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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雪蓮藏在院判的寢室,我沒資格進去。”“不能想想辦法嗎?”馮正皺眉。“想不到辦法。”馮正喘著粗氣,赤紅了眼,“那你給我一千兩黃金,我保證以後都不煩你,你那件事也會爛在肚子裡。”“上次你也這麼說。”顧晏生眼皮微抬,“沒有。”他態度強硬,惹怒了馮正,“顧晏生,你就不怕我將你的事蹟說出去?”“說出去又如何?”顧晏生抬頭直視他,“我已經被你逼的沒有退路了,一千兩黃金,你怎麼不殺了我?”馮正拎起他的衣襟,“你沒有,那老東西也沒有嗎?”他指的是院判。“你以為師傅是真的喜歡我?他只不過是看中了我的潛力而已。”這裡離正門還有一段距離,說的話那邊聽不到。“五百兩黃金,一定要給我弄過來!”馮正退而求其次,“否則你就等著被抓吧。”顧晏生冷笑,“你以為我被抓了,你還能好過?”“知情不報,等同於株連之罪,若我被抓了,便說你是主使,看我們兩個誰先死!”“你……”馮正抬手就想打他。顧晏生揚起臉,“你打吧,我師傅還在裡面等我。”若是這一巴掌落下,臉上肯定會留下痕跡,到時候院判一問,說不得要露餡。但這股氣不出不行,馮正收了手,突然抬腳踹了顧晏生一下。顧晏生只有十二歲,氣力再大也比不過成年人,且沒有防備,輕而易舉被他踹得倒地,半坐在地上,目光冷然。天上下了雪,涼涼貼在臉上,顧晏生摸了摸,觸手一片刺骨的冰。馮正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憤憤然走了。他也拍拍褲腿起身,收斂情緒如往常一般進了太醫院。院判面色陰沉,“這人我認識,聽說整日聚眾賭博,不成大器,以後千萬不要再與他來往。”顧晏生點點頭。院判臉色好了一點,“我跟你說,交朋友也是要看人的,你還小,為師就幫你多把把關,若是此人日後再來,乾脆攆出去,你沒有意見吧?”顧晏生搖頭,“全憑師傅做主。”院判哈哈大笑,“好徒弟,走,為師帶你喝一杯。”顧晏生拒絕了,“師傅且去,我還想把今日剛到的藥材處理一下。”院判微有不滿,“這些活計就交給旁人吧,咱們師徒倆難得有空。”顧晏生還是搖頭,“師傅忘了,要想學醫首先要學會處理藥材。”他走到櫃檯前,“我進太醫院才兩年,已經比別人落後很多,須得見縫插針,不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才能追上。”自古以來肯努力和勤奮的人自然受人追捧,恆古不變。院判拗不過他,擼了擼山羊鬍妥協,“好吧,那你悠著點,別累著自己。”他突然想起什麼,“對了,這本《疑難雜症》你看看,是個散醫寫的,記載了很多民間方子,咱們太醫院沒有。”顧晏生接過來翻了翻,發現是他喜歡的型別。屬於遊醫的筆記,就是那種四處遊走,不在固定地方,走南闖北的散醫寫的,他們的見識遠不是待在一個地方的人能比的。“謝謝師傅。”顧晏生很喜歡看這種,不僅能增長見識,還能曉得不少新奇的東西。他坐下後馬上開始看了起來,因記錄者寫的筆字有趣,竟看的津津有味,專注到連草藥都沒來得及處理。若不是有人抓藥,驚醒了他,說不定能一氣呵成看完。顧晏生抬頭看了一下,是個不認識的丫鬟。“我家淑妃娘娘頭疼,已讓太醫看過,這是方子,你把藥抓好,我帶回去自己熬。”有些娘娘貴妃謹慎,不讓他人沾手,除了抓藥,其它都是自己來。顧晏生點點頭,接過方子瞧了瞧,“這是哪位太醫開的方子?”“怎麼了?”那丫鬟好奇問。“這字也太醜了。”顧晏生搖搖頭,“我自幼飽讀詩書,也算半個文人,險些沒能認出來。”丫鬟汗顏,“這是我們娘娘從孃家帶的方子,說是治頭疼有用,怕別人多想才說是太醫寫的。”顧晏生明白。難怪覺得字跡不對,不像院裡幾位太醫的。他將方子放在桌上,“你等著,我去抓來。”因天生過目不忘,那方子他只看了一眼就記住了。顧晏生折起紙,一樣一樣的加藥材,期間沒有看過方子一次。丫鬟有些不放心,“你怎麼不看方子?萬一抓錯了藥怎麼辦?還有啊,多少也該稱一下吧,萬一重量不對,吃出毛病來你負責嗎?”顧晏生回頭,如玉一般的少年輕笑,本就俊美的五官更顯明耀。他張張嘴,正待說話,旁邊突然插進來一個清脆的嗓音,“姐姐放心,這是我們院判的徒弟,手可穩了,抓的比上秤還準,不信你稱個試試。”是一起當學徒的司徒駿文,聽說是司徒家族的嫡子,世代為醫,也有幾分真本事。“這樣嗎?”那丫鬟半信半疑,果然將藥放在秤上稱了稱,還真的紋絲不差,她不信,又換了一包,結果還是一樣。“這麼準?”“可不是嗎?”司徒駿文拱手,“這手功夫小弟佩服的五體投地。”顧晏生沒說話,又聽司徒駿文吹捧了他幾句,與那丫鬟攀了不淺的交情,待倆人聊好,陡然發現顧晏生不見了。顧晏生喜靜,抱著書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