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素心穿著一身紅色的裙裝,下半部的臉也用紅色的輕紗遮著,她懶洋洋地倚靠在美人榻上,兩個侍女跪在她腳邊給她捶腿。肖折釉走進廳中,屈膝行了一禮,說:“折釉給公主請安。”陶陶跟著肖折釉一併行禮。趙素心睥了她一眼,目光又漫不經心地掃過肖折釉身後的人,眼中流露出幾分厭惡的神情來,不悅地說:“這兩個人是誰?”她沒讓起身,肖折釉就一直屈著膝。肖折釉恭敬地說:“回公主的話,是將軍讓他們過來的。”“沈不覆?”趙素心挑了一下眉,重新斜倚在美人榻上。打量著站在肖折釉身後的袁頃悍和蘇將軍。那種目光有點懶散,又帶著點不滿的傲慢。肖折釉回頭看了一眼袁頃悍和蘇將軍。袁頃悍和蘇將軍對視一眼跟著行禮。趙素心這才滿意,她染著鮮紅丹蔻的手隨意抬了一下,道:“平身罷。”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朝正在給她捶腿的兩個侍女說:“行了,行了,都下去罷!”“是。”兩個侍女起身,低著頭悄聲疾步往外走。趙素心詢問:“沈不覆讓你們來找本宮所為何事?”袁頃悍急忙說:“是為了……”“大膽!”趙素心冷眼看他,怒斥:“本宮何時問你話了?”袁頃悍眉心跳了跳,他真心想把眼前這個女人給砍了。他多年前見過盛令瀾,只覺得她站在人群中永遠都是最耀眼的那個,那張臉,那高傲的神態,足以讓他過目不忘。憑著多年輕驚鴻一瞥,雖然眼前這個女人用輕紗遮著半張臉,可是袁頃悍也認定了她就是盛令瀾。只是他心裡有點失望,年少時驚豔了他的女子竟然也是這樣蠢笨的裡子。趙素心指了指肖折釉,說:“你來說給本宮聽。”“是。”肖折釉走上前去,為趙素心捏著肩膀,她一邊捏一邊說:“是將軍讓他們過來取兵符的。”“兵符?”趙素心立刻又皺了眉,十分不悅。“皇陵離這裡這麼遠,又要本宮奔波?哼,好他個沈不覆,把本宮當成他手下了不成!”趙素心憤怒地將桌子上的茶具推到地上。肖折釉在心裡嘆了口氣,趙素心演得太過了。她演的不是盛令瀾,更像盛令洪了。不過幸好不管是袁頃悍或是同行的蘇將軍都沒有近距離接觸過盛令瀾。而趙素心演成這樣,總比之前她唯唯諾諾諂笑討好的樣子好多了。肖折釉低眉順眼,恭敬地說:“這是將軍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