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寧珍一直點頭,“阿珍一定聽話!”寧琴就抱起寧珍,往寧宗的屋子走去,剛走兩步。盧氏身邊的杏月就來傳話,原來是盧氏喊寧琴過去。“大姐你先去,我帶阿珍過去。”寧書伸出手就把寧琴懷裡的寧珍接了過來。“別讓阿珍在屋裡留久了。”寧琴又是囑咐幾句,才匆匆往母親那去了。寧宗躺在床上,寧老爺和寧老夫人都坐在床邊望著他,口裡說著“醒來就好,醒來就好!”二爺寧奉和宋氏都站在一旁,皆是一臉喜色。屋子一旁還站在五六位大夫,江宏也在其中。瞧著寧書把寧珍抱進來了,寧老夫人有點不高興,她皺了皺眉,說:“阿珍身子弱,你帶他進來做什麼。”還沒等寧書解釋,寧珍先朝著床榻上的人伸胳膊,嘴裡還喊著:“爹爹!阿珍想爹爹!”聞聲,躺在床上的寧宗就想起來,見勢,寧老夫人和屋裡幾個丫鬟就去扶他。早有丫頭將三個軟軟的枕頭放好讓寧宗倚著。“快來給我瞧瞧……”久病初愈,寧宗的聲音沙啞中帶著虛弱。寧宗離安城的時候寧珍還不會走路,這一走就是一年多,他當然想念自己這個寶貝兒子。寧書就抱著寧珍朝著床榻走過去,她沒有將寧珍放下,而是在床邊站好,說:“寧三知道分寸,大姐也吩咐過了就抱寧珍進來給大伯瞧上一瞧就抱走的。”“三姐姐壞!要抱阿珍走!”寧書懷裡的寧珍皺著眉,揮舞著小爪子就朝寧書的巴掌小臉拍了過去。屋裡人本來都是喜氣洋洋,瞧著寧珍調皮都沒忍住笑了起來。“不許胡鬧。”倒是病榻上的寧宗板著臉訓斥寧珍,“沒人教你長幼尊卑嗎?”寧宗的聲音不大,但畢竟是個做將軍的。就算是小聲說話都帶著不怒而威的味道。寧珍就癟了嘴,想要哭的樣子。寧書趕忙一邊拍了拍懷裡的寧珍,一邊解釋:“不礙事的,阿珍平時最是懂事,這是見著父親高興著呢。”寧宗的臉色便緩和了一點,說:“別讓你三姐抱著了,下來我瞧瞧。三丫頭快去讓太醫瞧瞧臉。”“噯。”寧書應著,就將寧珍放下。朝著一角的幾位太醫那兒走去,寧珍人小力氣也小,剛剛那小爪子一揮寧書一點都不覺得疼,只不過寧珍的指甲不小心劃過了寧書的臉。破倒是沒破,不過倒是紅了一條印子。“有勞太醫了。”寧書臉色平靜地走到太醫那,並沒有看江宏一眼,仿若他不存在一般。“大爺……”盧氏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了進來。瑞月急忙掀起簾子,寧琴扶著盧氏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