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對她好,她對陛下更是一心一意。她真的全部心思都放在陛下的身上,根本不可能揹著陛下和秦四郎聯絡!”原本方瑾枝心裡還有許多種猜測,可是和陸無硯說了這一通之後,她自己的心裡倒是越來越清晰明瞭了。“有人陷害!有人想利用佳蒲和秦四郎曾經的婚約來陷害她!一定是這樣的!”方瑾枝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陸無硯一直很認真地在聽。等她說完了,他才說:“也未必如此,因為秦四郎如今在為陛下做事。當然,他是真的為陛下做事,還是假意,就不得而知了。”方瑾枝蹙著眉,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你的意思是……陛下為了避人耳目,讓秦四郎將訊息傳到落絮宮去?透過佳蒲?”陸無硯不過只是說秦錦峰如今為楚懷川做事,方瑾枝便想到了這裡。陸無硯也不得不為她這般敏銳露出了一抹笑意來。“不過你我的推斷罷了。”陸無硯將最後一瓣橘子塞進方瑾枝的嘴裡,然後推著她往床榻的方向走去。“再不睡覺,可就要天亮了。”聽陸無硯這麼說,方瑾枝才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方瑾枝打完哈欠剛剛合上嘴的時候,陸無硯湊過去,舌尖鑽進她口中,輕輕點了一下她的舌尖,又在她的牙齒上迅速添了一下,然後很快退出來。他微微彎下腰來,面色如常地將兩個枕頭擺好,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做過。方瑾枝嘴裡還有一圈他留下來的酥麻感覺,他這邊倒是成了沒事人。方瑾枝心裡滋生出那麼一絲絲小小的不平衡來。她想了想,抬起腳在陸無硯的屁股上踢了一腳。陸無硯整理床榻的動作一頓,不得不直起身子,回過頭來看向方瑾枝。方瑾枝則是伸出舌頭衝他做了個鬼臉,然後爬到床的裡側,安心睡覺。陸無硯立在床邊哭笑不得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將屋子裡的燈吹熄,上到床榻來,將方瑾枝整個嬌嬌小小的軟玉身子擁在懷裡。長公主和陸申機是快到寅時才回來的。他們兩個人都有些疲憊,匆匆梳洗過後便歇下了。兩個人躺在床榻上,雖然疲憊卻都沒有睡著。一片寂靜裡,長公主忽然開口:“我也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你怕什麼?戰敗?”陸申機則是不甚在意地說,“和荊國的一戰再所難免,如今不過是把開戰日子提前罷了。”陸申機轉過身面朝長公主側躺著,“映司,畏首畏尾可不像你的作風。”“你啊,一提到打仗倒是歡呼雀躍……”長公主嘆了口氣,“可是如今真的是開戰的好時機嗎?若真是全面開戰,怎麼也要持續個幾年。那代表著這幾年百姓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代表著軍中將士會有無數的傷亡,最後勝利時也是要踩著無數皚皚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