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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還是有些激動的,這感覺就好像做了父親一樣,雖然不是親生的。因為國寶的原因,張良對幾十只卵的關注增加了幾分,有時候會湊在一起觀察,還會跟國寶說倆人一起養孩子的事。魚卵一天天長大,不過四五天的時間已經可以看到像嬰兒一樣的透明手腳,下半身還是透明的魚尾,它們看起來很脆弱,即使變成了胎兒也很容易死亡。長的越大,死亡的胎兒國寶看到就越傷心,養了十天左右已經死了大半了,現在只剩下十幾個,國寶已經沒有心情理他了,全心全意都在看護胎兒。張良覺得不舒服,有了孩子就不要爹了,國寶這樣是不對的。他只要一閒下來就去那裡找他,或者和他一起看護胎兒,十天之後胎兒已經開始長魚鱗了,這個時候的它們已經有了一些抵抗力,可以自行進食,本來是很開心的事,可是國寶卻悶悶不樂。因為十幾只人魚被人領走了,原來那不是國寶的孩子,就說他一個單身狗生不出兒子,現在又找了個老公,就算累死張良也造不出人來,難怪國寶這麼傷心。張良只能安慰安慰他,他的造船計劃還在繼續,已經進入尾聲,雖然船修的破破爛爛,也不太好使,不過到底是他的心血,他還在船上搭了個棚子。船是很簡單的木板,做成小船的樣子,實際上做船的木板不是他自己弄的,而是從廢舊的海灘上撿到的,是當年海嘯的時候衝上去的。他自己做的船簡直不能要,就像古時候的木筏一樣,一個大浪過來就焉了。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國寶突然拉著他游到了另一個海島上,不知道什麼原因,當年海嘯過後的所有東西都被捲到了這裡,退潮之後留在了海灘上,只是不少撞的七零八碎。當年住在海邊的十個有九個是漁民,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有自己的船,保護的不行,因為一次海嘯全部衝到了這裡。經過十幾年的沉澱,大部分不能用了,但是還有一部分可以正常使用。張良就看中了一個損壞比較小的漁船拉回來,他這個船當然比不上黑社會他們開來的船,他們那個是工業漁船,大馬達,好機器,這個船是人工的,表面的漆都掉光了,只剩下一個個泡黑的木樁子,看起來十分不可靠。張良推進水中試了一下,基本功能都能使用,就是下面有點漏水,等他們弄到了地方,底下已經有一半沉入了水中,幸好是小船,用點力就推上去了。尤其是國寶,他力氣大的驚人,唯一遺憾的是他的精力過於旺盛,總是纏著張良要摸摸。國寶十分有靈性,似乎知道張良要走了,所以總是找各種藉口打斷他的工作,讓他的工程一拖再拖,可是拖了這麼久,張良的船還是試水了。張良嘴角掛起微笑,拉著他的手上船,“在水裡這麼多年,還從來沒坐過船吧,有沒有興趣試一試?”他這不是邀請,而是通知。船沒有帆,不能借風南去,什麼都要靠兩隻手,張良推的手抽筋。國寶終於看不下去了,幫他把船拉進水裡,努力了這麼多天終於可以試水了,張良的心情是激動的,國寶的心情的難過的。他生氣的方式就是把身子泡進水中,只露出一個腦袋,和一雙眼,那雙屬於野獸的眼陰冷的看著張良,發洩他心中的不滿。船推入水中之後張良跳進船上,招招手讓國寶上來,“過來!”國寶一個魚躍鑽入水中,很快消失在黑暗裡,不知道去了哪裡?張良苦笑兩聲,也沒有去追他,只是拿了自己做的船槳划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坐船,也沒有釣過魚,甚至沒有遊過泳,因為他對大海有一絲恐懼,如果可以,想一輩子不接觸。可是到底還是來到了這裡,從哪裡開始,就要從哪裡結束。船沒有任何問題,只有對於他的體積來說有點大,他劃的很慢,這大概就是沒有帆的悲哀。在附近轉了一圈,已經把他累的夠嗆,這樣當然不行,如果沒有足夠的食物和淡水,他在海上根本耗不起。還是得重新規劃規劃,他想起了被他拆開曬在太陽下的發動機,雖然小,但是如果有足夠的油,說不定真的可以行駛出海。張良又把船開了回去,回到他曾經的家,離老遠就聽到那種奇異的歌聲,國寶坐在他家竹板上,修長的脖子仰起,精緻的眉眼似乎閃著陽光,他張開嘴,似乎在無聲的歌唱。那聲音帶著魔力,和往常不一樣的是聽起來有些傷感,國寶的表情也有些難過。?☆、人魚?張良把船停靠在房屋邊,用剛搓好的繩子系在頂樑柱上,防止船隨著水流跑了。他抬腳蹬上了竹板,年久失修的竹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像不堪受重,一不小心就會塌掉一樣,每走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他走過去,坐在國寶身邊,不說話,就那麼看著,隨著他的目光看著遠方。他總是看著遠方,是不是也想出去看看?可是外面那麼危險了,充滿了不善意的目光,惡意的傷害,如果有可能,張良想讓他一輩子都待在這裡,或者換一個地方,這裡已經被敵人知道了,敵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