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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捱了一下子,不服氣,跑去追安清風,倆人打打鬧鬧不見了蹤影,一直到半夜才回來。倒不是去玩,安清風打他的那一下,更像暗示,皇上中毒瀕死,太師也坐不住了,寫來書信給安清風,告訴他有古怪,暫時觀察,以不變應萬變。安清風不放心他,特意坐在倆人之間,引起何鈺注意,又打他一下提醒。得虧是何鈺,聽懂了,鬧著鬧著跟他離開。說來皇上中毒之事確實有古怪,顧晏生不可能真的毒死他,那他為什麼會瀕死?要麼有人從中作梗,要麼這就是個套。套一套誰最有野心,誰想坐皇位,他一死,這些人都會浮出水面,他再一網打盡,顧晏生之所以不動,便是看出來了吧。毒是他下的,即便不是他下的,也是他的主意,他又最曉得毒,知道慢毒毒不死皇上,所以按兵不動,因為皇上根本不會死。他在撒網撈魚,誘也準備好了,便是皇位,這東西不亞於魚食對魚的吸引,甚至更強,還怕魚兒不上鉤?可萬一是真的呢?皇上真的要死了呢?許多人大抵也是抱著這種想法,有些即便看出了蹊蹺,依舊忍不住動了起來。這時候能沉住氣的不多,顧晏生也算一個吧。不過這兩天接觸,何鈺還是有些隱隱約約的感覺,顧晏生看書慢了。原先一天一本,這兩天才看了小半本。他還是關心,牽掛著這事,心事重重,所以看不下書。何止是他,何鈺最近也有些坐立難安,性子都安穩了許多,不再到處找人溜達玩耍,每晚準時回來,不說話,光想事情。許是出了鬧彆扭的事,顧晏生也沒再嫌棄他髒,偶爾洗衣裳的時候順便幫他洗一洗,沒以前那麼勤快,何鈺換的也沒那麼勤快。畢竟皇上中毒,都快死了,他再穿成花花綠綠的衣服成何體統?被有心人一利用,就是幸災樂禍,期待皇上早死。不穿花花綠綠的衣服,何鈺只有一兩套暗色的衣裳,換的勤快些便會出現沒有衣裳穿的尷尬事。所以他現在保持兩天之內換一次,房間也跟周浩然換了回去。他換回去了,顧晏生也沒有理由再待下來,也換了回去,還帶著他的花。嘴上說不是因為何鈺才換的房間,上回有人問了,故意說沒有,這是沒有嗎? 試試看嘍晚上下了大雨,天氣沉悶中帶了一絲清涼。何鈺被困在屋簷下,下的太大,屬於陣雨,他在等,等雨小了就跑回去。天氣宛如跟他作對,他不走的時候停了好幾次,他一走,立馬就是磅礴大雨。戌時何鈺回來過,不過遇到顧晏生的冷淡臉,他氣不打一處來,便甩袖離去,道是去茅房,結果被困在屋簷下。尷尬。何鈺抱胸倚在樑柱旁,瞧雨一時半會停不了,便找了個位子坐下,大不了今晚在這睡。屋簷下為了方便行人,設了一排椅子,可坐可躺。雖然硬了些,不過睡一晚不成問題。椅子離屋簷極近,雨下的又大,蓋不全,底下濺水,何鈺把外衣脫了,蓋在身上,剛準備睡過去,外頭突然響起動靜。似是雨水打在傘上,噼裡啪啦的聲音。何鈺掀開外衣瞧了瞧,正好看到顧晏生站在廊下,將油紙傘收起。他這人無趣,用的傘也是山山水水那些沉悶的東西,絲毫美感也無。“你也來上茅房?”旁邊就是茅房,太臭何鈺冒雨跑到這裡。顧晏生搖搖頭,“我是來接你的。”何鈺上個茅房也能不見,他不放心,便出來看了看,瞧見下雨,便曉得何鈺被困在半路,過來一找,果然如此。夏日萬物枯燥,連花兒都萎萎的,提不起精神似的,唯有何鈺,宛如冬日裡的一抹豔陽,說好了不穿花花綠綠的衣裳,實際上身上那套是淡紫色,依舊明豔。“瞎操心,我這麼大了還能不見怎麼滴?”何鈺嘴上這麼說,還是跑了過去,跟顧晏生擠一把傘。那傘極小,勉強擠兩個人,何鈺幾乎半摟住顧晏生才沒有淋溼。倆人一起回去,到屋後分道揚鑣,何鈺一溜煙跑去裡屋換衣服,顧晏生站在門口甩傘上的水。何鈺換好衣服,顧晏生也放下了傘,倆人又在屋內重聚,許是發現氣氛不對,顧晏生先問道,“方才在食堂你說有話對我說,現在四下無人,說吧。”何鈺挑眉。這廝終於注意到氣氛這東西了,先前何鈺回來的那趟,便是因為氣氛不對,顧晏生看書,眼都不抬一下問他同樣的話。這是不尊重,何鈺自然忍不了,當即離開,顧晏生只覺莫名其妙,無法理解為什麼說著說著何鈺便給他甩了臉色。“你為什麼不去爭太子之位?”如果說是顧及被抓住把柄,大可不必,周許兩家怎麼可能讓他抓自己的小辮子,八成早就找好了替罪羊,說不定還會告訴顧晏生,叫顧晏生抓住這個替罪羊,然後當上太子之位。若是他被立為太子,皇上死不死都無所謂,他死了或許對周許兩家更好。到時扶持顧晏生,便是個傀儡皇上,周許兩家把持朝政。皇上以中毒之事為立太子的標準,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感覺更像成全兇手,又或者叫兇手浮出水面。他這一步棋走的表面看著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