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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要多穿一點,偏不聽。”他頷首蹙眉,拉起方瑾枝的手,有點涼。徑自放進自己袖中。平平和安安對視一眼,悄悄往後院去了。方瑾枝仰著臉望著陸無硯,淺笑著說:“我來送師太回去呀,一時忘了穿小斗篷而已嘛,好啦,下次會記得的!”陸無硯這才牽著方瑾枝走入入樓,他吩咐侍女點了熱茶,讓方瑾枝吃了茶,才拿好方瑾枝的小斗篷仔細給她穿好。不忘又囑咐一遍:“這幾場雨帶著天氣轉寒,以後但凡出門不許穿那麼少,可記下了?”方瑾枝扮了個鬼臉,她雙手捂著耳朵,笑著說:“太囉嗦了啦,不要聽!”她一遍說著一遍往外跑,陸無硯笑笑,跟著出去。已經很晚了,他們得回去了。方瑾枝臨走前去看望了平平和安安。她本來還想去看望方宗恪的,可是方宗恪房間的燈已經熄了。想來他已經休息了,他身上的傷還頗重,方瑾枝不忍心打擾他休息,便沒去跟他告別,反正她明日還會再過來。“無硯,我們回家啦!”她歡喜地迎上立在門口的陸無硯,親暱地挽著他的胳膊,就好像剛剛那個扮鬼臉,又嫌陸無硯囉嗦的人不是她似的。陸無硯側首望著方瑾枝無憂無慮的笑顏,不由輕輕蹙了一下眉。他很快收起臉上的異色,帶著方瑾枝上了回溫國公府的馬車。現在出發,等回到溫國公府梳洗過後恐怕就要子時了。方瑾枝向來早睡早起,陸無硯是擔心她困頓。果然,剛上了馬車,方瑾枝就一連打了兩個哈欠。陸無硯攬住方瑾枝的腰身,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先小睡一會兒。”“嗯。”方瑾枝應了一聲,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窩在陸無硯的懷裡。眼看著方瑾枝就要睡著了,她卻忽然睜開眼睛,“哎呀,忘了一件好重要的事情!”“忘記讓靜思師太把我給靜憶師太繡的荷包帶給她了!”“不急,明後天再去送給她也成。”“不行,不行……”方瑾枝連連搖頭,“等下靜思師太回去了,靜憶師太看見我給靜思師太繡的那個牡丹荷包,以為我只給了靜思師太做荷包,沒有給她做那可怎麼辦呀?再說了,本來今日的邀請,我是邀請了她們兩個人的,靜憶師太會不會以為我因為她沒有過來而生了她的氣?”“反正這個時候,靜思師太應當還在路上呢。咱們快馬加鞭送過去,讓靜思師太把荷包帶給她妹妹吧!”方瑾枝向來是個敏感多心的,想事情也總是願意多想一些。陸無硯覺得方瑾枝完全就是胡思亂想,多大點事就能想出這麼多東西來。可是陸無硯向來不會拂了她的意,只好答應下來,讓入茶加快趕馬車去追靜思師太。靜思師太的馬車趕的並不急,雖然離開有一會兒了,但是還是被方瑾枝和陸無硯所乘坐的馬車追上了。“咦,靜思師太的馬車怎麼停在前面?”方瑾枝疑惑地回頭看了陸無硯一眼。她像對陸無硯說,又像是自言自語:“該不會是遇到強盜土匪了吧?咱們快些去看看。”陸無硯皺了一下眉,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可是方瑾枝心裡記掛靜思師太,他當然要陪著方瑾枝前去看看。下了馬車,陸無硯牽著方瑾枝走近靜思師太原本乘坐的馬車,只見送靜思師太的入剪倒在血泊之中。方瑾枝驚呼了一聲。陸無硯急忙擋住方瑾枝的眼睛。而入茶則立刻去檢視入剪的情況,她探了探入剪的鼻息,又檢查了傷口,才回稟:“已經死了,一刀斃命。”“靜思師太!”方瑾枝臉色白了幾分,急忙拉著陸無硯往林子深處去。而當方瑾枝和陸無硯找到靜思的時候,正看見方宗恪將手中的刀刺入靜思的心窩。“哥哥!”方宗恪手腕一頓,幾不可見地皺眉。方瑾枝已經鬆開了陸無硯的手,一路小跑,跑向靜思師太身邊。“師太!師太!”方瑾枝紅著眼睛望著已經昏迷的靜思師太。靜思師太雖已昏迷,可是眉心緊皺,似有囈語。“師太還活著!”方瑾枝一喜,又急忙吩咐入茶:“快!快帶師太回去找劉先生!”“是!”入茶立刻將一身鮮血的靜思師太抱向馬車上。方瑾枝在一旁跟著,焦急地快要哭出來。她陪著入茶送靜思師太到馬車上,陪到半路忽然折回去,跑到方宗恪面前。她紅著眼睛一臉失望地說:“哥哥,我以為你是身不由已、各為其主,在那個該死的衛王手下做事不過是因為你自己的忠義,可是你怎麼就變成了一個殺人狂魔了呢!沒想到你早就連做人最基本的一丁點善意都沒有了!”言罷,淚已落下。“沒錯,我就是個不知善惡的殺人狂魔罷了。”方宗恪語氣極為平靜。“哥哥,你太讓我失望了。縱使你對我再有恩情,從今往後便抵消了……”方瑾枝最後看了方宗恪一眼,眼中是無盡的失望和心痛。她頭也不回地朝著馬車跑去,幫著入茶將靜思師太小心翼翼地安頓在馬車上。陸無硯一直靜靜注視著這一幕,他臨上馬車前,回頭看了方宗恪一眼。方宗恪靜靜立在夜色裡,眸中毫無半點波動,直到陸無硯的目光掃過來,他才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