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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音書眼珠轉了轉,感覺身體和思維有點不受自己支配,目光懵懂地落在鄧昊身上:“你們剛剛一直在這裡打球嗎?”“對啊,怎麼了?”“……程遲也在嗎?”鄧昊回頭看了程遲一眼:“對哇,不然他還能去哪兒?”是嗎?阮音書抬了抬眼皮,繼續輕聲道:“一直一直……都在嗎?沒有離開過一下?”“是,廁所兒都沒怎麼上的,”鄧昊皺著眉,好像真的很不解,“到底怎麼了?”“沒什麼,可能是我眼花了。”她搖搖頭,因為沒睡好,聲調有點弱。“你小聲告訴我……到底發生啥了?”鄧昊說著就要湊近她臉邊。猝不及防一個籃球砸過來,伴隨著程遲懶洋洋的聲音:“丸子代表來我們這兒幹嘛啊?”鄧昊被砸中背部,冷不丁悶哼了聲,捂著背,彷彿受了內傷一般退到一邊。阮音書看向程遲,後者坦然自若,面上一貫玩世不恭的神情。她開口,也不管他是不是能聽見,“我好像也認錯人了。”程遲眯了眯眼:“什麼——聽不到啊?”她抿抿唇,笑了,劉海兒柔順地搭在眼瞼上,沒再做回答,只是跟他們說:“早點去上課吧,我先走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她沒看清路,差點從二班的後門進去了,幸好看到班上陳設不對才收回了腳步。好不容易進了班,看著窗臺口傾瀉下來的明亮日光,阮音書迷濛地想著,她昨晚沒睡好,可能確實是有點頭暈眼花。可能剛剛在樓梯口看到的衣襬也是幻覺,黑白格子也沒出現。既然鄧昊說程遲一直都在打球,那麼就算是確實有那麼一個人從樓梯口路過,也不一定就是k,更不一定就是程遲。她晃晃腦袋,坐到位置上。“你終於回來啦!”李初瓷會心一笑,看她在搖頭,又問,“怎麼了?”“沒什麼,昨晚沒睡覺,現在不太清醒。”“解了一晚上沒睡覺啊?”李初瓷吃驚道,“看你們去了這麼久,還以為都休息好了呢。”因為題目解到尾聲,所以學校給他們批了兩天假去新教室解題,李初瓷沒想到這種情況下他們還熬夜了。“因為當時感覺快解完了,就索性一口氣弄完。”阮音書手握拳揉了揉眼睛,長睫打著卷兒,聲音軟乎乎的:“初瓷,我真的好睏啊。”李初瓷拍拍她桌子:“你先睡會兒吧,老師來了我喊你。”“嗯。”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句,阮音書就伏在桌面上,睏意襲來。早自習一般沒有老師檢查,阮音書睡了快半個小時,第一節課鈴起她沒聽到,是被李初瓷推醒的。起身拿書本的時候她後悔地想,早知道應該上午請假回去睡一覺的。但她好像天生有什麼特殊技能似的,但凡老師開始講題,她的神思又恢復到了清醒狀態,下課的時候再見縫插針地睡一會兒。一上午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過去一大半,幸好最後一節是自習課,阮音書終於可以補個長一點兒的覺。自習課開著燈,大家都各忙各的,阮音書覺得教室裡面有點亮,就把紙巾疊了幾層,蓋到眼睛上,這才沉沉睡了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是被突如其來的抽離感弄醒的。迷濛地睜開眼睛,面前還是霧的,她又眨了兩下,這才看到一張臉。一張熟悉的,精緻的,幾乎找不到毛孔的,輪廓分明的臉。程遲挑了挑眉,一隻手臂撐在她桌側,兩指間還拿著她蓋眼睛的紙巾,漫無目的地晃動了一下:“好啊,課代表居然上課睡覺。”她腦子鈍鈍的,花了幾秒的功夫才後知後覺地開口:“……誰上課睡覺了?”“你啊,”他一副看著罪魁禍首的樣子,把紙巾在她面前展開,活脫州官詢問犯人的樣子,“證據都在,你還想狡辯?”程遲彎著眼,笑看她。阮音書伸手就想搶他手裡的紙巾:“你還我。”“不僅知法犯法,還想銷燬證據?”他把雙手背到身後,“我以前怎麼不知道課代表膽子這麼大。”“誰知法犯法了,你不要胡說好不好,”阮音書抬頭看課表,“這是自習課。”“自習課就不算上課了?只要心裡有課,時時刻刻都應該約束自己,而不應該借這種名義給自己找藉口。”程遲搖搖頭,意味不明地嘖一聲:“上課睡覺居然還是年級第一,說出去真不知道別人怎麼羨慕。”“……”這人不僅胡說的時候特別無賴,講道理的時候怎麼也這麼無賴啊?阮音書深吸一口氣:“你課上睡覺還不多嗎?”他好像是早有預料似的,挑眉道:“你現在墮落到把自己和我歸為一類人了?”她哽了一下:??後面的李初瓷噗一下笑出聲來,拉拉阮音書:“好了,你別和他說了,你說不過的。”阮音書終於找到自己的陣線,無不附和地點頭:“確實說不過,他一點兒也不講道理。”“講道理沒用,”程遲散漫又輕飄,“能贏就行。”阮音書直接不想理她,問李初瓷:“下課了嗎?”“嗯,下了,出去吃飯吧,”李初瓷問,“今天中午想吃什麼?”“吃……”“吃枕頭酥吧,”這人倒率先給她提起了建議,“睡覺墊個枕頭會比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