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孩子了,說話要注意!知不知道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知道。”方瑾枝重重點頭。陸無硯凝望了她許久,才輕輕吻了吻她的眼睛,“好,我以後不服藥了。”方瑾枝尚未完全長開的身子在陸無硯的腦海浮現,他無奈地笑了笑,吹熄了屋子裡的燈,將方瑾枝擁在懷裡。方瑾枝一直睜大了眼睛疑惑地望著他,又或者說等待著。陸無硯嘆了口氣,無奈地道:“睡覺了。”方瑾枝還是望著他,不肯閉眼。陸無硯知道得給她一個解釋,免得她又百轉回腸思來想去。他偏過身來,凝望著她,道:“瑾枝,你還太小了。我將你在這麼小的時候娶過來不是為了過早得到什麼,而是為了更好的保護。所以我更不能做傷害你的事情。”陸無硯將方瑾枝拉著他衣襟的手握在掌心,又放在唇邊吻了吻,問:“你想做母親嗎?”方瑾枝愣了一下。做母親?她還沒有想過這個。陸無硯將手探進方瑾枝的寢衣裡,在她腰胯後臀的位置捏了捏,溫柔地說:“你的身子還沒長開,生產對你來說太危險了。”“知道了……”方瑾枝將臉埋在陸無硯的胸口,忽然被一陣窘迫淹沒。這人不就是比她大九歲嗎?知道的東西比她多一點也沒啥了不起! 雛菊陸無硯臨睡前沒有服藥, 第二天果然醒得很早。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天不過蒙蒙亮,方瑾枝還在他的懷裡酣睡。她枕在他的臂彎裡, 手伸進陸無硯的衣服中,搭在他的腰上, 而另外一隻手放在身前攥著陸無硯的衣襟。陸無硯扯了扯衣襟,沒扯回來。他輕輕彈了一下她抓著他衣襟的手背,那白嫩的小手越發攥緊,握成了一個小拳頭,將陸無硯的衣襟卷在手心裡。陸無硯望著她凝脂白皙的臉頰, 不由用手指輕輕颳了一下。方瑾枝皺了一下眉,然後往前湊了湊,將整個臉埋在陸無硯的胸口,只露了一隻白皙的小耳朵。陸無硯就用指尖輕輕撥了一下她軟軟的耳垂。方瑾枝哼唧了兩聲,又唸叨了兩句什麼。“什麼, 嗯?”陸無硯湊過去聽,“再說一遍。”“你好煩吶!”方瑾枝嘟囔了一聲,搭在陸無硯腰上的手使勁兒拍了一下,然後又鑽進了陸無硯懷裡繼續睡。陸無硯笑著抱了抱她,又將方瑾枝稍微拉開一點, 免得悶著了她。竟也不再逗她,只是靜靜凝望著她的睡顏,等著她醒過來。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方瑾枝才迷迷糊糊睡醒。她揉了揉眼睛, 困頓地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陸無硯黑曜石一般的明眸正望著她。她眨眨眼,伸長了脖子湊過去親了一下陸無硯的眼睛,然後忽得又閉上眼睛繼續睡著了。“裝睡。”陸無硯用一綹兒墨髮的髮梢劃了劃她的臉。方瑾枝“咯咯”笑出聲來,無奈地坐起來,她眉眼堆笑,偏又裝出生氣的樣子瞪了陸無硯一眼,道:“無硯,你再這樣我要和你分床睡了!”“想都別想。”陸無硯拉著方瑾枝的手,重新將她拉到懷裡。陸無硯還沒動呢,方瑾枝就開始害怕他又要撓她癢癢,急忙說:“起來了,起來了,咱們還得進宮呢!”提到進宮,陸無硯臉色稍鬱。方瑾枝抬眸望他一眼,無聲握住了他的手。用過早膳,方瑾枝便和陸無硯一起進宮。如今楚懷川幾乎日日臥病在床,早朝已不再去,完全交給了長公主。方瑾枝和陸無硯進宮的時候,楚懷川難得沒歇在床榻上,而是坐在御花園裡賞著秋菊。方瑾枝瞧著楚懷川的臉色,心裡陪著陸無硯一起煩擾。楚懷川如今的臉色實在是太差了,簡直就是蒼白如紙,而且整個人瘦弱得不像話。他每每說幾句話,都要忍不住咳嗦幾聲。“風大,多穿點。”陸無硯皺著眉。楚懷川笑著抬手指了指陸無硯,道:“這話說的,怎麼像朕長輩似的。”許是因為身體太過羸弱的緣故,他笑起來都有些吃力,而且話說得很慢,就像擔心一口氣說不完似的。“父皇!父皇!”陸佳蒲抱著雅和公主往這邊走,陸佳蒲抱在懷裡的雅和小公主伸長了胳膊,將手裡摘的一朵小金菊遞給楚懷川。她拿了一路,那朵金色的小雛菊已經焉了,花瓣還掉了兩片。看著那朵皺巴巴的小花,楚懷川有點嫌棄。“花花!花花!”雅和急得不行,恨不得從陸佳蒲的懷裡跳出去。“慢點,慢點。”陸佳蒲一邊勸著她,一邊又給楚懷川使了個眼色。楚懷川這才把那朵小雛菊接了過來,他猶豫了一瞬,把雅和也從陸佳蒲的懷裡接了過來,讓她站在自己的腿上。他斥責似地看了陸佳蒲一眼,道:“自己也是懷了身子的人,以後別抱著她了。記住了沒?”“臣妾記下了……”楚懷川很少抱雅和公主,雅和睜大了眼睛有些稀奇地望著自己的父皇。還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抓楚懷川的臉。楚懷川瞪了她一眼,她又急忙把手縮回去,雙手背在身後,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望著女兒怯生生的大眼睛,楚懷川不太適應地揉了揉她的頭,“雅和長大了,變重了,以後不許再讓你母妃抱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