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卻開心笑起來,說:“老闆,你們這的甜巧果一樣來一包!”一旁的戚珏蹙了蹙眉,問:“都是甜的嗎?”小販急忙說:“那當然了啊!吃甜的才能乞了巧,感情才能甜甜蜜蜜啊!”眼看著戚珏的眉心頭蹙起來,小販又急忙加了一句:“不對不對,咱們這還有鹹的果子!”沈卻瞪了戚珏一眼,說:“鹹的又沒好兆頭!”“這……”小販撓了撓頭,他眼珠子一轉,笑著說:“誰說鹹的沒有好兆頭,甜到極致才叫鹹!沒聽過那句話嗎?叫做甜到齁人!甜鹹不分家!”“這都行?”沈卻有些無奈,“成吧,甜的鹹的都要。”沈卻抱著一大包甜的鹹的巧果,她自己吃了一塊鹹的,然後塞了戚珏一口甜的。“吶,我吃不了甜的,先生替我吃!”沈卻笑著說。甜的膩人。“成吧,我替你吃。”戚珏硬著頭皮去吃甜的巧果。吃著吃著,倒不覺得那麼膩人了。天色一點一點黑下來,開始有零星花燈緩緩升空。“先生,先生,我們也去放花燈!”沈卻將懷裡的巧果一股腦塞到戚珏的懷裡,拉著他往河邊走。河邊已經聚集了很多年輕的男男女女,他們的手裡都拿著形狀各異,色彩鮮豔的花燈。無數小花童穿插在人群間詢問著要不要買花燈。沈卻就順手買了一個淺紅色的元寶形花燈。遠處的攤位上擺著更多製作精妙的花燈。“先生,你看那邊!”沈卻指著某一個攤位讓他看。原來是沈休和蘇陵菡正在那兒選著花燈,蘇陵菡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如今五個月的身子,腹部已經挺了起來,沈休總是一手環在她後腰,護著她。他們選了一個七層小樓形狀的花燈。難得沈休還有這麼有耐心的時候。沈卻低頭看了一眼手裡有些粗糙的花燈,說:“先生,他們的更好看。”戚珏笑著將懷裡抱了一路的巧果分發給河邊玩耍的孩童,然後拉著沈卻的手走向最近的一家攤位。“走,我給你做一個。”戚珏借了店家的材料,隨意坐在攤位旁邊的矮凳上,垂眉認真做著花燈。沈卻蹲在他身邊,時不時給他遞著工具。沈卻帶著帷帽遮著臉,戚珏倒是沒有。憑他的容貌,沒多一會兒,身上就落下許多女兒家拋來的花朵。更有人瞧見他親手製作花燈,都圍過來看。蘇陵菡比沈休先一步瞧見戚珏和沈卻,她在沈休耳邊輕聲說了兩句。兩個人就朝著戚珏和沈卻走過來。雖說沈卻戴著帷帽,可是對於熟識的人來說,倒是可以輕易認出她來。沈卻也看見沈休和蘇陵菡了,打過招呼之後,沈休也有些好奇地擺弄了一下那些做花燈的工具,可是他顯然不是做這個的料,沒兩下就把戚珏剛剛削好的一根支骨弄斷了。戚珏無奈撇他一眼。沈卻倒是直接把沈休往一旁推了推,不讓他再碰戚珏手裡的東西了。“哥哥,你說你核雕為什麼做的這麼好,其他小玩意兒就都不成呢?”沈卻一邊遞東西給戚珏,一邊詫異地回頭問沈休。沈休將蘇陵菡扶著坐下,才不耐煩地說:“不是你小時候喜歡那玩意兒嘛!要不然我才懶得去學!”沈卻小時候喜歡過核雕?沈卻皺著眉想了一會兒,竟是不記得了。 孕事“阿!卻!”一聽見這個奶聲奶氣,咬字格外清晰的聲音,沈卻就知道是攸攸這個小傢伙。沈卻抬起頭,攸攸就跑過來,幾乎是撞進沈卻的懷裡。幸好小傢伙身上是軟乎乎的。攸攸如今走路越來越順暢,小跑起來的時候奶孃有時候都追不上。她如今說起話也是一句接著一句,不再像小時候那樣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了。“阿卻你來過七夕嗎?你吃了巧果了嗎?哦,你原來是要來放花燈呀!那你放了紙船了嗎?許願了嗎?有沒有吃葡萄?”攸攸撿豆子似的一股腦說出來。讓人忍禁不禁。不僅是沈卻笑起來,連那些圍觀的人也被她逗樂了。沈卻捏了捏她的臉,笑著說:“攸攸現在就知道乞巧了?”攸攸脖子一樣,笑著說:“攸攸要和阿卻一樣十一歲就嫁人!”她這話一說,就連一旁垂木做著花燈的戚珏都忍不住抬起頭笑著瞧她一眼。“攸攸!”魏佳茗朝著攸攸招了招手,忍著笑責備地瞪了她一眼。魏佳茗也不懂她和殷爭生的這個女兒性子怎麼這麼活潑。與長女攸攸不同,魏佳茗和殷爭的第二個孩子殷絡青性子就文靜的不像話。“魏姐姐,絡青今兒個沒有抱出來嗎?”沈卻笑著問。“沒呢。她還小,何況又是個喜靜的性子,就沒抱出來。”魏佳茗看了攸攸一眼,“更何況,有這麼一個丫頭胡鬧著都看不過來呢。”“母親說的不是實話!”攸攸挪著小短腿重新跑到沈卻身邊,抱著她的脖子小聲說:“母親怕我在家欺負了小絡青才肯帶我出來呢!”雖然攸攸壓低了聲音,可是她這話還是被離得近的人聽了去。魏佳茗有些無奈地笑著說:“原來你還知道啊!”殷爭用手扶了扶魏佳茗的腰,貼在她耳邊說:“其實攸攸這性子還是挺像你的。”“我哪裡有她這麼調皮。”魏佳茗有些不贊同的蹙眉。殷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