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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顧晏生參上。晚上還好些,一到清晨大家都起來上學,進進出出不免看到,瞧熱鬧似的,圍成了一圈。何鈺往顧晏生那邊靠靠,“顧兄,丟臉不?”“沒覺得。”顧晏生回答的面無表情。他早就是嘲笑謾罵中打滾過來的人,還會怕這點波折?何鈺久經風沙,一時不慎被罰那是藏有的事,藏住臉便好了,假裝不是自己。“下回還去不?”不知不覺便見夫子過來,直對著他倆搖頭嘆息,感嘆顧晏生好好的學生被他帶壞了。何鈺無話可說,明明是顧晏生把他帶壞了,這傢伙要是不偷花,倆人就不會被抓。畢竟那花樹裹的再嚴實也會有漏網之魚,稍稍掉下去幾片便被抓了個正著。“自然還是要去的。”夫子一來,便將所有人趕去教堂講學,屋外沒人,屋簷下就他們兩個,顧晏生說了實話。“多去兩回就不會露出破綻了。”何鈺微驚,“你還打算多去幾回?”一回這懲罰便不輕,其實顧晏生作為皇子,即便光明正大走大門又怎麼樣,有人趕攔嗎?沒有,他非要偷雞摸狗似的,翻牆頭走,把自己搞得跟個賊一樣,這就他的問題了,所以受罰也是理所當然。“去的次數越多,越能知道自己的破綻在哪?”這回是掉了幾片花瓣,所以下次去帶個大麻袋,將花徹徹底底罩在裡面。披風太小了,裹不住散開的花枝。“你牛。”何鈺都快打了退堂鼓,顧晏生居然還不死心,“既然顧兄執意,老哥捨命陪君子,晚上喊我。”在何鈺眼裡,偷樹是次要的,多與人交手,提升自己才是主要的。他跟著去不是為了偷樹,是為了實驗自己這些年功夫練的怎麼樣?顧晏生與他恰恰相反,他偷樹就是因為樹重要,實驗自己是次要的。何鈺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定然又會覺得雞同鴨講似的,又一個南轅北轍難以理解的地方。“好。”顧晏生不假思索答應。他倆一直到兩節課過去後才被放下來,聽夫子教育了半天,寫了份檢討,午飯過後這事才算揭了過去。因得晚上沒睡好,上午又沒機會,晚上何鈺一直從頭睡到尾,再一抬頭,發現顧晏生居然精精神神的,沒有半點疲勞。明明倆人都是半夜出去,半夜偷菜,怎麼就他一個人勞累過度?過份了哈,連這方面都開了外掛似的。何鈺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倒頭就睡,顧晏生還是精精神神的,按照往常的步驟,澆花養魚犁地,除此之外看書。他看完書才注意到,何鈺今天睡的太急,居然沒拉床簾,床裡露出一個腦袋。側躺著,半張臉陷進枕頭裡,不知睡的深了還是如何,顧晏生站了許久,竟一點反應也無。顧晏生突然放下書,坐到何鈺的床邊,探手放在他鼻息下。他面板太涼,不小心碰到了何鈺,何鈺一下子驚醒,“怎麼了?”大半夜起來床頭坐了一個人感覺不要太驚恐。“沒事。”顧晏生隨意道,“就是瞧你半天沒動,以為你死了,過來探一探你死了沒?”以為你死了,過來探一探你死了沒……過來探一探你死了沒……沒死也要被他嚇死了! 魔高一尺在景南宮時,顧晏生的母妃生病生的厲害,尤其到了後期,幾乎整日臥病在床,顧晏生怕她死了,夜半總會偷偷爬起來,過去探一探她的鼻息。有時微弱便趴在床邊,仔細盯著,若是稍強便回去繼續睡。這毛病已經延續好幾年,母妃死後總覺得她會醒來,於是探的更勤。再後來碾轉到了鳳秀宮,長春宮,沒人給他探,便漸漸丟了這習慣,來到書苑也沒撿起來。畢竟平時與何鈺睡一起,隔著三層床簾,他自己這邊一個,何鈺那邊兩個。何鈺的拔步床有兩層床簾,裡面一層,外面一層,中間放了櫃子。拔步床與其它床不同,床是一個方形的,大半是床,小半是私人空間,擋在簾子後,平時換衣服方便。顧晏生這邊只有一個,他睡覺前只拉拔步床外面的簾子,否則天亮陽光照不進來,他會起晚。說來也怪,何鈺一向大大咧咧,唯獨這事上挺小心,也不嫌麻煩,日日拉了兩層床簾。若非今日太困,倒頭便睡,沒想起來拉床簾,他也不會注意到。何鈺躺在床上,一臉安詳,一動不動,看著像死了似的,他不放心,便過去瞧了瞧。何鈺似乎也想到了這層,沒有責怪他,“回去睡吧,別瞎折騰了,我活的好好的。”他再來幾次就不一定了,搞不好真的被他嚇死。“嗯。”顧晏生站起來,剛準備走,又繞了回來,“對了,你藏在床榻下的衣服我又幫你洗了。”本以為何鈺臉皮再厚,也經不住自己洗了,誰料他還真的不要臉到了極點,就是不洗,又換了個地方藏著。這回藏在了床榻下,上面放了鞋,險些便漏了過去。何鈺躺在床上,四肢伸開,“這怎麼好意思呢,老是讓你幫我洗。”“我看你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這這樣了還不肯自己洗,他算是徹底認識了何鈺。“胡說,我也是會臉紅的。”何鈺側躺著,手撐著下巴看顧晏生換衣服。顧晏生人是進了床簾裡,但是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