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和王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呢?”沈卻不可思議地看著沈琉,“他提出了什麼要求?”沈琉握住了沈卻的手,說:“用太子來換。”沈卻踉蹌了兩步,險些跌倒,幸好沈琉扶住了她。沈卻臉色瞬間蒼白,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已經十多日了,太子是故意瞞著你吧。”沈琉輕輕嘆息了一聲。用戚珏來換十座城池,戚青昊會怎麼選?沈卻根本不敢想。“阿卻?阿卻?”沈琉有些擔憂地輕聲喚她。沈卻深吸一口氣,道:“我沒事,我先回去了。”沈卻回到沉蕭府的時候,直接將三個小傢伙交給了奶孃。“娘!明天還去!”小紅豆揮舞著小手臂,顯然是今天玩得十分開心。“好,明天還找表哥哥表姐姐們玩。”沈卻溫柔地依次吻過小紅豆、小如歸和小無別的額頭,拖著水色的裙襬離去。她讓囡雪不用跟著她了,獨自一個人靜靜走在沉蕭府裡。她穿過竹林,看見戚珏坐在竹林盡頭竹屋前面的臺階上,正做著一個木馬。沈卻立在那兒,忽然就想起來那一年在沉蕭府的地道里戚珏 紅繩“昨天還誇你長大了,今兒個一看還是個孩子心性。”戚珏一邊,一邊撿起被沈卻掰下來的木片,重新粘黏。沈卻有些怏怏。她將身子向後挪了挪,把腳抬在同一層臺階上,抱著膝。又將臉貼在膝上,偏著頭望著戚珏。戚珏把最後一片木板粘好,只等著膠水乾透徹。“這次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回來?”沈卻口氣幽幽。“把左相的事情處理完了就走。”第二日,左相府就被抄了家。因為三個小傢伙的週歲禮上行刺戚青昊的三個婦人招供是左相指使。“陛下!老臣冤枉啊!太子殿下這是血口噴人!陛下!陛下!”左相官服髒了,披頭散髮。他看著戚珏的眼中全是徹骨的恨意!“拖下去。”戚青昊沉聲說。聽了戚青昊沉靜的聲音,左相的呼喊忽然停了下來。他抬起頭,望著高座上的男人,忽然全身猶如墜入冰窟,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古來伴君如伴虎,那個位置的人也最是多疑!當年先帝在時,左相支援的是三王一黨。所以就算戚青昊繼位之後一直沒有奪了左相的權利,也並不代表他放過了左相。左相目光掃過朝中諸位大臣,這才發現才短短三兩年的工夫,舊識同僚早已投靠了右相。“哈哈哈哈哈——”左相捂腹大笑。他這才想明白,為什麼號稱一隻麻雀都飛不進去的沉蕭府會溜進去刺客,為什麼皇位鞏固時會有人行刺,為什麼戚青昊會放心的把刺客交給戚珏。因為那一場行刺根本就是戚青昊一手策劃!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陛下,父親是冤枉的!”皇后臉色蒼白,她衝進大殿為其喊冤。戚青昊冷冷看著她,“念在你哺育三位皇兒的份兒上免你死罪,即日起廢黜後位,打入冷宮。”戚珏走的那天早上,他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手腕被綁了一根紅繩。順著紅繩,另一頭系在沈卻的手腕上。沈卻還在睡著,呼吸勻稱,眉頭輕皺。放在眼前的手攥成了拳。戚珏動作輕柔地掰開她的小拳頭,原來紅繩系在手腕上還不放心,還要攥著線頭。沈卻睫毛顫了顫,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又有些迷迷糊糊地合上。過了一會兒,沈卻一下子睜開眼,盯著戚珏看,眼睛裡還有一絲強烈的慌張和不安。戚珏一下子就心疼了。他俯下身吻了吻沈卻的眼睛,原本想要說一些安慰她的話,可是竟一時什麼都說不出來。沈卻的身子縮了縮,習慣性地抱著戚珏的腰。戚珏側著身子擁著她,看著她睡熟的容顏,等著她醒過來。而對於沈卻來說,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是戚珏就可以讓她一整日心情很好。“先生你醒啦?”沈卻睫毛微顫,略懶散地打了個哈欠。“嗯,剛醒。”戚珏柔聲應著。下一瞬,沈卻身子緊繃,整個人一下子清醒過來。她看了一眼系在手上的紅繩,抿了下唇。“不許笑話我像個小孩子!”沈卻說著去解系在兩個人手腕上的紅繩,“我只是怕你趁我睡著了偷偷溜走。”將紅繩解了,沈卻在床上坐起來,她將床幔拉開一條縫,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天不早了,該起了。你也該走了。”沈卻低著頭,有些沮喪。戚珏將沈卻落在床上的紅繩撿起來,一道一道纏在自己的手腕上。沈卻一直看著他這麼做,等到戚珏快將紅繩纏完的時候,沈卻伸出手將他手腕上的紅繩打了個死結。“可不許自己解開了,只能等你回來的時候我給解開。”沈卻仰著臉鄭重地說。戚珏一下子捧起沈卻的臉,用力吻下去。沈卻身子顫了顫,很快用力地回應。“再忍忍。”戚珏閉了閉眼,將沈卻抱在懷裡,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我答應你,很快把一切都解決。把名分、安定和廝守親手捧給你。”“嗯。”沈卻悶悶點了頭,“去看看他們三個吧,不止是我會想你,他們也會想你的。”想到三個小傢伙,戚珏又是一陣歉意。在他們剛剛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