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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我們看不到他的動向,那也等於是在提醒我們,他其實已經對我們心存敵意,至少是立場搖擺了,只是還沒有攻擊我們,是不是這樣?”蕭風順著她的話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點頭道:“很有可能,我們留個心,萬一有人不顯示,就可以印證這個猜測。”“嗯”,穆采薇輕聲答應。蕭風見縫插針誇媳婦:“將軍真聰明。”耳朵尖上的紅色就染到了臉頰。此時,任務面板刷出了新任務。【連環任務三】:打臉西貢使臣(等待觸發)西貢使臣?蕭風看向穆采薇,二人心中明白,按照現在的狀況,若是西貢派人前來,恐怕是來挑釁的,那也就是說,離開戰不遠了。穆采薇一聲嘆息,靠在了蕭風肩膀。她的嘆息不為自己,為的是西南百姓。蕭風攬著媳婦,想起攻打平陽城那日所見的冷兵器拼殺,沒有說話。興亡從來百姓苦,將軍名從萬骨來。此時,宮城御書房中,那名永淳帝帶著去向太后拜年的老太監,抖抖索索地跪趴在地,一聲都不敢出。三德伺候著永淳帝筆墨,永淳帝今日忽然有了興致,要寫一幅大字。終於寫完,三德誇了一句,永淳帝越發高興,讓他把字掛起來晾著,還問地上趴著的老太監,“三福啊,你是伺候過先帝的老人,你看看,朕這幅字與父王相比,如何?”那名喚“三福”的老太監戰戰兢兢地磕頭領命,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只見那雪白的宣紙上,寫有四個筆觸肆意張狂的大字。【死有餘辜】那三福眼珠子往上一翻,幾乎就要暈過去,狠心往自己舌頭上一咬,稍稍回過神來,就開始不住地磕頭,沒兩下就把額頭都磕破了,一臉的血,邊磕邊哭喊:“老奴該死!賤奴該死!”“參與謀害先帝,你確實該死”,永淳帝在筆洗中晃盪著手中的毛筆,濃黑的墨汁在瓷盤清水中氤氳開來,迅速染黑了一片,“朕問了話,你卻不答,這更是該死。”三福心中驚恐極了,幾乎不能理解永淳帝說的這句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一直藏在東北,隱姓埋名,用鄉間富家翁的身份活得有滋有味,萬萬沒想到會被永淳帝抓回來,本以為能夠咬緊牙關堅決不認,但甚至都不需要他開口,永淳帝早已經知曉了當年的真相。於是他提心吊膽,睡也不敢睡,吃也不敢吃,還得應付永淳帝像這樣不知真心還是假意的言論,都快要崩潰發瘋了。“您,陛下,您的字與先帝爺想比,各有千秋”,這一句答話,三福覺得自己是扯著嗓子喊出來的,但其實旁人聽來聲音並不大,是他心裡太沉重了。永淳帝“哈”了一聲,也不像笑,也不想怒,三福徹底受不了了,一倒地,暈了過去。像是沒看見三福暈了過去,永淳帝想起來問:“李太師遞牌子進宮了?”三德一點頭,恭謹道:“是。前兩日太后派了人出宮,今早下朝,李太師就遞了牌子,說是帶了家裡的酥酪獻給太后,坐了一個時辰,近午時出的宮。”“嗯”,永淳帝露出一個很有興致的笑容,不知在盤算什麼。三福依舊暈倒在地上,沒有人去搭理他,但這還遠遠不是他最悽慘的時刻。認仇人李太后正在暴怒。她那日驚慌向父親求救,沒想到李太師當時安慰得好好的,一轉頭,竟是建議她出宮療養,將手中權力交還永淳帝,以示對永淳帝的妥協安撫,這樣,雙方都不必再揭出這樁醜聞,也為李太后換一個平安。李太后早已不是入宮時那個任性的官家小姐,掌了權的人貿然放棄權利,下場只有死路一條,更何況,她自己兒子自己知道,永淳帝早就不滿意她的諸多管束,甚至遷怒於李家旁支的兩位貴女,堂而皇之地晾著她們,只寵信楊家和武家那兩個小蹄子,真要放了權,她這個兒子不要說孝順,恐怕連看都不會再看她一眼。更讓李太后心驚膽戰的,是三福那閹貨到底有沒有把當年的事告訴永淳帝?如果說了,沒道理三福還活著,如果沒說,這閹貨明明早就跑得遠遠的,永淳帝為什麼特地把他找回來?難道是懷念先帝?她心情不好,武明霏封妃後又四處耀武揚威,刺得李太后雙眼發痛。這一日,武明霏來給太后請安。武明霏剛剛得知楊文卿的爹已經從朝中捲鋪蓋滾蛋的訊息,得意一時有幾分忘形,在給太后請安時動作太大,險些跌了一跤。李太后都要被她這小人得志的模樣逗笑了,都說她那個兒子聰明,她從來不覺得,否則,怎麼會把這麼個東西寵上了天?“哀家不耐春寒,許是要往洛陽鳳泉宮住一陣”,李太后忽然道。武明霏剛覺失了面子,很想立刻回宮,卻被李太后的話絆住,一聽李太后要出宮,武明霏只想到不用給這老妖婆行禮,開心得不得了,接話道:“洛陽溫泉最是養人,臣妾預先恭祝太后一路順風。”李太后笑了出來,說:“你這樣會說話,皇兒也總贊你乖巧可人,哀家可是想著帶你同去,為哀家解悶呢。”聞言,武明霏如遭雷擊,支吾了半天,半句好聽的話都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