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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謙如玉般的公子,越發喜歡了。”婉蓮抬頭看他,“哥,你說他能不能看上我?”孟建中確實找了個小姑娘,十一二歲左右,與何鈺相仿,也叫婉蓮,只不過不是這個婉蓮,是另一個婉蓮。這個婉蓮是他的親妹妹,他用那個婉蓮當敲門磚,試探何鈺,給這個婉蓮做探路的石頭。“來往多了,總歸有些希望不是嗎?”孟建中拍了拍婉蓮的肩,“多多努力。”婉蓮嬌羞一笑,“聽哥的。” 又見面了何鈺路上被齊夏調笑,“他做東,小公子為什麼不上去瞧瞧,萬一長的很好看,豈不是虧了?”何鈺露出天真無邪的微笑,“我還是個孩子,那些個彎彎道道不適合我。”語氣酸酸,其實他若真的帶把兒,又怎麼可能會退縮?關鍵就是有心無力,沒那個本事。嘆氣,孟建中真是時刻提醒他,是女兒身,就是女兒身。何鈺前頭還對不起一個,哪能再惹一個,不見最好。“齊先生可有喜歡的人?”何鈺適當報一報被傷害的小心臟。齊夏一時沉默。“齊先生長的好看,本事不凡,不會是沒有喜歡的人吧?”何鈺再插一刀,“總有人喜歡先生吧?”齊先生面色幽幽,“小公子比我想的還要記仇。”何鈺哈哈大笑,“開個玩笑,莫生氣,莫生氣,回去了給你介紹一個。”他隱隱覺得齊夏貌似對元寶有些特殊,不知道是對兒子的照顧,還是那種思想,反正他倆差了一個輪,應當是不合適的。而且元寶傻乎乎的,完全沒有那種思想,齊夏若真的關注他,可能要吃虧。何鈺也是提醒他,真有的話還是斷了吧,沒有就算了。齊夏似乎接收到他的暗示,回去的路上都沒怎麼說話,倆人包了輛車,駕車到家。何鈺又是翻進去的,一進門就瞧見裡頭燈還亮著,氣氛緊張。原先站在院裡的家丁裡也不見了蹤影,不知去了哪。何鈺將身後的門關上,一邊解開披風,一邊小聲問,“元寶,我娘有沒有來過?”元寶聲音哆哆嗦嗦,“少爺~”那音拐了幾下,何鈺聽出不對勁,轉身就想溜,裡頭響起他孃的聲音,“站住!”何鈺腳步頓住,有不好的預感。“你現在本事大了,偌大的院子十幾人盯著,說溜就溜,當真是不把為孃的話放在心上,覺得娘老糊塗了?”安語嫣話說的嚴重。她平時不怎麼管何鈺,因為何鈺讓她省心,不似小時候了,她也不好再管,沒想到管起來才發現毛病還這麼多。“娘,說什麼話,我這是有正事要辦。”何鈺安撫她,“那些功課我都做的差不多了,該記得記,該看了看,是做正經事,也是看累了出來溜達溜達,怕娘擔心才沒聲張的,我的一片孝心,怎麼到娘嘴裡就變了味?”安語嫣皺眉,“真的嗎?”“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問元寶。”“元寶是你的人,自然會幫你說話,我還能不知道。”安語嫣隨手拿了一本桌上的書,“我考考你。”她拿的是一本詩經,裡面記載了好幾百首詩,何鈺看都沒看完。但他一臉自信,“娘說。”安語嫣坐在椅子上,隨手翻開一頁,“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下一句是什麼?”元寶小心翼翼將銅鏡對準那書,何鈺這個角度,正好看到,他挪了兩步,看的更加清晰,“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安語嫣又翻了一頁,“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何鈺對答如流。安語嫣不信邪,“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何鈺面色如常。他總有意無意看向身後,元寶的位置,安語嫣猛地回頭,元寶老老實實的站在那,無辜的眨眨眼。她將元寶叫到身前,又考了一句,“孤山寺北賈亭西,水面初平雲腳低。”何鈺想也不想便道,“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安語嫣沒抓到他的小辮子,氣憤道,“算了,天也晚了,我要回去歇息了。”何鈺連忙扶起她,“娘慢走。”他送到院門口,安語嫣叫他回去,自己帶著人離開。何鈺鬆了一口氣,“娘還是喜歡瞎操心。”元寶嚇出一身冷汗,“少爺,您還是多看些書吧,遲早要穿幫的。”今日若非他機靈,將銅鏡面對著少爺,少爺今天就慘了。“囉嗦。”何鈺回去瞧了瞧那面銅鏡,“還是平面鏡好,這個鏡子太模糊了。”照人倒也罷了,應付應付,照字那是真的慘,何鈺若非有幾分功底,即便有這面銅鏡,還是會穿幫。可惜何玉並不知道鏡子怎麼做,這東西在她那個時代太常見了,常見到隨隨便便就能買到,於是從來沒留意過。她不知道,何鈺自然也不知道,只能繼續用他的老銅鏡。“準備準備,明天入宮進學。”這一進宮最少也要小半個月出不來,日常需要的東西都需帶上。他的衣物能裝兩大箱,書苑裡還有不少,因為知道沐休兩個月又開進去,回來的時候便沒有全帶完。“知道了少爺。”元寶去收拾,何鈺待在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