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適逢路過此地,瞧著兩宗似有矛盾?哎呀呀,冤家宜解不宜結,有時好商量啊!”“就是就是!你們兩宗已經鬥了幾百年還不累呀?”“要我說,咱們七宗齊心才是修者正道!”“誒?這是凌樞宗主傷愈?還是渡劫成功轉世而來?”“……”七宗之間關係複雜,各宗的眼線更是盤絲縱橫,一宗有事,或兩宗起了爭執糾葛,總是逃不過其他幾宗的眼睛。其他幾宗的人出現在這裡也只不過是感受到天璣十子的氣場趕來看熱鬧罷了!這些人從暗處走出來之後就是七嘴八舌講個不停。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七宗中其他幾總之人。大多數都是首席弟子之類。唐子敬眯了眯眼,他知道還有一些老東西依舊隱在暗處,只是他們既然不想出來,他倒也不好過於逼迫。目前為止七宗仍舊沒有到撕破臉皮的時候,更何況天璣宗最大的敵人還是搖光宗!不過老東西不肯出來就算了,晚一輩的仍舊隱在暗處又是什麼意思?這也太不把他堂堂天璣宗宗主唐子敬放在眼裡了!唐子敬撫著鬍鬚悠悠道:“聽聞少尊近日來修煉異常刻苦,已是到了突破之時,怎有空來我天璣宗?”沙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雲玦再一次見到了那個使著一把重劍的天樞宗少尊不殺。他還是昔日的模樣,長髮披散,一雙明目烈如火。殺伐冷傲之氣由內散發而出。雲玦突然覺得和他相比,那個和自己一般容貌的凌樞所散發出來的冷傲根本不值一提。一個人的氣場究竟如何,完全可以透過其他人的反應看出來。雲玦轉了一圈脖子,發現現場和她一般大氣不敢喘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不殺停下腳步的那一刻,很多人才恢復了呼吸。不過又在他開口時再次屏息。“有事?”質問的口氣霸道而猖狂。唐子敬一噎,明明是少尊不殺隱在暗處看熱鬧,他把他叫出來了,反而被問一句“你叫老子幹嘛”?唐子敬心裡能不噎嗎?可是他卻沒有辦法!西澤域七宗實力有高有低,但總體相差並不多,作為一宗之主,唐子敬還是有一定地位的,七宗之內有幾個敢在他面前如此猖狂?可是面對面前這對殺神,唐子敬還真是隻能把這口氣噎回去!不殺轉身,突然有馬嘶聲並著狂奔而來的馬蹄聲。奔來的是一匹渾身漆黑的寶馬,唯有頭頂一束血紅的毛髮是非黑色。這匹戰馬正是不殺坐騎——未血。未血奔到不殺身前的剎那,不殺翻身上馬,不留一句話策馬疾行而去!真真是不給現場幾宗任何顏面!除了少尊不殺,這七宗還有誰敢為?“誒?凌樞呢?”聽得棄桐的話,容拾猛地轉身,原本雲玦所在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一路塵土?在被拎上馬背的那一剎那,雲玦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不為別的,只為這麼近距離靠近這尊殺神,那股子不容小覷的殺伐之氣硬是讓雲玦體內為數不多的元力亂竄。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緩和過來。雲玦想仰頭看看情況,可她是面朝下趴在馬背上,她睜眼所見就是飛奔的馬腿,還有馬蹄高高揚起時帶起來的泥沙。一路塵土飛揚,雲玦肚子裡吃了不少的沙塵,直到末血猛地高高躍起踏雲而行,雲玦才鬆了口氣,不用吃泥土了。經過短暫的驚愕,雲玦已經冷靜下來,她開始思索自己的處境,以及少尊不殺擄走她的目的。她現在的處境很明顯十分不好,至於少尊不殺擄走她的目的更是猜不到。想來想去毫無頭緒。馬嘶長鳴。停下了?到了?聽馬嘶聲倒像是被劫了。“出來!”明明不是怒吼,甚至聲音很低,可這兩個字從少尊不殺的喉嚨滾了一滾就變了味道,帶了幾分從地底深處滋生的涼意。這讓靠得很近的雲玦渾身一僵,猶如置身冰窖般的涼意直達心底。雲玦勉強抬起頭,大概看見了些黑色的人影,因為角度問題看得卻不全面,只知道對方人數不少。就算如今的雲玦剛剛由一個凡人踏入修者,對於元力的掌握和熟悉度都不夠,可她還是感受到了強大的元力在醞釀,這股敵對的元力壓著她體內的元力,使她呼吸一次都要變得費勁。反觀少尊不殺這邊,他的氣息倒是始終未變。對方先動手了,無數的黑色人影風般掠過來,一股股元力帶著絕對的殺意射過來。雲玦大駭,可還沒等她有任何動作,身下的末血已經動了,以一種飛奔的速度朝著前方狂奔而去。就這麼衝過去?雲玦腦海中閃過這樣的疑問,緊接著現實就將這疑問打消。無數攻擊越來越近,卻在安全距離外剎那消散。還有一聲聲悶哼聲都沒有逃過雲玦的耳朵。滾熱的液體噴在雲玦的後背上,她知道這是鮮血。雲玦抬頭的剎那就見一抹沉重的紅色閃過,然後就是前方三個黑衣人同時的腰斬。看著三個黑衣人的身體一分為二跌落在地,甚至還在發顫。雲玦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他的氣息沒有變化是因為對方完全不能威脅到他的安全?趴在馬背上的雲玦緩緩放鬆下來,這場暗殺已經有了結果。可就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