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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又成色狼了?何鈺自覺自己正正經經,平時開玩笑居多,但是動真格的可沒有。一來沒有真傢伙,二來也是沒那個心思,裝模作樣嚇唬嚇唬便是,真槍實彈可不會做的,他也不是那種人。“在三殿下那裡,你去找他要吧。”周浩然說完拂袖而去,去招呼別人。何鈺摸了摸鼻子,顧晏生在前庭,被眾人圍著,這時候不好去找他,暫且等著,等他那邊應付好便是。何鈺人在心不在,隨便與跑過來說話的人交談了幾句,便一個人去了後院。周家的庭院與他家差不多,聽說他家佔地不小,借錢也要買個差不多面積的,打腫臉充胖子。他家有內院外院,頗像俄羅斯套娃,一層折了一層,一共折了五個四合院。最中間是他父母和他住的地方,往外便是門客和府上庶出小妾住的。周家大致差不多,找的都是同一批師傅。何家沒有為官之前便有基礎,所以即便鋪張浪費,也沒人說什麼,人家本來就這麼有錢。太尉做了一樣的事,便被人說三道四,講他貪汙了云云。因為他周家世代清貧,外出打仗風裡來,雨裡去,還不討好,朝廷總嫌軍隊吃的太多,用的太多,很多私底下的小錢都是自己掏腰包,沒多少油水。他也是一路從個小官,慢慢爬上來的,這樣的人突然買了個這麼大的房子,難免惹人閒話。當初謠言四起,太尉氣的要死,將這黑鍋甩到何家頭上。一定是何家瞧他發達了,所以妒忌心作祟。自從他被丞相奪了未婚妻之後,往後出了什麼事,都是何家乾的。出門摔了一跤,一定是何家詛咒了他,被人暗殺,除了何家還會有誰?朝廷之上丞相佔了上風,除了會仗勢欺人還會什麼?諸如此類的事不斷,於是這恩怨越積越深,當然這只是他周家個人的想法。在何家看來,丞相本來就是個老悶騷,從來不提過往,也從來不搭理他,任周家恨意滔天,他這邊依舊不動如山。他不說,何鈺也不知道,他還小的時候就覺得莫名其妙,周浩然總是對他有一股敵意,拼了命想趕在他前頭。那時何鈺還不懂得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涵義,有多少威風便放多少,將周浩然壓的抬不起頭,每天回家哭鼻子,說他又輸給了何鈺。誰知何鈺越長越偏,玩心越發的大,好色,花花公子,不好好聽講,上課必要睡覺,但人家成績依舊壓他,不過已經不是可望不可及的那種,好歹有追上的希望。何鈺那時候只覺得奇怪,這廝莫不是從孃胎裡帶出的毛病?就愛找他的茬?後來他娘提起過往的事,他才知道,原來還有這出,難怪周家與他何家不對付,周浩然也不待見他,確實是從孃胎裡開始的。還在他孃的肚子裡,每天聽到的都是,一定要給周家爭氣,壓死何家那個小王八蛋。他老子喊丞相老王八,喊何鈺小王八。何鈺原先還有一些小脾氣,被喊的久了,便也習慣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太尉小氣巴拉,他兒子也小氣巴拉。何家的情況恰恰相反,他爹野心勃勃,宰相肚裡能撐船,他也野心勃勃,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跟周浩然一般見識。何鈺守在去後院的路,那路上有顆樹,他坐在樹上,耐心的等著,等了好久才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遙遙過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差不多年齡的小子,不是無雙,無雙還在宮裡,這個應該是周家新給他安排的。名義上是貼身保護加照顧,其實就是監視,和無雙一樣。顧晏生在書苑裡明明可以住單人的房間,比如說夫子那邊,那邊真的空了很多房間,夫子又是真心邀請,他只要答應便能搬進去。但是他沒有。他不能單獨住,他若是單獨住便是方便了無雙監視他,幾乎可以十二個時辰隨時隨地過來瞧瞧他的狀態。跟人同居便不一樣了,若是敢偷偷監視,被何鈺逮住了打折腿都是輕的。畢竟不是顧晏生一個人睡,他來監視顧晏生,就是監視何鈺,何鈺能願意?顧晏生一個人住即便逮著了也不能說什麼,畢竟是周貴妃給他安排的,周貴妃一句是無雙自己起了異心,換個人繼續監視便是,這回必然更加小心,但還是會監視,有什麼用?所以顧晏生只能自己忍下來。跟何鈺一起住,便等於有了顧慮,不能再那麼肆無忌憚的監視,若是偷眼過來,來一個何鈺打折一個,瞧他周家人多,還是他下手快。何鈺是佔著理的,你憑什麼監視我?他動了手,顧晏生這邊自然跟著佔便宜。所以顧晏生堅持要跟他一起住,即便忍受他褻衣漫天飛,也要跟他一起住,是考慮到方方面面,並不是一時衝動。最關鍵的還是他說過的,跟別人一起住沒有安全感。這句話說的討巧,翻譯過來就是相信何鈺,何鈺一個嘚瑟便答應了下來。事後想想其實有些後悔,有顧晏生在,他便不能享受隨時隨地洗澡,褻衣積攢一個月帶回家洗的待遇。但好處也顯而易見,得了一個兄弟,還是當老大,顧晏生要喊他一聲哥。“小弟,大哥來看你了。”何鈺從樹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