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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的時候買了一張輪椅,我推著蘇杭的屍體,給他帶著帽子和口罩,他頭上的紗布太明顯,不能讓別人看到。檢查的時候,檢票的讓他把口罩摘下,他顫抖著手指摘下了口罩和帽子,檢票的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就讓我們進去了。我擦擦額頭上的冷汗,把蘇杭歪過去的腦袋擺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朝裡面去。不顧路上不停有人問,“什麼味?好香啊!”好幾個人都是這麼問的,平時我一個人出門身上雖然染了香味,但是並沒有現在直接帶著屍體出門香味大,凡是走過的地方,香味一定經久不散。我有些擔心,別被一些特殊人士聞出來了,所以把蘇杭的屍體幾乎裹成了粽子。蘇杭這種病怏怏看起來很沒精神的樣子一看就是有病,別人也不會靠的太近,甚至避之不及。一路上雖然被人指指點點,但是還是我們順利的上了飛機,只是上了飛機遇到一點麻煩,我們旁邊有個小孩恐懼的盯著蘇杭看,一直喊,“有鬼,鬼啊!”我和蘇杭對視一眼,他附在屍體上猛地一拍桌椅把手,因為已經死了,原本磁性非常的聲音變的沙啞的像破舊的拉箱一樣。“別吵。”這句話一說出口,旁邊的男孩頓時不敢出聲,只是拿一雙恐懼的眼神看著蘇杭,小聲的對著他身邊的女人說,“媽媽,我怕!”那個女人摟住他,抱歉的衝我們笑笑,“小孩子不懂事,你們不要介意。”我連忙介面,“沒事,沒事,童言無忌。”作者有話要說:只有三千字,明天嘗試多更一點,沒有留言一點動力都沒有,好累……☆、蘇杭沒說話,只是腦袋無力的垂在我肩膀上,涼絲絲的頭髮繞到我脖子上,癢的不行。也許是被蘇杭威脅的原因,旁邊的小孩子再也不敢說話,只是時不時睜大眼睛看著蘇杭,過了一會兒竟然對著抱著他的女人說,“鬼哥哥好漂亮。”這死孩子大概是覺得蘇杭除了威脅他一句之外,沒有再對他做什麼,膽子開始大起來,甚至還調皮的要去摘蘇杭的帽子,被我阻止了。我義正言辭,“他得了病,很嚴重的,你還小,抵抗力差,會被傳染的。”旁邊的女人一聽,立馬緊緊抱住亂動的小孩摟在懷裡打屁股,“叫你調皮,還敢不敢了,坐好。”她說完對著我尷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啊!”“沒事沒事!”我搖搖頭。我們不再交流,那個女人也生怕我們會傳染怪病給她們,更加不敢主動說話。我把蘇杭掉下來的腦袋重新放在肩膀上,就這麼依著他小睡了一會兒 ,直到飛機到站報道的時候我才起來。收拾一下隨身帶的東西,等別人都下去了,我才把輪椅拆開,放在路中間,然後抱著蘇杭的屍體下了飛機。我們是最後一個下去的,下去的時候外面下著綿綿小雨,我隨手叫了一輛計程車,開車去最近的賓館住下,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溼透了,因為雨下大了。到賓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外面卻像是半夜一樣,黑布隆冬的,磅礴大雨傾盆而下,烏雲遮天,像一隻巨大的野獸,堵住天空,讓你看不見太陽,也看不見月亮。我開啟窗戶,讓沉悶潮溼的房間裡稍微透透氣,冷風從窗戶口灌進來,吹亂了頭髮,吹溼了衣服。我重新關上窗戶,把自己脫個精光光 ,進去洗了個熱水澡,才照顧蘇杭的屍體。蘇杭已經死了,屍體是沒有感覺的,即使他上了身也感覺不到哪些神經觸覺。所以他並沒有在意我把他的屍體晾到一邊,而是傷感的坐在床邊,出聲的看著那具屍體。他伸出手,輕輕的撫摸屍體的臉頰,感嘆一樣說,“這麼年輕,正是肆意揮霍青春的年紀,為什麼我死了?”他似乎怎麼也想不明白,突然回頭衝著我大吼一聲,“為什麼?”聲音裡夾雜著不甘,不捨,怨恨,某種執著。我懷疑是飛機上的那個男孩才讓他失控的,他的自尊心不允許別人看到他的狼狽,即使是親人。就像當初救老三一樣,他明明可以直接出現在老三面前,卻並沒有這麼做,我猜一是因為不想讓老三知道他已經死了,二是不想老三知道他的處境,尷尬,狼狽。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只是輕輕的坐在他床邊,看著放在穿上的屍體,從旁邊拿出一條毛巾,慢慢的給屍體擦頭髮,他的頭髮很細,很柔,又黑又亮 ,摸起來涼絲絲的舒服 ,他也不拒絕,任由我給他擦頭髮,順便把衣服換一下,再擦擦身體。這不是我第一次接觸他的裸體,所以也不在意,蘇杭也不在意,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有什麼想法的話,蘇杭估計要踢爆我的命根子。擦完身體我又困了,坐飛機其實很累的,整整昏昏欲睡好幾個小時,全身痠痛無力。正好到了賓館,床就在眼前,不睡白不睡。等我睡醒已經半夜了,電腦螢幕在亮,蘇杭坐在椅子上沒說話就是不停的打字,不用說都知道在刷老二的新文。我隨便叫了一點吃的,吃完我倆半夜三更的就出去了。澳門一直是有名的不夜城,意思是白天晚上都營業,當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