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戚珏將書放下,卻並沒有轉身。他想了想,說:“宴會還是紅泥?”“都有。”沈卻用臉蹭了蹭戚珏的背。戚珏說:“宴會可以再也不辦,那些後續的相邀可以一個也不去。王尺給你的人名關係也不需你背。不喜歡誰就離得遠遠的,用不著考慮她是誰的女兒誰的夫人。”“至於紅泥,”戚珏頓了頓,又說:“有些事情還是要你自己來做。”沈卻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她抱著戚珏腰的手慢慢蜷縮起來,用指尖戳了戳戚珏的肚子。她有些撒嬌地說:“先生,你轉過來抱我嘛,我已經累得沒力氣繞到你前面了!”戚珏一滯,他席地而坐,倚在厚重的書架上,然後將沈卻抱在腿上。沈卻將臉埋在戚珏的胸口,悶聲說:“先生,紅泥說了一句話我總是忘不掉。”“嗯?”“她說我是你的軟肋。”沈卻嘟著嘴說。“不是。”戚珏立刻說。沈卻仰起臉望著戚珏。戚珏說:“你哪是我的軟肋,明明就是我的命。”沈卻用頭撞了一下戚珏的下巴,皺著眉說:“嚴肅點!”戚珏垂眸凝望沈卻的眼睛,又捧起她的臉,十分嚴肅地說:“你是我的命。沒有比這更嚴肅的事情。”沈卻眨了一下眼,然後說:“可我……”沈卻話說一半就不說了。戚珏看出來沈卻臉上的表情是洩氣。戚珏輕笑,他說:“你覺得自己沒什麼用,幫不了我的忙。你想成為一個商人、一個政客,都是為了能幫我,或許說你為了不用我親自給你解釋,你就能看懂我的做法。其實這些事情你都可以做到,甚至做得相當完美。你可以朝著不喜歡的人端莊微笑,耍手段使絆子這種事你也可以做得很好。有時候你很粗心大意,可是果斷的時候足夠果斷,骨子裡也有一份冷血和絕情。可是,你不喜歡那些事情,你會覺得很累。”“先生,你怎麼都知道?”沈卻驚訝地望著戚珏。戚珏看她一眼,說:“你這個問題就相當於在問夜晚之後為什麼就是白天一樣愚蠢。”沈卻吐了下舌頭,不甘心地說:“夜晚之後也有可能是陰天!”“先生!我知道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在我生日的時候把陣勢搞這麼大來給我添堵!”沈卻盯著戚珏的臉,忽然前傾恨恨咬了一下戚珏的下巴。戚珏微微蹙眉,有些無奈地拍了下沈卻的屁股,說:“沒錯,不把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兒攤在你面前,你又怎麼能正視自己心裡的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