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綠果兒走遠了,他跳到錢永憶面前,拉住她的手腕,說:“來來來,咱們繼續說!”錢永憶看著自己的手腕,惴惴不安地說:“說、說什麼呀?”“你剛剛的提議很好,我覺得你是個有想法的,將來封你個大官噹噹!”錢永記急忙拉開不棄的手,擰著眉說:“你把我妹妹手腕捏紅了!”不棄愣了一下,去看錢永憶的手腕,錢永憶卻匆匆將手背到後面,小聲說:“是天氣冷凍紅的,不是捏的,不疼……”不棄仔細看了一眼錢永憶紅彤彤的臉蛋兒,立馬把身上的裘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頗為苦惱地說:“你們小姑娘家的就是麻煩。”錢永憶淺淺地笑了一下,溫聲細語地說:“再說也沒有女人當大官的。”“以前沒有,誰說以後永遠都沒有了?“娘娘, 肖家少爺來了。”綠果兒滿臉笑容地挑起簾子進來。肖折釉正坐在桌子前看幾個大臣送過來的科舉題目, 聞言,立刻放下筆, 笑著說:“快請進來!”“誒!”綠果兒笑盈盈地應著, 轉身出去。不久,她再進來的時候, 身後就跟著一個清俊的年輕公子。“給皇后娘娘請安。”肖我寄行禮。肖折釉這才回過神來,她急忙親自肖我寄扶起來,說:“和姑姑客氣什麼,快起來。”“多謝姑姑。”肖我寄悄悄鬆了口氣,他在來之前是有些擔心的。可沒想到皇后姑姑如何親切待他,這也讓他放鬆了不少。肖折釉的目光凝在肖我寄那張酷似肖文器的臉上, 一瞬間眼角有點溼,頗為感慨地說:“你越來越像你父親了……”“母親也是這麼說的。”肖我寄笑了笑。肖折釉收起情緒讓肖我寄入座,急忙問他:“南青鎮離這兒路途遙遙, 這一路許是辛苦了。”肖我寄說:“勞煩皇后姑姑惦記, 此番是和幾個同窗一起來趕考,一路作伴倒也輕鬆。”肖折釉點點頭,又問了一些肖我寄課業上的事情,最後囑咐他:“之前幾年科舉斷了,這是重新恢復科舉制的第一年, 想必參加的考生不可計數。其中許多都是這今年堆積的考生,就算是他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如今百廢待興,科舉不僅恢復了, 這頭三年還會每年舉辦一次多為朝廷選拔人才,所以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盡力就好。這頭一回可以當成練練手,有了經驗比什麼都好。”“我寄把皇后姑姑的提點都記下了。”肖我寄認真點頭,“來之前母親也是這麼說的。母親還說,一切都要聽姑姑的。”他提到紀秀君,肖折釉有些感慨,問:“你母親可還好?”“好的,一直都很好。母親又多建了幾座書院。不僅在南青鎮,還有隔壁的兩個鎮子也有。其中還有教女子讀書的書院。母親說姑娘家也應該讀書。”肖折釉笑著連連點頭,腦海中不由浮現紀秀君的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