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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住一邊耳朵,但冒犯聲傳入另一邊——“你知道我們在班上都喜歡玩什麼嗎?夏季校服這麼白這麼透,每次坐在女生後頭,我們有的能看到她們肩帶的顏色呢——你猜猜,阮……”她把筆砰一聲擱在桌上,胃裡一陣痙攣。正準備找件外套穿起來的時候,有人比她動作更快。程遲站起身,扣了一下二人的桌子:“四班的?出來一下。”二人不明所以,但也不敢違背地跟著出去了。阮音書穿好外套,忽然聽到外面傳來重重一聲悶哼,接著是什麼倒地的聲音。“別打了……別打了……”又傳來求饒聲。誰打起來了嗎?!視窗浮現兩個人影,是坐在她後面的兩個人,一個被程遲左勾拳直接打倒,一個被程遲一腳踹上肚子,砰一下撞上玻璃。動靜不小。“怎麼了?”班長趕緊起身出去看,有幾個人也跟著一塊出去勸了。那兩個人被打得無法還手,但還是有人拼盡全力揮過來一掌:“我知道你吊,但我他媽怎麼你了你要揍人?不能因為這是你的地盤你就不講道理吧?!”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程遲卻不憚,掀開眼瞼看過去,語調稀鬆平常。“我這個人也沒什麼別的。”程遲勾起一撇沒什麼情緒的笑,曲起骨節,蹭了蹭嘴角,“就是見不得我的課代表受委屈。” 繼續想x2此話一出,大家譁然。“見不得她受委屈”這幾個字分量不輕,再蠢的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不管這話是往哪方面偏,但聽了這話的人都明白——阮音書背後站著的人是程遲,動她,也就等於動程遲。程遲向來是重感情的人,十場群架裡大概有七八場都是幫兄弟出頭,所以這種話絕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會幫哥們出頭的人。想必這兩個人是對阮音書做了什麼,才惹得程遲如此動怒。大家正在戰戰兢兢的時候,程遲卻忽地笑了。那笑裡依然不摻雜什麼情緒,像古堡裡的貴胄優雅地面對奉上的晚餐。他手掌撐在膝蓋上,微微俯身,問道:“聽清楚了沒有?”對面兩個人被嚇懵了好久。其實本來想打,但是打好像也打不過,而且面前這人生來氣場不凡,讓你看他一眼都覺得自己是在找死,更別說跟他對著幹了。“聽……聽清楚了。”他緩緩站起身,“聽清楚就好,把你們的東西收拾乾淨,好好管住自己的腦子和嘴。以後如果還有類似情況的話……”他話鋒轉了轉:“……我不希望還有以後。”他剛剛給出的幾拳看似很重,其實並不傷及重要部位,除了痛感也沒有骨折骨裂,不過只是做個樣子罷了。這個學校對她有想法的人太多太多,明裡也好,暗裡也罷,不知道多少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看著她,等待任何可以出手的時機,滿足自己各種無聊的幻想。這是經過人數最多的走廊,他知道今天這幾拳很快就會傳遍學校,也正好——他的目的達到,殺雞儆猴,告訴所有圖謀不軌的人,別動歪心思。無論是告白不成功故意害她的,還是滿腦黃色廢料騷擾她的,又或者是以後更加過分的鹹豬手之流……只要他在,通通,一個不留,都會回敬。反正他又不是什麼好東西。程遲鬆了鬆手腕,垂眸,語調冷然:“還不走?”兩個人立刻屁滾尿流地上樓回班了。氣氛很是凝重了一會兒。班長出來打圓場:“好了,大家都進班寫題吧,等會老師就來了。”大家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像還活在夢裡,聽了這話才恍恍惚惚回過了點神來,看了阮音書一眼。阮音書倒是最先回過神來,心裡對程遲的仗義之舉還是挺感動的,感恩地跟李初瓷一塊兒進教室了。身後還有人在小聲討論,但一進了班上的自習環境,看到有好些人都在認真寫自己的題目,於是也就住了嘴,開始重新學習了。有時候大環境的影響真的很重要,碰到身邊的人都在努力向上,自己也沒辦法坐以待斃。阮音書回到位置上,這才發現自己的題目才解了一半就被吸引出去了,稿紙上只留下了一點思路。她正坐下準備繼續想的時候,一邊的李初瓷小聲說:“你覺不覺得……程遲對你很特殊啊?”李初瓷進行著女生之間最愛的八卦談資,“從吳歐到魏晟再到這兩個男生,每次只要你一出現麻煩,都是程遲幫你解決的,不是嗎?”說完,李初瓷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光。阮音書的心思還在題目上,只是思維渙散地嗯啊哦地應著,換來李初瓷不滿的小幅推搡:“你別敷衍我!”“噢,我沒敷衍你,我算題呢。”阮音書舔舔嘴唇,終於回答了李初瓷的提問,“啊對啊,他是經常幫我的,怎麼了嗎?”“你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嗎?”李·福爾摩斯·初瓷推了推眼鏡,“就是……”阮音書看她支支吾吾了半天,看過去一眼:“你想說什麼?感覺不正常嗎?”“也不是不正常,就是感覺程遲對別人不會這樣,只有對你才這樣。他一直保護你,對你很特別啊,你……沒啥想法啊?”“我應該有什麼想法嗎?”阮音書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也沒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