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琴默了默,也說:“就算是這個人有些不合適,若四妹當真是喜歡,也應當嘗試一番。如今不同昔日,我和寧書都有了可以幫你的能力。”“兩位姐姐這是胡說什麼呢!沒有!沒有!你們兩個可是答應了將那新科狀元搶給我的,不許反悔!”寧畫的臉上綻開璀璨的笑意,霎時明豔了一方天地。三姐妹又笑鬧到一處。然而在寧琴和寧書不注意的時候,寧畫的臉上還是劃過了一抹黯淡。她望著山腳下的人影,微微出神。誰家女兒情竇初開的時候心裡沒有裝過那麼一個人,那個人會在某個不經意的錯神間浮在眼前,又會在某個夜裡回眸相望。然而卻是一份極淺極淡的情意,不提也罷。尤其是那個人的心裡若是裝著別的人,他的眼裡不會有一抹餘暉屬於自己。那麼寧畫就永遠不會說出來,不會讓他知道自己的情竇初開裡那一絲淡淡的喜歡。既是喜歡,又何必弄得兩相不歡喜。山腳下,江宏揹著藥匣子,告別了普如寺方丈,走向屬於他的天地。匡帝的身體逐漸好起來,他已辭去太醫院裡的官位,從此閒雲野鶴、雲遊四海,做個救死扶傷的鄉間大夫。·院子裡桃花盛開,有一枝桃花更是從開著的窗戶伸進屋裡,抖落了一室芬芳。寧書擱下手中的筆,手指挑了一下桃枝,春天的芬芳就更濃郁了。“主子!”蒲月歡天喜地的挑起簾子進來,“許家報來喜信,大姑娘生了!母子平安!”“快!準備一下,我這就去許家!”寧書急忙起身,下腹卻痛了一下。“快請太醫!”匡策剛巧踏進來,瞧她這樣,立刻迎上去扶著她。他蹙眉,稜角分明的臉上掛滿了隱隱的不悅。明明是個心狠少言的人,此刻臉上的不悅裡卻是一個女人憧憬一聲的擔憂。他絮絮叨叨:“自己也是懷了身子的,就不知道注意些。什麼時候過去不行,非要現在,就算是打算現在過去,也不能急成這樣啊。還有,說了多少次了,現在天還寒著呢,這一大清早的就把窗戶開啟了,這要是著了涼可怎麼辦?一屋子伺候的人也沒個有眼力見的,瞧瞧這桌子上的茶水都是已經涼了的……”“曉得了,曉得了。”寧書眉眼含笑。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