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辜的眨眨眼，“蘇總前幾個月還出現在公共場所拍賣蘇氏集團，最後集團還被你拍下了，和我有什麼關係？”“有，如果真是你做的你就是畜牲不如。”我慢慢走到他身邊，放下酒杯，突然猛地一拳打過去，他沒有防備，那一拳正中他半邊臉，腦袋因為那一拳的衝力而仰起，他就保持著這樣的動作不動，“這是第二次。”他說。鼻血順著弧度朝下流，他抬起手背擦了一下，看到手背上的血突然笑了，先是幾不可聞的笑聲，再到刺耳的大笑聲。“畜牲不如？”他掏出紙巾擦擦鼻血，“你有什麼臉這樣說我？要真說起來蘇總殺的人可比我多多了，他比我更畜牲。”“你們不一樣。”我揪著他的衣領大吼，“他善惡分明，不該殺的不殺，每年還會捐給孤兒院大額資產，你呢？你把這樣的人殺了。”我嫌棄的鬆開他的衣領，“真髒，碰你都髒了我的手。”撕！衣服破裂和釦子崩裂掉在地上的聲音，一具傷痕累累，夾雜著鞭傷，蠟燭燒傷，繩子勒出的血痕傷，幾乎看不見完好面板的身體曝露在空中。我倒抽一口涼氣，只覺得一股寒氣朝心口湧。陳爍裹在黑色襯衫下的身體居然是這樣的。像是被人長期虐待，吃不好，睡不好的那種感覺，蒼白的面板夾雜著這種傷口分外可恐，又有另一種楚楚可憐，柔弱的需要人保護的慾望。“你以為我想殺人，我也是被逼的。”他滿不在乎的穿回衣服，衣服和傷口碰撞，摩擦，卻不見他皺一下下眉頭，似乎早就習慣了一樣，“如果我不殺人，就會有人殺我，他毀了我的童年，毀了我的一切，我比你更想報仇，可是我不能，我沒有哪個能力。”“我有。”我打斷他。“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別逗我笑了。”他笑了一陣，終於停下嘲笑，“別說是你，就算是三害連起手來都不一定能不能動搖他的地位。”“不可能，b市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人存在。”我再次打斷他，“告訴我，他是誰？”他搖搖頭，“不行，在你還沒有能力抗衡他之前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否則你只會自投羅網，打草驚蛇。”“我不會的，快告訴我。”“我只能給你提個醒，他是整個b市黑白兩道都能隻手遮天的存在。”他把狐狸面具放進抽屜裡鎖好，“我不過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沒用了就會拋棄。”砰！一瓶帶著響聲的瓶子砸在地上，又在地上滾了幾圈，我猛地回頭，蘇杭站在門口，一個白色的藥瓶滾在他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