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好還是不好,只是問:【什麼?】“一開始,你是怎麼知道我在解哪個部分的”被劃掉,阮音書想了一會兒,感覺這麼問不太好,只好換了個不痛不癢的。【會一直幫我到什麼時候?】她本以為這人會給一個具體的時間段,比如比賽結束後或一個月之後,誰知道回覆居然是:【不清楚。】阮音書又問:【那……為什麼要幫我呢?】她眼睜睜看著紙飛機被提上去,這一次,卻沒得到回答。/連續啃了幾天那道題目之後,阮音書也有點吃不消,準備給自己鬆一鬆弦,暫且先不把自己逼得那麼緊了。中午吃過午飯後和李初瓷在外頭逛了逛,李初瓷跑了大半條街去新店買奶茶,問她:“你想喝什麼的?”“這裡居然有藍莓牛奶沙冰嗎?”阮音書有點驚喜,問老闆,“你們的沙冰是打特別碎的,還是留一點冰碴的?”“有一點冰碴的哦。”她捏捏耳垂,“好的,那我要這個。”等單的時候,她跟李初瓷說:“我好久沒有喝到帶冰感的沙冰了,好多奶茶店都打得特別碎,帶冰片的很少,但我喜歡這種。”話沒說完,有聲音不輕不緩地響在她身後,帶著幾分抬不起神的慵懶:“有多喜歡?”她愣了一下,轉頭去看。程遲手裡拿著手機,不偏不倚正看向她。阮音書驚詫於在這裡他們都能遇到,很顯然,也有別的男生和她有一樣的驚訝,站外邊兒招手問鄧昊:“你們怎麼跑這兒來了,知道這奶茶店今天開張嗎?”鄧昊:“不是,我們基地在這附近,剛睡醒出來,準備上課去呢。”“喲,還上課呢?”鄧昊搖頭晃腦,一臉不可靠的紈絝模樣:“那當然……咱們可是好學生呢。”“噗,你看清那邊站的是誰了嗎?在我們年級第一阮面前,還敢說自己是好學生呢啊?你們昨天連學校都沒來,休想騙我了。”鄧昊皺了皺眉:“昨天我們來了啊,只不過在外頭打球沒進班,打會球就走了。”“為什麼不進班?”“沒什麼必要進去唄,而且程……”鄧昊音量見長,程遲踢過去一腳。鄧昊一臉迷茫看了他一眼,知道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都是自己的錯,索性問:“咋了?”“不是要買奶茶?還聊上癮了?”鄧昊:“誰說我要買奶茶的?”程遲:“我。”“……”o他媽的k。鄧昊感覺他們是在這裡站了有點久,不買點什麼也過不去,就去收銀臺隨手點了兩杯,順便跟阮音書打了個招呼。阮音書跟門口隔得遠,自然沒聽到他們的對話,也不知道他們去不去上課,走的時候就順勢揮手說了拜拜。“拜什麼拜,”程遲看她背影,漫不經心扯扯唇角,“過會兒就見了。”她們進班沒多久之後,程遲也進來了。下午第一節是語文課,她還沒來得及提醒身後的人,程遲便已經從後頭把她的語文書拋了過來。自從上次他說他要背書開始,阮音書就把自己的語文書借給了他,除了語文課和需要用到課本的時候他會把書給她,其餘時候書都在程遲手上。她翻開仍舊九成新的課本,想,也不知道他到底背書了沒有。過了會兒老師來了,開始上課,課上到一半,有需要討論的部分。“好,現在前後桌四人小組討論一下,我等下點人起來回答作者寫第三段的用意。”“第一次四人小組討論誒,”李初瓷揚了揚脖子開始數自己屬於哪一組,過了會兒才表意不明地挑挑眉,“我們和後面兩位一組。”阮音書看著課本,也沉默了一會。李初瓷:“那我們要回頭嗎?”阮音書看班上的大家都在討論得熱火朝天,就只有她們倆還坐在位置上沒轉身。“回吧。”兩個女生商量好後回過頭,這才發現自己和他們之間還隔了一個空排。這個空排像是一道分界線,一邊是無所事事的他們,一邊是學風蔚然的一班。而她坐在離分界線最近的地方,一探身就能逾越到他們那邊。程遲正在手機裡看影片,休息眼睛的時候,一抬眼就看到正對自己的阮音書。她書本立起來,正伏在他前面那排的桌上,只露出一雙笑意盈盈的彎彎眼,也不知道是說到了什麼好笑的。鄧昊也發現了她們倆轉過身,驚訝地抬眼:“這是幹嘛呢?”李初瓷隔排喊話:“討論。”阮音書補充:“但是你們沒有書。”程遲輕飄飄一笑:“我書不是在你那兒嗎?”她睜了睜眼,有點驚訝:“誰說的,明明是我的書借你。”他好像不太願意講道理:“到我手上的東西,就是我的了。”阮音書:“……”“你是強盜嗎?”她偏頭,誠摯發問。鄧昊也學著她側頭,問程遲:“你是強盜嗎?”幾個人說了幾句,老師喊討論截止,點了個人起來回答問題。下課之後,阮音書去問當天的語文作業,回來之後李初瓷便一臉極有分享欲地湊近她:“話說,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能坐到這個位置嗎?”阮音書一邊在書本上勾作業一邊回:“為什麼?”“我之前聽班長說的,我們那時候不是最後來班上的嗎,程遲剛好是在我們前面來的,他們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