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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代稱之為蠱,在現代應當換個叫法。寄生蟲。很多蠱都是用動物的屍體,亦或者毒物的屍體製作而成,其實就是活物死了,生出的細菌,寄生蟲,肉眼看不見,也檢查不出來,但是吃進肚子裡它就會快速繁殖,所以人死後肚子破開,裡面盡是些細蟲。現代人都解決不了寄生蟲,謂之於大敵,更何況他們這個時代。寄生蟲只是低端的蠱術,被苗疆人稱之為邪術,蠱中的下三濫。高階些的會抓來百毒,擱在一個罈子裡,一年後掀開,活下的那個就是蠱。也有一些用百毒的藥粉摻和在一起,蠱術是一個統稱,它是有很多種的,不一而論。“明天帶過來我瞧瞧。”武夫子非常年輕,三四十歲的樣子,頭頂玉冠,額帶抹額,穿著打扮風雅,若只看表面,更像江湖上的浪子,實在很難想象竟是個武夫子。不過這種事誰又能說的準呢,若是何鈺以後教人學武,那他這個武夫子更奇葩。何鈺點頭,“師傅不如把他也收為徒弟,我看過三殿下的根骨,也是練武奇才。”如果把顧晏生也收為徒弟,他倆就可以一起晚上練功,白天睡覺,一起被人嘲笑。何鈺去年一整年都是被嘲笑中度過的,開始有些不適應,後來便像吃飯喝水似的,應付自如。全然不理便是,沒多久那些聲音自然而然就會消失,雖然偶爾也會有人提一嘴,傳進他耳朵裡,不過他已經接受,沒覺得有什麼。有句話說的很好,曾經被你當成羞恥的過往事,某一天你會當成笑話講出來。這就是成長。何鈺現在就能當笑話講出來,當初他也覺得不舒服,還不是都過來了。“再說吧。”武夫子覺得他有些死板,一板一眼不適合當徒弟,倒是何鈺,天生的練武奇才,人還有幾分小聰明,一點就透,武功進展極快。“你進去吧。”武夫子示意他,“兩個月沒見,我看看你的功夫進展怎麼樣。”何鈺早就料到師傅一見面肯定要試探他的功夫,也沒猶豫,當即開啟另一道訓練的門,一躍跨了進去。那門後有個方形大坑,進去了須得極高的輕功才能爬上來,空手爬上來倒是不難,難的是底下盡是機關,坑很深,但是不長,無法助跑借力,只能直挺挺的上去,何鈺十次裡有八次摔下來。他的輕功之所以比別人高,就是在這裡練出來的,簡直是魔鬼訓練,一邊躲暗器,一邊努力爬上來,一邊還要提防那牆擠壓過來。那兩面的牆可以活動,一旦他接不住暗器,牆就會往裡縮幾分,縮到沒有生存空間為止,何鈺如果不及時爬上來,怕是要被擠成肉餅。他沐休後偷懶,一個多月沒有練過功,功夫輸給豬,一時竟招架不住武夫子的暗器,武夫子高看了他,以為他回去之後應當是進步了,畢竟倆月沒見。誰曉得何鈺不僅沒進步,還退步了,擋不住他的暗器不說,動作還慢了許多,有時候同時挨兩箭。箭是橢圓形的頭,沒有尖,但是射在身上還是很疼。何鈺一向怕疼,加快了腳步幾次試圖爬上去。不能助跑真的很麻煩,完全沒有力氣上去。他開學時被人追,一下子就跳上了牆頭,便是因為助跑,助跑過後只要速度快一些,兩腳踏上牆,宛如平地行走一般,嗖的一下就上去了,其實非常容易。何鈺觀察了一下四周,射箭的頻率和牆擠壓來的速度,越到後面越快,可他只能等到後面,否則打死也上不去。那牆擠壓到一定程度,兩面牆會挨在一起,何鈺便是想趁著這段時間上去。他等了等,那兩面牆果然慢慢擠了過來,可武夫子就是不如他的意,停到一定地方不動,比較尷尬的是何鈺的腿腳沒有那麼長,夠不到對面。武夫子這是逼他用輕功上來。何鈺又試了幾次,依舊上不來,他瞧了瞧兩面,突然後退到底,先一腳踏上一面的牆,再借力踏另一面的牆,待那邊穩了,再換這邊,左右一共換了四次腳,借了四次的力。最後陡然一躍,朝目標而去,那一下跳的極高,勉強夠到地面的邊緣。武夫子不想讓他這麼簡單上來,從他背後射冷箭過來,何鈺手臂不動,一隻腳支著牆,一隻腳驀地踢去,將箭踢飛。他想趁機上來,誰料那兩道牆已經擠了過來,小到他的腿撐不起來的地步。何鈺連忙鬆手,人直往下掉,在半空中撐起手臂,腳也跟著撐開。他急急撐出的力道不大,那兩面牆更大力的壓來,半響又被迫後退,被何鈺雙手雙腳的力量折騰開。何鈺兩手兩腳合作,緩慢的往上爬,每動一分,那牆便藉機往裡擠。這樣下去他還是會被壓成肉餅,而且越來越沒力氣。何鈺看了看上面,已經不遠,能夠到邊緣。他突然放下腳,雙手一轉,兩隻腳倒著朝上,夠到地面,再一借力,趕在那兩面牆合在一起前上來。剛往旁邊一躺,那牆已然無縫貼合。武夫子搖頭,“這一代的學生不行了。”何鈺知道他想說什麼。這裡以前並不是單獨的,是前朝的前朝留下的,據說那時候四面征戰,整個國家混亂不堪,學生們比較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