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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燒成了灰灰,不過偶爾還是能看清幾個字,類似花粉,斃之類的字眼。那日何鈺看的時候是晚上,沒瞧見燒成灰的紙竟然還能看清字,白天又去搜了搜,把紙灰倒在手帕上,裝進了盒子裡,今日正好派上用場。大皇子開啟手帕,放在陽光下仔細瞧了瞧,突然大笑起來,“這是天要亡你啊!”他說的自然是顧晏生,有了蜂農作證,又有這東西在,加上顧晏生恰好會製做七生七死毒,扳倒顧晏生便是板上釘釘的事。“何兄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大皇子興奮不已,當即便叫人過來,送了何鈺一塊白玉。他急著梳理證據,也沒留何鈺,稍稍交談了幾句便去了浮心宮。浮心宮住的是興妃,他的母妃,他的母妃一直道他笨,不願意親近他,這便是他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興妃正躺在貴妃椅上小息,聽到彙報眼也未睜,“叫他進來吧。”顧晏鳴連忙走進屋內,撩開下襬單膝跪地,“孩兒見過母妃。”半響無人回應,興妃穩穩躺在貴妃椅上,不動也不說話,更沒有叫他起來。他就跪在靠門的堂內,中間隔了一張屏風,將裡頭遮了個嚴嚴實實。母妃還是這樣,看不上他。顧晏鳴握緊了拳頭。自從他在書苑裡沉不住氣,動真刀想殺顧晏生開始,便被母妃一陣奚落,道他不長記性,還將他關了禁閉。表面看是養傷,實際上就是關禁閉,小兩個月哪都沒去,就在浮心宮待著。“鳴兒,你這急急躁躁的毛病什麼時候改?”顧晏鳴跪了一柱香時間,只得了興妃這麼一句話,心中其實頗為失望。“這回是有原因的。”他解釋,“這回我有了徹底扳倒顧晏生的辦法。”自從上次帶著真刀都打不贏人家,還被人家打了一頓之後,興妃便告訴他一個道理,若是不能一擊致命,便不要招惹人家,否則反擊而來的報復,他承受不起。也就是從那以後,他鮮少招惹顧晏生,一直保持不聞不問的態度,即便聽到他不如顧晏生的話,也沒說什麼,最多冷哼一聲。“我已經查到了給父皇下毒的真兇,就是顧晏生。”他先從蜜蜂花粉開始講起,一直到如何找到蜂農,再到威脅蜂農,一件一件的說起,說到何鈺送書上,興妃突然叫住他。“何鈺是何老狐狸的兒子,你要多小心他,聽說他前些日子還跟三殿下走的近,這還沒過幾天,便投入你的門下,怎麼看怎麼可疑。”興妃秀眉皺起,對何家頗有些怨言。當初數次拉攏,何老狐狸都不給她面子,這回臨到頭上才想著站隊,以後有他好果子吃。顧晏鳴點頭,“我明白,他確實比較可疑,即便是近日也跟顧晏生走的近。”每天夜裡去接顧晏生,別以為做的十分神秘,其實他都知道。“不過何家與周許家是死對頭,即便顧及大局,他也不可能幫顧晏生,幫了顧晏生,周許兩家可不會放過他。”顧晏生只是一個傀儡,沒有說話權,即便幫了他也沒用,何鈺平時看著挺聰明的,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還是小心為妙。”興妃伸手,將那本《道家》拿在手裡,“找人驗驗,可是真跡。”《道家》她也聽說過,據說是個大夫,發現道家的符有治病的功效,便轉去當了道人。一邊遊歷,一邊救人,寫了好幾本書,因為當時還不出名,好多賣不出去,便被當成柴火燒了徹底,後來成名後反而不寫了,退休隱居,目前人在哪裡,沒人知道。當年皇上也中過毒,興妃去找過這位大夫,可惜的是並沒有找到,還好皇上身強力壯,以毒攻毒生生熬了過來。這本《道家》當年她也找過,同樣沒找到,只聽人說起過,十分神奇,常人聽了都以為是假的。如果是這本書,即便是假的又如何,怕是也沒人有真跡吧?興妃擔心的是,這是個圈套,周許兩家的圈套。“那家蜂農也找人查查,是不是真的。”小心使得萬年船。顧晏鳴點頭,“母妃放心,兒子定會辦的妥妥當當。”這事已經不離十,興妃自己看過,有了蜂農作證,又有這本書在,現下只要證明顧晏生會制此毒便可。他是那個女人的兒子,龍生龍,鳳生鳳,必然也是會的。 證據確鑿深夏,天氣越發的悶熱,白天幾乎沒人出門,到了傍晚才是忙活的時間。大尚雖然提倡人人平等,可有些時候,並沒有平等,貴族們只需一聲吩咐,便有人跑腿,窮人們即便赴湯蹈火,也要做到。晌午時分,大皇子坐在書苑的涼亭裡,聽手下的人彙報。他這邊吃著冰鎮的葡萄,那邊站在大太陽下,額間盡是冷汗。“查的怎麼樣了?”離昨天見過母妃,已經過了一天,他惦記著書和蜂農的事,一整天都心神不寧。“書已經找了幾個老先生看過,是真跡,蜂農也是真的,附近的鄰居認識。”顧晏鳴猛地站起來。都是真的,就是說可以扳倒顧晏生了?不不,還差一些,蜂農的事可以說是誣陷,書已經燒成了灰灰,也沒有其它原本,證據還是不足,差了一道工序。需要找個人親眼見過顧晏生下毒,亦或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