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爹暗地裡對著老伴眨眨眼,在桌子底下悄咪咪地比了個ok的手勢,成媽媽笑著點點頭。為了感謝唐宇帆,成媽媽打包了很多好吃的給他,“宇帆啊,這些你拿回去,吃點好的,安遠他不能吃,你吃。”唐宇帆粲然一笑,接過東西嗎,“謝謝阿姨,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吃到阿姨做的菜,真的太好吃了。”成媽媽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你有空可以常來,想吃什麼提前說,阿姨給你做。”“謝謝阿姨。”“兒子,你也常回來看看我們,和宇帆一起來。”成安遠心裡老不爽了,感覺自己不是親生的,有點難過,唐宇帆也很久沒和他說話了,更別提是對他笑了,他心裡有點怪怪的,有點澀。成媽媽回到客廳,笑眯眯地說,“兒子要是像宇帆一樣就好了,嘴巴那麼甜,又優秀,長得也好看。”吃醋的成老爹扁著嘴,陰陽怪氣道:“可惜是別人家的兒子。”成媽媽惱了,擰著成老爹的耳朵,“嘿,你這老頭,今天我跟你沒完,說說你最近幹啥啦啊?”成老爹,“嘶,老伴,鬆手。”成媽媽,“你以為我不知道,前兩天又找老關頭喝酒了是吧。”“沒,嘶,就是找他下棋,真沒喝酒。”“一老一小都不讓我省心……”唐宇帆洗好澡出來就見成安遠撿著他的衣服往洗衣機裡扔,空中掠過一雙白白的襪子,\"誒,我的襪子!”成安遠低頭看著洗衣機裡的白襪子,“?”唐宇帆氣急敗壞道:“你不知道襪子不能和衣服一起洗嗎?”看著唐醫生擠開他,從洗衣機裡把襪子撈起來,“我……今天沒注意。”唐宇帆沒好氣道:“你倒是挺能幹的。”成安遠聽出了語氣裡嘲諷,摸摸鼻子,“抱歉。”唐宇帆怔了,他不清楚這一聲抱歉是為襪子還是為那天的糖,擺擺手,“算了。”成安遠瞬間心裡喜滋滋的,唐醫生不生他的氣了,沒樂幾秒他覺得自己不對勁,這是值得開心的事?作為一個老闆他從沒在誰身上受過那麼多氣,也沒被誰逼得連續幾個禮拜不吃糖,更謬論為別人洗衣服打掃衛生,二十多年的世界觀別打破了,他有點心慌,失魂落魄的回房了。唐宇帆瞪著成安遠的背影,好半天才說,“有病吧!”剛剛還巴巴的,扭頭一句話不說,說走就走,腦子犯抽了。清晨,晨曦中,唐醫生的身影被紅彤彤的太陽鍍上了一層金,顯得溫潤又安靜,乖乖的,像一隻貓,然而成安遠明白這是假象,事實上唐宇帆是一隻暴躁的牧羊犬才對。唐宇帆在廚房手忙腳亂地淘米煮粥,時不時蹦出個“shit”。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變成了晚飯成安遠做,早餐唐宇帆做這種模式,當然,早餐就是簡單的白米粥。難以想象,一個不識五穀雜糧的人居然能在國外呆那麼久,不會做飯,不會家務,能夠想象在國外住的再好那也是豬圈。一般煮好粥後,就是吵吵鬧鬧的早餐時間,吃早餐也少不了被暴力的唐醫生訓斥,“那個不能吃,你不能吃油炸的,你不知道嗎!”成安遠死死夾著色澤金黃的油條不放手,眼神凌厲的斜視唐醫生,那表情很明顯在說:我就是要吃。面癱撒嬌簡直要人命,唐醫生站起身彎腰,一口咬住了油條,在成安遠憤恨的目光中津津有味的吃著,“味道正,不錯,我明天還要吃這家店。”成安遠,“……”兩人同居了快四個月,成安遠養成了很多習慣,比如每天冒著被暴力的危險叫唐醫生起床,每天晚上等著唐醫生一起去運動,每天早上排隊買早餐,每天晚上九點準時測血糖,每天下班後回去煮飯,加班少了,身體好了,也更小氣了?“成安遠,我們晚上吃紅燒豬蹄吧!”唐醫生很開心,亮晶晶的眼睛直視成安遠。多了個成安遠生活質量提升了許多,他很滿意。“那是我的錢。”言下之意就是:你拿著我的錢買我不能吃的東西,過分了!“好吧,那我們就吃土豆牛腩。”唐醫生指著牛腩,揚了揚拳頭,無聲威脅。成安遠掃了掃牛腩,嗯,正好他也想吃。面不改色的拿了牛腩就走,不理會身後的唐醫生。敢威脅他,哼哼,晚上你就和鹹鹹的苦瓜湯吧。 夏日涼爽的夜晚,晚風習習,環島路上兩個修長的身影正一前一後的跑步。彎曲的道路沿著海岸線無限延伸,往左邊望去,無邊無際的海面上依稀有座燈塔,微弱的光似乎被大海所吞噬,在廣闊的海平面上岌岌可危,間或有一兩艘輪船經過,片刻後又風平浪靜,不管大海是神秘亦或危險,這一刻它是可愛的。夜晚的沙灘也是不甘寂寞的,一群年輕人圍在篝火旁,歡聲笑語,載歌載舞,那份不羈吸引不少路人圍觀,而環海路的右邊有一個大大的海灣公園,許多老年人在裡面唱歌,打太極,下棋,也有小年輕在談情說愛。成安遠氣喘吁吁地開腔,“我,我不跑了。”唐醫生看著路邊經過的小姑娘,又看了看成安遠,不屑道:“你還不如人小姑娘,你這樣怎麼會有六塊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