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慫了。等等她剛才說的是慫了嗎?她,慫,了?她竟然慫了?!夭壽哦!這還是她這邊的氣氛很輕鬆,另一邊可一點都不。“尊哥。”八田美咲皺著眉站在周防尊面前,事實上不只他,吠舞羅的大部分骨幹此時此刻都聚集在一個房間,望著他們以大字直接癱在床上的王。姿態清閒悠哉到極點。“嗯。”周防尊低低應了一聲,低垂著眼打哈欠。吠舞羅眾人:“……”草薙出雲坐在窗臺上看到這一幕,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你們不用擔心,安娜跟著全知子不會有事的。”他頓住,隨即扭頭問躺在床上的男人,“我剛才說全知子。對吧,尊。”周防尊伸手擦掉眼眶裡積攢的生理性鹽水:“啊。”他放下手,翹起嘴角:“這麼自來熟啊,草薙。”草薙出雲揉揉頭髮:“明明是被你和安娜帶的好不好。”“不是,出雲哥,尊哥,難道你們就對什麼狗屁時空融合的……一點想法都沒有嗎?”八田美咲只要一提到這個就腦袋混亂,“個性社會,英雄什麼的,感覺很奇怪誒。”“別太傷腦筋了小八田。”草薙出雲拿出煙,夾在指頭中間卻沒點燃。他看向一臉疑惑的八田美咲,補充道:“你只要知道一點,我們已經不在原來的世界。”“可是,”八田美咲還想繼續說,周防尊卻道:“別擔心。”事實證明,草薙出雲說一萬句都抵不上週防尊一句。剛剛還面露焦急的小鬼,在這一低沉沙啞的聲音中漸漸鎮定下來。他看向地面,深呼吸讓自己緩過來,才繼續道:“那那個叫小沢全知子的女人……”周防尊再一次打斷:“她救過我。”現場驀地安靜。幾秒後,吠舞羅全員:“誒?!!——”第二天一早,小沢全知子是被一聲不知從何處傳出的“是!”給吵醒的。醒的時候她愣愣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後知後覺動了動手,當即無聲倒抽一口氣,偏頭望去。安娜枕著她手臂睡了一晚上。小女孩的睡姿跟小孩子似的,緊緊貼著她的半身,像是在汲取溫暖。也難怪,自從艾斯將能力贈給小沢全知子,她的身體在漫漫寒夜裡只要裹緊了,就能直接當暖爐來用。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安娜睡得粉紅粉紅、看樣子就舒服到死的臉。小沢全知子忍不住咧嘴輕笑了下。結果因為這聲輕笑扯動手臂。安娜似乎是個淺眠的小孩,她慢慢睜開眼。“醒了嗎?”小沢全知子小聲問。“唔……”安娜眨了眨眼,往小沢全知子身上靠得更近。小沢全知子伸長手去勾床頭的小鬧鐘,拿過來摁亮發現才六點半。六點半……她將小鬧鐘輕輕放回去,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直到安娜再次動了動。“醒了嗎?”小沢全知子再次問。“嗯。”這次安娜的回應變得精神起來。“那我們起床了?”小沢全知子說。“好。”安娜慢騰騰往外挪了點。小沢全知子坐起來,傾身將放在椅子上的屬於安娜的外衣勾過來。幫著安娜穿戴整齊,才開始穿自己的。當她牽著安娜,拿著洗漱用具下樓的時候,才意識到宿舍不同尋常的清靜。七點,應該是同學們起早洗漱的時間了。可是以往都會在洗漱間遇到起早晨練的麗日,今天卻不見蹤影。這讓她想起剛才那一聲響亮的“是”,也順著想起昨天相澤消太說的“明天會有正式任務下達給大家”。……她就知道這個大家不包括她。小沢全知子帶著安娜洗漱完,將洗漱用具放回房間才牽著人走出宿舍。天氣真的很涼,特別是早上的空氣。小沢全知子一推開門,被撲面而來的冷空氣弄得一眯眼,牽著安娜的手就忍不住緊了緊:“安娜。”她扭頭看向小女孩,“你冷不冷?”安娜輕輕搖頭,反倒比小沢全知子先一步踏出去。“好吧。”小沢全知子嘟囔著也跟出去。因為是冬天,天空灰濛濛的一片,給人一種還沒睡醒的錯覺。甚至因為這個天氣,小沢全知子眼睛所過之處都彷彿染上了一層灰色,看東西朦朦朧朧的極不真切。她向來不喜歡這種天氣。“是想去找尊看看有沒有醒,還是先去吃早餐?”小沢全知子偏頭問道。“尊。”安娜毫不猶豫道。“好的我們走!”小沢全知子滿是活力地喊,絲毫不覺得自己一名女性,牽著一名女孩子去滿是男性的宿舍樓有什麼問題,甚至還偏頭和安娜商量,“如果沒起,我們暴力破門還是?”安娜:“……”結果她們剛走到新宿舍樓前的門口,就看到沢田綱吉走了出來。“啊!”小沢全知子猛地叫道,“阿綱!”沢田綱吉穿得不算厚也不薄,看到她們還遲疑了下,隨即道:“小沢桑,還有這位……”他看向安娜,想了想道,“是安娜吧?”雖然昨天腦子被很多東西塞滿,但他還是記住了小女孩的名字。“你好。”安娜很乖巧地打招呼。“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小沢全知子問,“現在去晨練嗎?”她注視著他,注意到對方眼睛下面的青黑色。“談完話十一點多,是相澤先生把我帶到這裡來的。”沢田綱吉頓了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