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而且……他當初離家的時候也是負了氣的,想必也不願意寫家書。姨娘也不必憂心了,有機會,我就打聽打聽哥哥的訊息。”“噯!”江姨娘應著。江姨娘望望窗外,日頭已經西沉了。縱然心裡有太多不捨,她還是說:“你還是早些去前院比較好,千萬不能去遲了。”寧書默默點頭,望著江姨娘的時候,努力把眼中的悲涼藏起來。卻說寧棋那一頭的確是有太多的體己話要對宋氏說,宋氏剛剛屏退了下人,寧棋就哭了出來。“母親!當初你為何一定要把寧書塞過來!如今好了,她是要搶去我所有的一切!”寧棋哭得委屈,拉著宋氏的袖子要她給自己做主。宋氏卻一手甩了寧棋的手,斥道:“剛才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說的是什麼話!哪裡有一點嫡女正妻的派頭,簡直像極了爭寵的庶女妾室!這些年我教給你的東西你都忘了嗎?為何如此小家子氣!”寧棋僵在那裡,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頭卻又被翻江倒海的懼意盤踞。宋氏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前幾年你還小的時候做事穩重,母親這一二年就放鬆了對你的教導,豈料你變成這樣。棋丫頭聽母親的話,你是正宗的嫡女正妻,該有你身為正室的大氣做派,一言一語切莫失了身份。爭寵這種下賤的事兒斷斷不能做,也不需做。你只需要經營好你自己,他世子自然知道誰大誰小,誰好誰壞。”宋氏瞧著寧棋愣在那裡,又說:“妾是什麼?對男人來說是個消遣的工具,對正妻而言也不過是生孩子繼香火的下人。生出來的孩子還巴不得送給你來養,喊你一聲母親。”寧棋目光閃了閃,半天才說:“女兒明白了……”“這次你回去,我讓蘇媽媽跟你去,照料你。”宋氏仍舊是不放心寧棋,支了這麼一招,雖然如今的寧棋實在是讓她失望,可畢竟是自己的親女兒。離府的時候,匡策幫著幾個丫頭先把輪椅上的寧棋抬上了馬車,才去扶立在一旁的寧書上車。寧書上馬車的時候悄悄看了匡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匡策的臉色不太好。想起今天早上匡策困頓的樣子,加上今天一整天的折騰,想必他已是累急。匡策卻並不上去,他早就習慣了騎馬。行了不到一個時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就吹了北風,隱隱是要變天。忽然,一道萃了劇毒的利箭就從枝葉掩映中朝著馬背上的匡策射了過去。風聲微動的瞬間,匡策平靜的眼眸突然凝神,猛地勒馬側身。那一把利箭便貼著他的耳朵射向了身後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