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清規戒律於我無用。”陸無硯說著,就手臂一攬,將方瑾枝軟軟的身子拉到懷裡,軟玉溫香抱滿懷。“想我了沒,嗯?”陸無硯逐漸逼近。方瑾枝錯開陸無硯的眼,越過他的肩頭,望著身後牆角高桌上的小金佛。她拉了拉陸無硯身上的青色僧衣,盈盈笑道:“不想,一點都不想!”“嗯?”陸無硯越發逼近,幾乎吻上她的唇,“想,還是不想?”他的氣息就在唇角,讓方瑾枝癢癢的。她閉上眼,摟住陸無硯的脖子,又將她的臉埋在陸無硯的肩窩。她總是這樣,明明想避開,卻不是推開陸無硯,而是掩耳盜鈴。陸無硯輕笑,指尖輕輕滑過方瑾枝的脊背,落在她的腰際,作勢就要滑進她的衣服裡。方瑾枝的身子一下子繃緊了,她立馬握住陸無硯的手,睜大了眼睛瞪著陸無硯,氣呼呼地說:“三哥哥你明知道答案,何必一定要逼我說出來!”她生氣的時候還是如小時候那般喜歡鼓著宛如凝脂的兩腮,隨著她說話,她嘴角的那一對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陸無硯的目光凝在她的臉上,竟是……有些看痴了。他抬手,用指尖撫過方瑾枝的臉頰,深情道:“真想劃花你的臉,讓別人都看不見的美。”方瑾枝猛地推開陸無硯,更加生氣地說:“陸無硯,你太霸道了!”陸無硯大笑。他笑夠了仍捏著方瑾枝的肩,將她拎到面前,又捧著她的臉,繼續追問:“快,告訴我你想我了沒有?”看著陸無硯扯開的嘴角,方瑾枝頓時洩氣。“想,可想可想你了,滿意了吧?”方瑾枝又忍不住小聲嘟囔,“三哥哥越來越像小孩子了……”陸無硯不言,他換了個姿勢,由跪坐變成尋常的坐姿,這樣更方便將方瑾枝抱在懷裡。方瑾枝知道陸無硯是故意逗她,她也沒有真的生氣。就連她臉上的那一丁點氣惱也在頃刻間煙消雲散,她望著陸無硯,說:“還有九天三哥哥就可以回去啦。三哥哥這段日子是不是過得很辛苦?”方瑾枝環顧四周,瞧著屋中簡陋的佈置,有些擔憂向來錦衣玉食的陸無硯住得不舒服。“還好,”陸無硯默了默,“難得靜心。”“三哥哥為什麼要抄那麼多經書?”方瑾枝剛剛抄寫經書的時候,看見地上厚厚的一摞抄好的經書。方瑾枝算了算,陸無硯每日至少要抄十頁才能抄這麼多。“就當贖罪吧,為死在我手裡的人祈福。”方瑾枝疑惑地望了一眼陸無硯,她想了想,還是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輕易岔開了話題,甜甜地說:“對啦,三哥哥你是不是還不知道入烹和子境表哥前幾日成婚啦!”方瑾枝沒有去注意陸無硯的臉色,而是絮絮說道:“原來成親是需要那麼多步驟,入烹穿著嫁衣的樣子可真好看!她平時穿著大丫鬟的統一衣裳,竟是沒覺察出來呢。還有啊……”“瑾枝,以後離入烹遠一點。”陸無硯打斷她的話。“為什麼呀?”方瑾枝詫異地反問。陸無硯不想告訴她原因,只是隨便找了個藉口,說:“她以前畢竟是奴僕的出身,又照顧你許久。如今她的身份不同了,若是總和你相處,難免讓她想起以前的身份。”“哦……”方瑾枝似懂非懂地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陸無硯沒有跟她說實話。對於陸無硯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方瑾枝向來不喜歡刨根問底。“對了,一會兒讓你見一個人。”陸無硯側耳聽著外面的腳步聲,“他來了。”方瑾枝急忙從陸無硯腿上爬起來,規規矩矩地垂手立在一側。“無硯,你這日子過得倒是清淨。”聽著這道聲音,方瑾枝覺得十分耳熟。她不由抬起頭看了走進來的人一眼。“是你!”方瑾枝驚訝出聲。陸無硯瞬間蹙了眉,質問:“你們以前認識?”“沒有,是過來的時候馬車被他的馬驚了。”方瑾枝急忙解釋。方瑾枝心裡很明白,陸無硯就連她跟方今歌在一起的時間多了點都要不舒服,若是他以為她先前和這個外男認識,還不知道要怎麼鬧脾氣呢。聽她這麼說,陸無硯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轉瞬又蹙起了眉,問:“馬怎麼驚到的?磕著哪兒沒有?怎麼沒跟我說?”方瑾枝只好細細解釋:“沒有呢,沒磕到哪兒,只是馬車顛簸了一下,不礙事呢,所以才沒跟三哥哥說。”“原來驚的是姑娘的馬,剛剛姑娘坐在馬車裡,沒來得及道歉。封某再次給姑娘賠不是。”封陽鴻道。“只是意外而已,不礙事的。”方瑾枝轉過身對著封陽鴻說。她並不去看他,只是垂著頭,說話的時候也是一種十分陌生疏離的語氣。陸無硯這才說:“這個大伯就是之前跟你說過的封陽鴻,缺個義妹的那股封陽鴻。”封陽鴻大笑:“無硯,我好像只比你大四歲吧?”陸無硯沒理他。封陽鴻這才望著方瑾枝,笑道:“原來你就是方瑾枝,我總算見到活的了。”方瑾枝不由睜大了眼睛,驚訝地望了他一眼。“先前打戰那幾年,無硯整天提起你。我們兄弟幾個耳朵都磨出繭子了,他還在說說說……”陸無硯輕咳了一聲。封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