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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時搖搖頭,這有什麼好養的,它也不像狗似的,還能貼著主人逗主人開心。何鈺自己是嘴快了些,完全沒顧及旁人,顧晏生養這個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擱他眼裡就是白費功夫。所以說三觀不同的人其實很難在一起,完全聊不來,也沒有話題。但就是很神奇,他倆平安無事相處了好幾天,還漸漸培養出了兄弟情分。你讓我,我讓你,各退一步竟也從來沒有吵過架。其實是欺負顧晏生不會生氣。不過細細觀察的話何鈺發現顧晏生還是會生氣的,他只是情緒隱藏的很深,深到你看不出,他自己也不會表現出來的地步。所以平常看他,他就像一個活佛陀似的,無慾無求,無心無年,實際上並不是,他只是一個念頭太強烈,強烈到壓下了所有東西,包括情緒。他想變強,為了變強犧牲掉不需要的東西,很正常,何鈺為了變強,也會捨棄一些東西,他沒有顧晏生執念深而已。顧晏生的執念已經深到骨子裡,即便是在生死之間,他依舊選擇變強,再變強。那日景南宮內,何鈺其實早到了幾分,將他與蕭琅的對話聽了大半,蕭琅問他恨嗎?他說不恨,要真的說起來,是我自己無能,沒能算的再精再細,要怪只能怪我自己。他將鬥不贏蕭琅的鍋算在自己頭上,沒有怪蕭琅以大欺小,只怪自己不夠強大,對付不了蕭琅。很奇怪的心理,偏離了正常軌道,但你要是說他錯了,又沒有,他太對了。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會怨恨蕭琅,覺得都是蕭琅的錯,蕭琅佔盡便宜,以長欺幼,畢竟人都是站在自己的視角上想事情,只有他是站在強者的視角上想事。想成為強者,是提升自己,而不是埋怨別人太強,希望別人弱到跟自己一個層次,公平競爭,那是不可能的,這世上根本沒有公平競爭,但很多人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顧晏生明白。所以說,何鈺覺得他已經具備了成為強者的第一步,這也是他一直努力的目標,沒有辜負他生母的期望。顧晏生沉默了許久,半響才開口道,“難道種種花養養魚看看書就是開心?”看來他還是沒明白。“種花養魚讀書當然不是開心,自願種花養魚讀書才是開心。”顧晏生養好花後,搬過來給他分享,就是他心情波動很大的證明,他自己有了開心事,所以想分享給何鈺。誰料何鈺腦電波跟他不在一個層次,欣賞不了他喜歡的東西,這個過程又會失落,為什麼失落,因為有期望。“這樣嗎?”顧晏生垂下眼瞼,“那我是平靜的種花養魚看書,沒有開心,也沒有不開心。”不承認,真是彆扭。何鈺也不強求,“你怎麼說就怎麼樣吧。”他看顧晏生已經犁到了下方,搬了搬椅子,跟著去。原本以為顧晏生一天干不完,沒想到還挺輕鬆,那磚一掀整塊都掉了下來,顧晏生比了比周圍,決定將它豎著插進土地裡,用作圍磚。他愛瞎折騰,何鈺也不阻攔,一直幫他舉著燈,看他瞎折騰。顧晏生犁好了地,又澆了澆水,將那一塊全部浸溼,順便傳授些經驗給何鈺。“剛種下的菜紮根不牢,水一定要澆透,好讓它紮根。”如果澆不透的話,它的根伸不開,也破不了土,時間一長好些的長勢不行,壞些的直接萎死。如果要種,當然要種好,種死了還不如不種。何鈺敷衍著嗯嗯兩聲。他在姥爺家不要種過太多地,姥爺也與他說過過程,與顧晏生說的差不多。“晏生啊。”何鈺在他面前不叫他三殿下,就叫名字,“你跟我姥爺絕對有話題,我姥爺家種了千畝田地。”他姥爺認為天底下沒有種田解決不了的事,上房揭瓦,種三天妥妥的好,下水抓魚,沒關係,種個十天半月,保證再也不敢下水。要是再調皮一些的,譬如鬧脾氣砸東西不尊重長輩之類的毛病,那也不是大問題,種個一年半載出來就像全新的似的,脫胎換骨。姥爺的家教就是這樣,也不打人,也不罵人,看誰不順眼就叫誰種田去,他是太師,當年皇上在他眼皮子底下也沒少種田。皇上還‘歡天喜地’的賜了一塊匾,就叫‘天下第一田’,無論是誰,地位有多高,到了他的地盤上,見到‘天下第一田’的牌匾,都要下地種種田,體驗一把過日子的感覺。當年可害苦了多少大臣,達官貴人連個菜都認不全,紛紛擼袖子下地幹活的場面,太震撼不敢想。“這樣嗎?那有機會還真的要去請教請教。”顧晏生聽了進去。他種田種花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比較在皇宮裡,也沒人傳授經驗,太師是祖上積累的經驗,若真的論種花種菜的大師,還是太師更勝一籌。太師什麼都種,什麼賺錢種什麼,顧晏生純粹是個人愛好,就好這口。天色越來越晚,何鈺惦記著武夫子的事,瞧了瞧月亮放下燈籠,“有點困了,我先睡一覺,你自己弄吧,燈我放這兒了,你注意一下,別走火了。”顧晏生點頭,“好。”他這邊也快乾完,地是弄好了,就差種菜,暫時沒有,先這麼空著。顧晏生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