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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去別的地方,靜靜的一個人回了寢室。熬製解藥工序複雜,尤其是給皇上喝的,每一道都要親自來,從磨藥,下藥,熬藥,煉藥,都不得假他人之手。待到那藥煉好,搓成丸子狀,供皇上服下。當即服下,又針灸了幾回,當即便醒了過來,顧晏生沒在這時候認功勞,將所有功勞都推給別人,自己一個人,頗有些虛脫似的,一回來便躺在床上,過了半響才緩過勁,開啟櫥櫃,拿出他孃的牌位。“娘,晏生給你報仇了。”那牌位漆黑,上面一股子難聞的味,可邊緣卻有些光圓滑溜,說明經常有人撫摸,都摸掉了漆。“總有人說你這人最有耐心,其實不盡然吧,這麼急就動手,你也不怕搞砸?” 臉上貼金顧晏生確實太急,不聲不響做了這麼多,其實日子還長,等他壯大了再剷除大皇子和興妃也成。可他等不了了,看不得仇人如此逍遙。何鈺原來看他倆相處,以為仇是大皇單獨恨的,原來顧晏生對大皇子也有仇。難怪進學日那天下手那麼重,將大皇子手腳打折,傷筋動骨一百天,大皇子躺了兩個多月沒有訊息。對外宣稱從樓上摔下來,連他母妃都沒說實話,怕被母妃嘆息,道他不如顧晏生。其實不止是他不如顧晏生,同齡人除了何鈺能稍稍比肩,其他人還是算了吧。何鈺要沒有外掛,搞不好也鬥不過他。“幾年前我母妃被她陷害,連同我一起,打入冷宮不見天日,現如今我母妃入土為安,她們母子卻逍遙法外。”顧晏生捂著心口,“我如何甘心?”正如他所說,因為母妃是苗疆聖女,會毒會蠱,所以但凡出了類似的事情,都往他母妃身上推。他為什麼以身為誘,因為這招一定有效,正如當年的母妃,前任皇后離奇死亡,所有人都覺得是他母妃做的。那日陽光正好,他母妃抱著他坐在庭院裡,揚起兩隻手,大拇指互相纏在一起,做飛翔狀,牆上頓時顯出一隻鳥,扇著翅膀,努力向上飛去。顧晏生瓷白的小臉上漸漸揚起微笑,那笑還沒到達眼底,突然有人踹門而入,推開他反手壓住他母妃的手臂帶走。顧晏生愣愣的看著,那雙眼中映出他母妃跌倒在地,狼狽的身影。母妃推開眾人,理了理凌亂的衣襟,告訴他沒事,叫他等著她,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回來。他呆呆坐在原地,從早上一直等,一直等到晚上,有人來收拾屋子,要給興妃騰位置,興妃迫不及待就要住進來,當即帶著人過來安排,顧晏生攔住眾人不叫她們搬東西,那些人仗著年齡大,身量高,一腳將他踢開。興妃也瞧見了他,往日和平的面容褪去,剩下的只有嫌棄和厭惡,是她以有其母必有其子的說法勸說皇上,將他也一併關去了冷宮。後來也曾過來耀武揚威,賜他們毒酒一杯,可惜倆個人都毒不死。想打死又打不過,怕鬧出動靜,傳出她的閒言閒語,便乾脆作罷,反正這二人進了冷宮,也基本再無翻身可能。誰料顧晏生居然活著從冷宮出來,她當初便暗覺不對,孃家安慰她,不過是個傀儡罷了,給她兒子當個磨腳石,叫她兒子將來走的更遠,誰知他兒子反倒成了人家的磨腳石。命運無常,該說是運氣好?還是算計好?顧晏生鬥敗了興妃。這只是第一步,他往後要走的路還很長。鬥敗了興妃自然可喜可賀,可他卻開心不起來,有三個原因,第一,他娘已經死了。第二,他惹怒了皇上,第三,讓周許兩家看到了他的可怕,以後兩家就不會再以對待孩子的方法來對待他。那天晚上他找來無雙談話,既收服了無雙,也借無雙的手告訴周家,用什麼辦法能讓皇上吃虧。周許兩家第一時間找到他,交談到深夜,那時候他正與何鈺鬧彆扭,何鈺整夜不回來,正好方便了他。其實那日說了重話,氣走何鈺,就是想給周許兩家方便。何鈺在房間裡,他出去的話,會引起何鈺懷疑,萬一何鈺跟上,偷聽到他們談話,不說殺人滅口,肯定又是一番恩怨。與其日後因此鬧翻,不如干脆叫何鈺不知道,也讓周許兩家放心。周許兩家起初不放心他,他只說了一句,你們有萬全之策,我就聽你們的,我的辦法更好,就聽我的。周許兩家自然也有辦法,只不過最多隻能脫身而出,要一舉剷除興妃和大皇子,還是不太可能,顧晏生的辦法卻可以讓興妃和大皇子再無威脅力。所以他的辦法一舉得到所有人支援,周許兩家任他差遣,顧晏生一個人是不可能做那麼多,全靠了周許兩家的財力和實力。請老先生不難,難在找到他,不過顧晏生也有對策,七生七死毒。七生七死毒只有五個人能制,極其罕見,會制的人不是毒母,就是神醫,總之肯定是同道中人,吳不死聽到訊息,必然第一時間會會這個莫須有的人。何鈺如何也想不通,為什麼一定是七生七死毒,因為必須是這種毒。一般的小毒根本請不動吳神醫,吳神醫是自己跑去了京城,剛進京就被周許兩家的人接了回去。本是不肯的,顧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