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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將軍此話差矣!民為國之根本吶!民心動盪只能引起禍事!”“哼!那關寧谷一帶土地貧瘠,所謂的百姓竟是些草寇流民!不如用其與荊國交換肥馬重金以充國庫!”“你!你!你!你怎可說出這樣的話!那關寧谷一帶如何也是我大遼國土!”“用關寧谷一帶交換金銀肥馬,不如和親吶,陛下!”楚懷川張了張嘴, 他有些無助地回頭,珠簾之後空無一人。胸腹之中一陣翻湧,他彎下腰劇烈地咳嗦起來。“陛下,保重龍體啊!”小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 他匆忙趕過去,遞上明黃的錦帕。“陛下,萬望保重龍體!”群臣齊聲跪地,黑壓壓矮了一頭。楚懷川接過小太監遞過來的藥丸服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了咳喘之狀。他擺了擺手,剛想說退潮,忽在大殿外看見那一道熟悉的身影。“皇姐!”他像溺水的孩子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站起來,求助地望著長公主。群臣仍舊跪在殿中,他們跪著轉頭,望著出現在朝堂門口的長公主,眼中露出各種不同的情緒。“母親當心。”陸無硯扶著長公主跨過高高的硃紅門檻。長公主微抬手,示意陸無硯不必再扶。她拖著繁厚的盛大宮裝,緩緩穿過跪地群臣走向高位。她一步步踏上漆金的寶階,於龍椅旁轉身。她雙手交疊端莊地放在小腹,居高臨下地望著群臣,眼中冷傲威嚴。“劉將軍,你身為我大遼從二品鎮軍大將軍竟說要將關寧谷一帶送給荊國。你是不是忘了當年宿國強攻關寧谷,我大遼將士誓死守衛,誓死不讓敵軍攻入城門!你在說這話的時候可有想過那些將熱血灑在關寧谷的將士!保衛家國?你有何顏面口口聲聲保衛家國!”劉言才猛地站起來,回辯:“長公主何必給末將扣上如此大的罪名!反正我大遼武將也只有一個陸申機才能入了你的眼!哼,畢竟是騎在你身上的男人嘛!”群臣低頭,不敢妄發一言,滿庭死寂。“呵!”長公主笑了一聲,“劉言才,你有什麼資格和陸申機相比?當年先帝困於瑪臺坡,是誰率軍突破重圍?陛下幼時遭逆賊謀害,是誰單槍匹馬救駕?靖安城、河萬城和信祿道遭荊國強佔,是誰領兵佈陣,一舉奪回?易臨山易守難攻,是誰帶領死侍從懸崖攀爬而上,奪山斬敵?興水之危、鐵崇之難又是誰坐鎮?荊國與蕭國聯手攻入我大遼土地,是誰浴血奮戰保誓死捍衛我大遼每一寸國土?這些功績是他陸申機的,不是你的!”“就連被劉將軍嫌棄的關寧谷一帶,也是他陸申機在缺兵少馬的情況下堅守五個月而保下的土地!”她明豔的鳳目裡是滿滿的鄙夷,“而你,想要將我大遼的國土換肥馬金銀!甚至……臆想騎在本宮身上?”長公主冷笑,“劉將軍是不肖他陸申機的軍功,還是認為本宮理政不公?”劉言才漲紅了臉,卻是啞口無言。他根本無法否定陸申機的軍功,他也實在無法與陸申機比肩。陸申機,在大遼的軍中,就是一個神話。他憋了半天,吼:“末將就是看不慣你一個女人涉政!還請長公主還政於陛下!”這話不知說到多少老臣心坎,群臣死死低著頭,不敢抬起。長公主卻並不怒,她笑著抬手,宦官將奏摺遞到她手上。“本宮也看不慣你再當我大遼的將軍。”她猛地將手中的奏摺摔到劉言才的臉上。奏摺落下來,從中列成兩半。劉言才疑惑地將奏摺撿起來,越看越心驚。“劉言才于軍中醉酒,砍傷兵卒;放縱屬下於軍中賭博、醺酒;帶頭在盧灌村強佔百姓居所、牲畜、糧食,更強佔民女逼于軍妓!依我大遼軍法,從今日起革去鎮軍大將軍之位,貶為庶民!來人,把他身上的軍服給本宮扒了!”左相邢鶴榮眉眼一跳,立刻伏地高喊:“長公主英明!”長公主將目光移向另一邊,道:“封將軍,聽聞府上四郎武藝高超,更是從小在軍中磨礪。明日將他帶來,本宮要考考他的軍法。”這是要提拔他的兒子補上劉言才的位置!封常存一喜,伏地喋喋謝恩。“至於和親……”長公主冷冷的目光掃過群臣,“諸位都是七尺男兒,用女子和親乞求國泰民安。這臉,不臊得慌?”肖松源起身,“公主殿下,您為我大遼的所作所為常讓我等七尺男兒汗顏。可是下官還是希望您不要因為郡主是您的侄女,而捨不得。公主三思!”“請公主三思!”附和之人齊聲道。長公主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群臣朝上不可妄看,竟是一時沒有發現。可是一直站在長公主身後的陸無硯卻是微微向前靠了一步,伸手抵在她的後腰。長公主微微點頭,陸無硯才有些心酸地收回了手。“呵……”陸無硯忽然輕笑了一聲,他笑得極其嘲諷,與這大殿的威嚴十分不符。陸無硯懶洋洋地說:“肖大人,草民聽說您家中小妾眾多,竟有足足十四位千金。而且個個如花似玉。嘖,不如肖大人割愛,用十四位千金嫁去荊國、蕭國、宿國。咦,一國送仨還剩啊……那剩下的就送去野蠻的番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