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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鈺哈哈大笑,“既然你這麼相信我,那就放心的往前走吧,我給你開路。”顧晏生的苗刀還在他這裡,他往哪個方向走,何鈺就往哪邊開路,儘量不改變顧晏生的方向,只讓他走的順暢一些。“好。”顧晏生將長劍當柺杖用,摸索著一個方向往前走,何鈺真的像他說的似的,給顧晏生開路。有樹杈便砍了去,地上有大塊的石頭便丟去一邊,稍稍結實一些的蔓藤挑斷,保顧晏生一路順風。顧晏生眼睛看不到,一條直線往前走,有時瞧著沒路,他一踩,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又冒出路來。這樹的功效當成不錯,尤其倆人吃了它的果子,受了影響。據說迷·魂藥便是從這種果子裡提煉出來的,再摻和一些其它藥粉,提高它的功效,聞上一口便能直接昏迷。有點類似於現在的毒·品,吸·毒能讓人產生幻境,和飄飄欲仙的感覺。倆人吃的不多,沒有昏頭,還能保持清醒,認出對方不是問題。四更天,顧晏生停下疲乏的腳步,問,“出來了嗎?”從三更三刻,到四更天,差不多半時辰,倆人光是困在裡面,便困了半個時辰。半個時辰用現代的換法是一個小時左右,走了一個小時,腳下早已沒了知覺。累到了極限,便是不累吧,因為已經感覺不到,只知道機械似的動著。要出去,必須要出去,要活著,必須要活著。只有這兩個念頭。“出來了是出來了,不過……”何鈺語氣噎住。“不過什麼?”顧晏生解下矇住眼睛的抹額,一眼瞧見對他們不利的局面。何鈺雙手舉在頭頂,背後一把劍指著他的後腦勺。“我腦袋後面,是不是有一把劍?”何鈺揹著身子,瞧不見後面,是從地上的影子裡看出來的,雖然不怎麼清楚,不過還是能勉強知曉,背後有個人,手裡拿著一把劍,架在他的腦袋後面,只要他一亂動,唰的一下腦袋便沒有了。“嗯。”顧晏生實話實說。他站的還有些遠,那人之所以沒有直接殺了何鈺,是怕他動手的時候顧晏生趁機逃跑,或者想用何鈺哄騙他主動過去。“那我豈不是要死了?”即便沒死,離的也很近了,雖然看不見,不過能感覺到腦袋後面涼絲絲的,一股股寒氣從腳底下蔓延。“不怕,還記得我們拜把子時怎麼說的嗎?”顧晏生誘導他。當然記得。“蒼天在上,黃土在下,鄙人何鈺,願與顧晏生義結金蘭。”何鈺順口說了出來。“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顧晏生介面。何鈺嚥了咽口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死’字一出,何鈺連忙底下腦袋,顧晏生猛地抬手,袖中的箭嗖的一聲射出,刺中何鈺身後那人的喉嚨,那人連哼都未哼便翹了辮子。他死了,身後還有其他人,畢竟殺手不是一個人,最少也要數十個,被他們幹掉了幾個,還剩下五六個。何鈺身子一滾,滾到顧晏生那邊,被顧晏生拉起來,陡然跑開。身後那群黑衣人自然不會放過他倆,急急追來。倆人不敢停留,又鑽進了叢林裡,想利用那棵能讓人致幻的樹將他們困在裡面。可跑了一圈,竟沒有找到回去的路,反而跑去了另一片樹木越來越少的地方。身後便是那群黑衣人,回頭是不可能的,拐彎也來不及,只能拼了命的往前跑。越跑樹木越少,變成了雜草,平地上他倆絕對跑不過其他人。麻煩了。“你有沒有覺得空氣越來越潮溼?”隱隱還有些冷氣。“前面有河。”顧晏生瞬間明瞭。他倆配合越來越默契,方才何鈺被那人抵住腦袋,顧晏生引導他說出那番話,表面看起來是掙扎不動,放棄的意思,實際上恰恰相反。顧晏生在景南宮時被蕭琅一劍捅成那樣,依舊沒想過死,這才哪到哪?他會願意與何鈺共赴黃泉?明顯是不可能的,所以這裡面一定有古怪,顧晏生在想法子救他。至於什麼法子何鈺不知道,但顧晏生手裡提著劍,八成與劍有關,要不來個飛劍,要不然趁機偷襲,總之不可能束手待斃。何鈺要做的便是顧著自己,順便琢磨琢磨顧晏生的話。顧晏生想做什麼小動作,自然要與何鈺配合默契,這就需要一個暗號,引導他說出那日拜把子時的話,就是一個暗號。暗號結束便說明時機到了。事實證明何鈺猜對了,若是錯了一個步驟,又是小命不保的下場。 是兩個人有河便說明沒路,可又是有路,他們倆在平地上拼速度拼不過其他人,被追的狼狽,距離也越來越近,再這樣下去遲早被追到,但若是跳河的話,便會順著河一路往下,無須自己走。倆人實在太累,走不動,所以跳河是他倆最好的選擇。“把腰帶解下來。”何鈺催促道,“快點。”他自己的腰帶系在苗刀上,還要留著防守,只剩下顧晏生的。腰帶要繞腰兩到三圈,通常都在兩三米左右,系他們兩個不成問題。顧晏生知道他要做什麼,二話不說,邊跑邊解腰帶。身後的追兵經驗豐富,自然更知道,追的越發的快,距離也越來越近,近到地上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