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樣子,肖折釉咽不下這口氣。等劉荷香母女倆走了,肖折釉將已經涼了的安胎藥遞給紀秀君,看著她喝了睡下,才輕輕將門關上。她將霍玄送給她的衣裳鞋子全翻出來,又略猶豫了一會兒,才去後院找漆漆、陶陶。“姐!”陶陶立刻放下手裡的石子兒。“剛剛二嬸來過的事兒你們也知道了,她把嫂子的衣裳搶走了。等她下次來的時候指不定也要把咱們的衣裳也搶走。”肖折釉不跟他們繞彎子,“嫂子如今身子不好,我想把帶回來的衣裳全拿去當了。換了銀子給嫂子抓藥。”“好!”陶陶立刻點了頭。漆漆吸了吸鼻子,哭著說:“我還沒捨得都上身一遍,我的衣裳!”肖折釉沒說話,平靜地看著她。漆漆哭夠了,可憐巴巴地望著她,問:“我留一件成不成?就一件!”肖折釉不捨得說不成了。最後,肖折釉給漆漆和陶陶一人留了一身。望著哭紅了眼睛的漆漆,肖折釉嘆了口氣,勸她:“放心吧,以後還你一百件!”“大白天的做什麼夢!霍將軍又不會回來了!”肖折漆嘟嘟囔囔躲到角落難過去了。肖折釉張了張嘴,又把話嚥了回去。不就是一百件衣裳,她能還漆漆。一定能。肖折釉讓漆漆留在家裡照看嫂子,帶著陶陶往當鋪跑。衣裳數量著實不少,他們兩個抱著衣裳跑了一趟又一趟。等將最後幾件衣裳也送去當了,已經是傍晚了。姐弟兩個往回走,不經意間看見劉荷香帶著個漢子進了屋。劉荷香的男人十年前就沒了,這幾年她私下裡和鎮子上男人有沾染的事兒瞞得過外人,瞞不過一家人。肖折釉拍了拍陶陶的頭,對他說:“陶陶乖,你先回去。姐姐去藥鋪給嫂子抓藥。”“陪、陪姐姐!”“不用,”肖折釉搖了搖頭,“你二姐今天哭過了,陶陶早點回去陪她。”“好!”陶陶這才點了頭。望著陶陶小跑著回家,肖折釉轉身回到鎮上的集市,她在劉屠戶的攤位前停下來。“呦,你來買肉?”劉屠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肖折釉,不是說瞧不起她家裡窮買不起肉,而是她身上有重孝,吃不得葷。肖折釉踮起腳尖湊過去,小聲說:“我二嬸讓我轉告你,讓你過去一趟有事兒要說。”“現在?”肖折釉點點頭。劉屠戶還想再問,肖折釉已經跑開了。劉屠戶放下手裡的刀,腦子裡全是女人身上白花花的軟肉。他“嘿嘿”笑了兩聲,將攤子匆匆收了,故意避開人往肖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