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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漆臉色有些尷尬地說:“那個……我打擾到你們說話了?我不是有意亂闖了,我……”“睡醒了?餓不餓?”師延煜問。漆漆很誠實地點頭,說:“睡了那麼久,當然餓了。”師延煜無奈地擺擺手,說:“今日就到這裡,各自回去以後加強防禦。”師延煜尚未說完,已經起身朝門口走去,動作自然地牽著漆漆的手往回走。他動作太過熟稔自然,自然到讓漆漆都覺得不習慣起來。另一邊。綠果兒給肖折釉細細稟告如今景騰王按兵不發的事情。肖折釉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簡直丟我盛氏祖先的臉面!”她略壓下心中怒火,讓自己冷靜一下,說:“立刻收拾東西,啟程回明定城!” 肖折釉直奔渭扶城。桂以介率領五萬兵馬被沈不覆留在渭扶城以做支援之用。定王身亡、沈不覆潛逃的事情傳來渭扶城, 桂以介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他之所以留在這裡就是為了支援,可如今沈不覆下落不明, 沒有命令下來,他連去哪裡支援都不知道。更何況他手裡只有五萬的兵馬, 想做點什麼也實在太少了。桂以介剛下定決心打算率領所有兵馬趕去臺昌州,聽聞肖折釉過來。桂以介愣了一下, 急忙迎出去。“夫人,您怎麼過來了?”“當然是傳達沈將軍的命令。”桂以介有些驚訝:“夫人知道沈將軍的下落?不是屬下懷疑夫人,只是屬下派人多方打探一直都沒有沈將軍的下落, 所以……”肖折釉張開手掌,紅繩上繫著的白玉扳指垂下來。她說:“沈將軍出征之前,曾與我說過日後應對不同情況的措施。令我執此傳達軍令!”桂以介看著那枚白玉扳指,猶豫了片刻, 才抱拳接令:“若是將軍提前交代的命令,屬下自然遵守!請問夫人現在要發兵支援臺昌州嗎?”桂以介心中不免有些懷疑, 然而此時他倒是心裡盼著肖折釉拿著沈不覆的名號命令他發兵支援!“不, ”肖折釉聲音沉沉,“率兵隨我回明定城。”桂以介微怔, 脫口而出:“為何要回明定城?”肖折釉不答反問:“桂將軍, 敢問你用手中這五萬兵馬趕走圍在臺昌州的二十萬兵馬勝算是多少?”桂以介臉上白了一道。兩方兵馬數量懸殊,這已不是計謀能彌補的了。他心思轉動,忽然震動,震驚地望著肖折釉, 問:“夫人的意思……”最後兩個字,他沒說出口。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桂以介心中猶豫許久,一時拿不定主意。肖折釉目光堅定的望著他,等著他的回覆。桂以介咬咬牙:“屬下聽夫人發號施令!”肖折釉在心裡悄然鬆了口氣,立刻吩咐桂以介調動兵馬,即刻帶兵趕回明定城。其實肖折釉很擔心漆漆,她比誰都盼著天降神兵衝到臺昌州解圍。可是理智告訴她,單憑桂以介手中的兵馬並做不到。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假借沈不覆的名義借走桂以介手裡的五萬兵馬趕往明定城。逼宮。當然了,她對桂以介說謊了。沈不覆臨走前根本什麼都沒有與她說過。她也料到了桂以介未必會相信。可是她派人稍微打聽了一下桂以介的為人,知曉他的焦急。只要肖折釉拖用這樣的藉口,桂以介果然順著肖折釉的話假意相信。趕往明定城的路上,桂以介看向身邊騎在馬背上的肖折釉,忍不住問:“夫人,倘若當日屬下沒有相信您的說辭,不肯發兵的話,夫人打算如何?”肖折釉望著前方不見盡頭的路,目不斜視,道:“殺了你。”桂以介怔住,轉而大笑著說:“夫人莫不是太小看屬下了,不管怎麼說,夫人如此柔弱嬌女子,而屬下可是五大三粗的壯漢。”肖折釉這才轉過頭來,平靜看著他,說:“本……我從來不親手殺人。”桂以介再次怔住。肖折釉已經騎著馬朝前去了。桂以介原地立了一會兒,才拍了拍馬,追了上去。“夫人,咱們要乾的事兒可不太容易。如今朝中形勢不明,而夫人又是弱女子……”肖折釉忽然說:“如果不出意外,左相只能活七日了。而右相……他姓霍。”桂以介擔心了一路,可以說是做足了必死的準備。可是等到了明定城,他驚訝地發現,他原來並不是逼宮的主力,不過是個領兵的小頭頭。他眼睜睜看著肖折釉大步走進右相家中,而朝中幾位權臣竟全在廳中相候。“嫂夫人,你終於到了。”羅立風立在簷下。肖折釉對他笑,道:“太生疏了,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羅立風立刻明朗笑起來,說:“是是是,小妹任性,若有什麼不周的地方,還請肖家多包涵了!對了,文陶呢?”羅立風目光掃過肖折釉身後。“我過來的時候,他帶著如詩往臺昌州去了,候著咱們這邊的訊息。”肖折釉道。羅立風點點頭,也不再多問。右相也迎了過來,和肖折釉說起計劃來。這右相是霍家旁支的親戚,在前幾年被沈不覆隱去了他姓氏悄悄安放朝中,經過幾年的摸爬滾打,和沈不覆暗中的助力,將他最後推到了右相的位置。桂以介悄聲走進廳中,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