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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宇帆喝了半桶水才緩過來,想起自己噴了成安遠滿臉湯汁,內心有些幸災樂禍又有些內疚。被人噴了滿臉口水,多髒啊。邁著雀躍的步伐往成安遠的房間走去,房門開著,空曠的房間裡沒有人,他聽到浴室有聲音,打算隔著門跟成安遠道個歉,沒成想浴室的門也沒關,陡然看見美男沐浴圖時他的腦海裡還在想:門都沒關,這得多生氣啊。成安遠使勁搓著身體,他並不知道唐宇帆就在他身後,正大光明的看他洗澡。唐宇帆震驚的說不出話,他捂著嘴巴在心裡感嘆,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同樣是人差別怎麼這麼大。蓮蓬頭下一具年輕挺拔的身軀,在水花中若隱若現,白皙堅韌的肌膚下精悍結實的肌理忽隱忽現,水珠自頭頂緩緩滑落,緩緩,直至落到防滑地板,濺起水花,成安遠捧了水往臉上潑,嘩啦一下,成片的水珠灑落。不知道為什麼唐宇帆就是覺得很勾人 ,抱著有福利不看是傻子的想法,他看到很開心,絲毫不別捏,他很久沒有看到這麼賞欣悅目的畫面 ,不一飽眼福怎麼對得起他的眼睛,吞了吞口水,視線慢慢下移。 成安遠轉身拿浴巾,不經意的一瞥,正好唐醫生看到關鍵部位那詫異的神色落在他眼裡,一時間臉上五顏六色,急忙裹好浴巾,鐵青著臉,厲聲道:“看夠了沒!”眼刀子唰唰唰地往唐宇帆身上扎,“好看嗎?”唐宇帆被當場抓包,勾起尷尬的笑,搔了搔嘴角,“呵呵,我是來道歉的,聽到這裡有聲音就過來了,沒想到你沒關門,抱歉。”從他嘴裡冒出為數不多的平和語氣,讓成安遠有些受用,既然都是意外,也沒道理生氣,他總不能像個娘們兒一樣,要死要活,或者要求唐醫生負責,同樣他沒漏掉那一瞬間唐宇帆臉上的震驚,這種隱晦的誇讚取悅了他,他決定略過這一茬,微微頷首,“我要換衣服。”唐宇帆面不改色的出去了,等門被關上,他的臉上浮起一層淡粉。他按著心臟,面露不解, “奇怪,心臟怎麼跳得這麼快,誒,我是不是忘記什麼了?”搖搖頭往自個兒房間走去。坐在電腦前寫報告時唐醫生想起來了,他拍下桌子,自言自語,“難怪總覺得忘了什麼,原來是忘了提醒成安遠運動,看他那臉色,明天再說吧,”他看了看桌上的鬧鐘,“九點幫他測血糖吧。”成安遠此時正在房間裡翻箱倒櫃地找糖呢,那癲狂的樣子如同犯了毒癮的人,不同的是此人犯了糖癮,萬年不變的面癱臉上青筋暴起,他頹然倒在地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飆了一句粗話,“幹!”手無意識地翻著地上衣服的口袋。唐宇帆敲門,朗聲道:“成安遠,該測血糖了。”成安遠慢吞吞地爬起來,一個踉蹌,被地上的衣服絆了一下,他開了門示意唐醫生到客廳,唐醫生往裡面瞄了一眼,安靜的到客廳弄好儀器,輕柔的用消毒棉給他的無名指消毒,採好血十秒後,“滴”的一聲,血糖儀上顯示93,他挑眉問,“有點高,你晚上吃了幾碗飯?”成安遠緊盯血糖儀,輕描淡寫道:“兩碗飯。”“……”唐醫生皺眉,食指抵著太陽穴,“不能吃太多,八分飽就夠了。”“兩碗飯就是我的八分飽,”唐醫生被噎到,瞪著面癱臉,撂下一句“早點睡”就回房了。早上七點,鬧鐘準時響,成安遠睜開眼,入眼就是陌生的天花板,他眨了眨眼睛,沒反應過來,轉頭看著房間的擺設,不是他所熟悉的,起床環顧四周,看到牆角隨意擺放的行李箱,昨天搬家的一幕幕如電影,在他腦海放映,他現在住唐宇帆家,美曰其名是醫生照顧病患,實際上醫生被他老爹買通了,看管他。洗漱好,隔壁房間依然沒有動靜,他看了看腕錶,時間不早了,現在把房裡的人叫醒還來得及,打定主意他雷厲風行踹開唐醫生的房門,門竟然毫不費力的開了。成安遠幾個步子走到床邊,一把掀了薄被,“唐宇帆,快起來,”見人沒反應,他使勁搖著床上的人。唐醫生一晚上都沒睡好。他有個習慣,客廳要留著一盞燈,因為他起來上廁所都是迷迷糊糊的,留著燈不容易摔倒,可是,昨晚他睡覺前明明開燈了,結果起來上廁所漆黑一片,理所當然的,他跌倒了,膝蓋上好大一塊淤青,一整晚反反覆覆的開了燈又被關了,還沒睡幾個小時又被人打擾,嘟囔,“我要睡覺。”“遲到了,快起來,”成安遠看一眼腕錶,急了,扇了床上的人一巴掌,“醒醒。”“滾!”唐宇帆怒了,他閉著眼睛,揚起拳頭打到成安遠的鼻子,溼滑黏稠的液體滴答滴答的滴在床上,被子上,以及唐醫生的身上,手上,他感覺黏糊糊的,睜開眼看清了手上的液體是血,他瞳孔一縮,“哪來的血?”成安遠仰起頭,餘光一瞥,冷冷道,“我的。”這下唐宇帆徹底醒了,他手忙腳亂的替成安遠止血,一邊止血一邊內疚道:“抱歉,我有起床氣,打疼你了吧。”成安遠譏諷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