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遠晚上除了運動是不能再出門的,他和工頭說好了,中午兩小時過來搬磚。為了照顧沒錢的成安遠,郝笑他特意讓朋友找了個離他公司近的工地,中午午休時過去兼職,一個開公司的老闆竟然如此可憐,這種遭遇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哈哈哈,偏偏郝笑還不能把這種世紀笑料透露出去,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他是一個樂意分享的人,真的!他趴在窗戶前看著成老闆那邋遢的背影,是的,邋遢!成安遠戴著手心膠質的白色梭織手套,穿著粗製濫造的迷彩服,頭頂黃色的硬殼帽,腳踩滿是石灰的解放鞋,拉著一車紅磚,往正在建造的大樓底下走。身材健碩,渾身一股王霸之氣環繞的人出現在工地上,賺足了眼球,工人們一邊忙一邊熱火朝天的評頭論足。他身手敏捷地給車掛上鉤,那車磚慢慢的上升,他用手背抹了一把汗,眯著眼看空中的那車磚,額頭的汗如泉湧,白皙的臉龐通紅通紅的,佈滿灰塵,已看不清原本剛毅的臉,往日的風流不見,灰塵瀰漫的工地只餘他星河璀璨的眼睛。一心賺買糖錢的人並不在乎成為他人的談資,也不知曉他認真工作的身影早已落入郝笑的手機裡,而郝笑也不知道這人這麼拼不過是想一飽口福,一堵糖癮。笑眯眯地儲存照片,備份了好幾份,郝笑的笑臉映照在手機螢幕上顯得陰惻惻的,“嘿嘿,安遠也有今天啊!”他打算收起手機專心欣賞成老闆時來電話了,看也沒看就接了電話,那邊一出聲,他皺眉,面露不爽,”是你,靠!“不待那邊人再說話就把電話掛了,好心情全被破壞了,他無暇顧及成安遠,帶著煩躁轉身離開。 郝兔子的豔遇?????心虛的唐醫生“噠噠噠”地跑到客廳拿來醫藥箱,揚了揚,弱弱地說,“我來幫你消腫吧,你平時真要注意了,要是不小心受傷流血了,傷口很難癒合,剛剛確實是我不好,但受人之命忠人之事,抱歉。”成安遠漠然地盯著他,眉峰一挑。他也知道是自家家長的叮囑促使唐宇帆如此草木皆兵,每個人的立場不一樣,但就因為立場不一樣,他才惱唐宇帆,真的太盡職了,不能睜隻眼閉隻眼,如此對雙方都好,攤上個認真負責的醫生也是一種折磨!唐宇帆湊近了看成安遠腦門上的包,腫的大大的,紫青紫青的,必須要用藥酒把淤血揉開了,“我用藥酒把淤血揉開,有點痛,你忍著點。”撥出的氣息一下一下掃著成安遠的臉,伴著薄荷的清香,讓他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嗯。”果然痛,更要命的是唐宇帆一下比一下用力,成安遠覺得腦門上的皮都被他搓了一層下來,他痛之餘不免分神:其實唐宇帆確實是個認真的醫生,不是每個醫生都是醫者父母心,唐宇帆就讓他有那種感覺。聰明的人會討好兩邊,而不會像他一樣得罪人,討了個不好,有時候可以松一點就能讓兩邊開心,但唐宇帆就是秉承著自己那一套作為醫者的原則吧,可恨又可敬。可惜,他的立場實在是對唐宇帆喜歡不起來。“痛嗎?”唐醫生緊盯著手的動作,不忘問青年的感受,青年充耳不聞。手下的肌膚好的不像話,他自己是靠著保養才能如此青春靚麗,而成安遠並不是那種會把時間浪費在保養臉的人,據他的瞭解,只要有空青年就會處理公務,或者看新聞,時事政治什麼的,對了,還有想方設法地藏糖果,頂多會用洗面奶洗個臉,就這樣面板依然充滿彈性,連毛孔都沒有。濃黑的眉,凌厲的眼,挺拔的鼻,薄薄的唇,斧鑿刀削的臉輪廓分明,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想起青年的“天賦異稟”不免有些好笑,他笑出了聲。聽到笑聲,成安遠昂起頭看著唐宇帆,目露疑問。“只是想到好笑的事。”郝笑的事,有什麼事是他知道而我不知道的?成安遠問,“郝笑?”“啊!不是郝笑,是好笑。”唐醫生悶笑不已。成安遠頓了片刻後,面無表情的臉羞惱地低下頭,只餘兩隻薄粉的耳朵暴露空氣中。“現在沒那麼痛了吧?”聞言他抬起頭看著唐宇帆,搖搖頭。醫生抿著唇認真的模樣是不是就是那些女人說的帥?這個答案他不知道,心裡卻理所應當承認。最開始見面時醫生很討厭他,他看得出來,對於討厭自己的人,恐怕誰都不會喜歡他吧!狐假虎威,氣焰囂張的醫生他也很討厭,所以想當然的兩人不對盤,到現在同居幾個月了,對他的看法慢慢也變了,如果不是老爹屬意監視他的人,他一定會結交醫生的,說不定他們能成為志同道合的朋友也說不定!“姜——潯!你有毛病啊!”郝笑怒目相視,眼前的男生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惡魔!趕走了一個康小福,又招來一個姜潯,這個姜潯就是前段時間被搶的老太太的孫子,得過國際設計大獎的天才,臥槽,第一次見就說一見鍾情,難道他看起來特別容易讓人一見鍾情麼?前面一個康小福,後來一個姜潯,他還要娶媳婦生個大胖小子來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