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還不受死!”子樹道人大吼一聲,凌厲的劍芒劈天而落,耀眼的劍芒將夜晚照的通明。他兩個徒弟的劍芒與之相比,當真是沙與星的區別。古松老道急忙揮出一股黑色的力量,可是他本就在修煉之中,這揮出的攻擊不到他平時三分之一的水平。而且更糟糕的是由於他的分心,他體內的暗黃色力量馬上佔了主導壓制了他體內原本的黑色力量,而他面上的表情則變得更加扭曲可怖。子樹道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揮劍而斬,劍芒落下,瞬息之間就將古松老道的力量震碎。古松老道受到力量的反噬,一口鮮血噴出。他已然處於完全的劣勢,不過一個任人宰割的結果。“啊!老天對我不公!”古松老道仰天怒吼,枯草般的亂髮被風向後吹去。濃稠的黑色元力環繞在他身體周圍。子樹道人的一個徒弟驚呼:“這個妖道要自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古松老道突然朝著雲玦衝去,雲玦已經在最快的時間內做了反應,只不過凡人與修者的區別實在太大,雲玦的反抗或逃跑在古松老道的面前毫無用處。“哈哈哈!你們不是自詡正義之士嗎?誰敢向前一步,我就掐死這個無辜的凡人!”古松老道猶如鷹爪的手緊緊扣著雲玦的脖子。還沒真正開始掐死她呢,雲玦已經覺得呼吸不暢了。?☆、操控之術?不僅是脖子被掐呼吸困難,古松老道身上的那股惡臭差點沒把雲玦燻得暈倒。雲玦敏銳地捕捉到了子樹道人眼中的那一絲猶豫,那猶豫一閃而過,轉而又平靜無波。這讓雲玦無法猜測子樹道人的意思,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了怎樣的打算,對於她這個小小的凡人到底願不願意救助。雲玦也知道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等著他人相救是十分愚蠢的行為,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小小一個凡人是不太可能在一名修者手中脫險的。子樹道人手中的長劍緩緩舉起,銀芒寒寒。古松老道猖狂大笑,“哈哈哈!你也不將凡人的性命放在眼裡,何必裝作正義之士!”子樹道人手中動作一頓,只不過是這一瞬的停頓便讓古松老道尋到了機會。一道散發著惡臭的濃煙遮住人的視線,當子樹道人揮散面前的濃煙之後,古松老道已經離開很遠,連帶著雲玦和蔣子瀟。原本古松老道抓住雲玦的時候,蔣子瀟便離雲玦很近,也許是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雲玦被抓之後,蔣子瀟並沒有退後,於是這下子兩人同時被擒。古松老道帶著雲玦和蔣子瀟拼命的逃竄,子樹道人帶著兩個徒弟在後方窮追不捨。只是古松老道在修煉途中被打擾已經是重傷,又帶了兩個人速度實在是快不起來,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妖道!休要再逃!”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天已經破曉。雙方人馬已經停了下來,僵持著。古松老道一手抓著一個人,身後是萬丈的懸崖。子樹道人長劍一揮,氣勢驚人。“孽障,束手就擒,可減輕撻魂之刑,否則只能落個三魂七魄盡毀的結果!”就在雲玦以為身旁的這個妖道又要怪笑的時候,卻不想身旁的人竟是一句話不說,抓著雲玦和蔣子瀟縱身跳下萬丈的懸崖。不斷下落的過程中,雲玦睜開眼睛看著泛白的天際,頗為無語。作為一個重生一次的人,她都做了什麼?哦,弄死了幾個仇家。可是她還沒上輩子活得時間長,是不是有點失敗?“吱——”鳥類尖銳的叫聲讓雲玦眸光一閃,這鳥鳴聲她聽過到!當日她離家出走,正是在聽見這樣的鳥鳴聲之後被人敲昏綁了去。於是才發生了接下來的一系列荒唐、奇妙的事件。緊接著是散發著惡臭的黑色濃煙,這濃煙與古松老道倒是帶著相同的氣息。雲玦這才明白古松老道並非傻乎乎尋死,而是留了後手。古松老道將雲玦和蔣子瀟扔到地上,自己踉蹌了幾步也坐了下來大口喘著氣,而後盤腿而坐進入調息的狀態。其實跳下來也是十分兇險的一件事,他這也是無奈之舉。見古松老道慢慢進入修煉狀態,毫不理會他們兩個,雲玦和蔣子瀟對視一眼,同時慢慢起身向後一點點挪動,動作很輕,怕吵了古松老道。“回來。”古松老道突然出聲,嚇了雲玦和蔣子瀟一大跳。兩個人有點無奈,原本也是抱著試著看的態度,果然是白做工。兩個人站起來,朝古松老道走了兩步,然後突然轉身,撒腿就跑。他們在賭,賭古松老道在修煉中無暇來抓他們。雲玦和蔣子瀟跑了很久直到反覆確認古松老道並沒有追上來才鬆了口氣,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頗有些大難不死的感觸,但是他們也知道他們兩個目前並沒有脫離危險。“沿著一條路走吧,反正也不認識路。”蔣子瀟一邊走一邊在前面走,他覺得自己是男人,那就應該打頭陣。雲玦也不言語跟在後面。兩個人走了快一天,眼見著太陽就要落山也沒有尋到出口之類。而且他們現在很餓,萬丈懸崖之下是鬱鬱蔥蔥的參天森林,許多不知名的樹上結著各種不認識的誘人果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