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知道的就是假蘇杭對蘇杭很瞭解，言行舉止，生活習慣，就連身高體重都相差不多，要不是見過蘇杭的屍體，恐怕我都要以為蘇杭沒有死，只是靈魂出竅了而已。因為中午被逮住拍照，再加上下午準備工作，來到這裡的時候天都黑了，所以我乾脆不要臉的住下，反正這麼大的屋子只有老二老三兩個人住，老大蘇起還有一大堆的檔案要處理，光是簽字都簽到手軟，估計現在還在努力。幸好他的辦公室裡面有個小型休息室，累了就躺一會兒，雖說見不到人有些遺憾，但是好歹不能太為難他。老二給我安排的房間在假蘇杭旁邊，這樣方便我監視假蘇杭的異動，我還特意留了個門，方便聽到外面的聲音。剛離開假蘇杭的視線範圍，我就忍不住問蘇杭，“蘇杭，你有沒有弟弟之類的？你們倆個實在太像了，要不是你是鬼魂，我都分不清你們誰是誰？”“我是孤兒。”蘇杭面無表情的說，“沒有親人。”“不。”我糾正他，“我是說，你是被丟在孤兒院的，那你知不知道是誰丟的你？你的父母？還是你的親人？你發家之後有沒有查過？”“查到，不過都石沉大海，那時候科技還沒有這麼發達，路邊也沒有監控器，孤兒院又地處偏僻，根本查不到。”蘇杭嘆一口氣。“蘇杭，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母為什麼會丟掉你，你是兒子，又不是女兒，而且沒病沒災，他們完全沒理由，除非很窮，被逼無奈，或者家裡已經有了幾個兒子，負擔太重。我覺得是後一種，我媽常說就算再窮也不能斷了根，但是同時有幾個兒子的情況下例外。”蘇杭沒說話，只是眯著眼看著我。“也許他是你離散多年的弟弟，或者哥哥，不然我實在想不通，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雙胞胎還有點差距呢，這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蘇杭有些迷茫，或者說親人對他來說太陌生，他估計一直以為自己是孤兒，沒有父母。他慢慢飄到角落裡的床邊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低著頭不知道在幹嘛？我本來想湊過去看看，但是想想他也要隱私，就沒過去。乾脆直接去洗澡，洗完就躺在床上了，沒過一會兒已經睡著了。睡得正香，半夜突然聽見一聲慘叫，摻雜了花瓶碎裂的聲音，然後是斷斷續續的驚恐說話聲。仔細一聽方向就是假蘇杭的屋裡。我睡得正迷糊，隨便找了一間浴衣披上就衝出了門，剛踢開他的門就被裡面嚇到。黑黝黝的臥室像黑洞一樣，慘白的月光照進屋裡，爬滿地上，白色窗簾無風自動，假蘇杭縮在床腳，瘋了一樣咆哮，“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誰害死的？”蘇杭面容猙獰，鮮紅的血順著他的額頭爬滿了整長臉，死人一樣的臉色發白，“說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假蘇杭好像嚇傻了一樣，反反覆覆就這麼一句。“不是你是誰？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是我……不是我……是……是……”啪！臥室裡的燈突然被人開啟，老三一邊穿衣服一邊問，“怎麼了？為什麼不開燈？”老二最後一個到，他也很迷茫，“發生什麼事了？”臥室裡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場幻覺一樣，在燈開啟的那一瞬間煙消雲散。沒有猙獰的蘇杭，沒有慘白的月光，沒有無風自動的窗簾，彷彿一下子從鬼片現場回到鄰家小院一樣。明亮的燈光安定人心，急喘的假蘇杭慢慢平靜下來，“沒事……我只是做噩夢了，睡醒了就好了，剛剛一直覺得好像醒不過來一樣。”他顫抖著手扶起桌子慢慢回到床上躺著，“你們都回去睡吧，我這裡沒事了。”“哦。”“恩。”雖然覺得很疑惑，但是假貨頂著他們哥哥的皮囊，他們不由自主的聽話，又跑去睡了。我正要走，假蘇杭突然叫住我。“孫醫生，麻煩你留下來，我有話對你說。”我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自己在屋裡找了一個凳子坐上，默默傾聽。“孫醫生，你來的最早，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假蘇杭一臉驚恐。“沒有，我就看到你自己一個人在自言自語。”雖然不知道蘇杭為什麼要嚇他，但是我們是一夥的，我自然配合他，“我建議你看一下心理醫生，你的精神狀況不太好。”他搖搖頭，雙手搓搓臉，深吸一口氣，原本他就很顯憔悴，現在更顯得脆弱，我相信蘇杭不會把自己的脆弱給別人看。所以細分的話，他們兩個還是有區別的，蘇杭是真的少年成才，年輕有為，他膽子大，從小就敢做一些大人都不敢做的事，正所謂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勇氣是成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是我相信假蘇杭沒有蘇杭的經歷，所以就算他演的再像，還是會露出馬腳。他幾次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你是不是不放心？如果你覺得不放心也可以找我，作為醫生，我的人品絕對保障，而且醫生就是你最好的傾訴物件，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告訴別人，我保證。”我信誓旦旦。他有些緊張，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