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嘖”了一聲,說:“果然啊,那個扳指換了長繩子貼身戴著咧。”“不要說了!”肖折釉將手裡的木梳重重放在梳妝檯上。漆漆向來是個直話精,又是個從小愛幹肖折釉對著幹的性子。肖折釉不讓她說,她哪裡能住口,反而嘚嘚嘚說個不停。“我的親姐呦,這全天下就你倆覺得你們不是夫妻了。反正我是看不懂,你們倆到底在幹嘛?還有啊,姐夫都那麼一大把年紀了,沒媳婦兒沒孩子的。姐,你就給他生一個唄?總不能讓別人給他生吧?對了,我可聽說了,男人是不能吊太久的,你就不怕半路殺出個狐狸精把姐夫勾走呀?”肖折釉轉過頭來,盯著漆漆,一本正經地問:“肖折漆,你很懂啊。坐牆頭偷看心上人的時候悟出來的?”漆漆一愣,臉上的表情僵在那裡。她悶悶哼了一聲,丟下一句“睡覺”,懨懨往床上走。肖折釉看著她光著的小腳丫,說:“去重新洗個腳再往床上爬!” 因為要幫羅如詩找她兄長羅立風, 肖折釉一行暫時在這個叫做日臨村的地方停了下來。尋了日仍舊沒什麼訊息。肖折釉他們也不是乾等在村子裡。沈不覆派人去打聽羅立風訊息的時候, 同時也將隨行帶著的乾糧分發給村子裡的難民。沈不覆這一次離開,身上帶的乾糧並不多, 將隨行的乾糧分發了大半之後,他又派人去鎮上的富商那裡高價收購了一些糧食回來, 然後搭了一個糧棚開始施粥送糧。起先的時候只是幾個小廝和小丫鬟在分發糧食。後來羅如詩第一個嚷著要去幫忙,畢竟她也曾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流民, 知道這種日子有多苦。肖折釉和漆漆便陪她同去。剛從外面回來的沈不覆走到這條長街的入口時,望向遠處的分粥的涼棚,一眼就看見肖折釉。她一勺一勺舀了粥到碗裡去,然後別的小丫鬟再把粥送給難民。看著肖折釉不停盛粥的動作,沈不覆心裡有些不舒服。盛令瀾是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的,就算是肖折釉就算出生低微, 也是長在父兄的疼愛裡,後來被沈不覆接到明定城, 更沒有幹過這樣的粗活。沈不覆朝著走去。排隊等著發皺的難民很多。沈不覆走到一半的時候, 忽然聽見有人叫她。“沈大哥?”那聲音有點兒猶豫和不確定。沈不覆循聲望去。“真的是你!”抱著寶兒的阿瑜一喜。她想迎上去,剛剛邁出去一步又停下來。她看了眼身後長長的隊伍猶豫了。如果她現在出來,豈不是白排了這麼久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