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啊?如果實在忙,我自己坐車回來也行。”“工作上的事,馬上要調職位了,”阮母態度很堅決,“不行,九點去坐車不安全,你又是個小女生,走夜路太讓人擔心了。反正來回路程就這麼點,我不行就讓你爸去接,你少自己搭公交。”反正家裡的教育法則一直是事無鉅細的管束,阮音書覺得也無不可,反正他們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出發,於是也沒多說什麼。“嗯嗯,反正再有事就跟我說,發簡訊給初瓷的手機號,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坐地鐵的。”/許是因為有晚自習,次日一整天,學校裡瀰漫著一股疲憊的氣息。反正對阮音書來說都是學,只是在家或在學校學的問題,所以她也沒什麼情緒變化,只是下午最後一節課的時候,聽到隔壁的哀鴻遍野。“如果沒有晚自習,我現在應該揹著書包回家,而不是拿著錢去買晚餐。”“曾經有一份真摯的傍晚擺在我面前,但是我沒有好好珍惜,如果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會愛沒有晚自習的下午一萬年。”“快點快點,再慢等會就遲到了。”她莞爾,看向李初瓷:“對了,那你的培優班還去上嗎?”“工作日不去了,畢竟還是學校的老師更好一些,”李初瓷捧臉,“但是週末還是要去一對一,造孽啊。”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出去買了東西吃,回來的時候班上的人都齊得差不多了,李初瓷站在後門門口,感慨道:“你看,今天士氣持續低迷,晚自習真是太可怕了。”李初瓷一說,阮音書看著空蕩蕩的最後一排,這才想起來,今天一天似乎都沒怎麼見過程遲和鄧昊。兩個人好像下午來了一趟,但很快又出去了。說曹操曹操到,阮音書正這麼想著,鄧昊忽然從外頭快步走進班,在抽屜裡摸索了一會兒,摸出了兩包煙,揣在兜裡就走了。走了幾步,他可能是覺得不太夠,又加了兩包煙,這才一路火花帶閃電地準備向門口進發。阮音書看他帶了這麼多煙,不禁問道:“你去哪?”鄧昊目光放空了會,然後摸了摸自己胸前口袋的打火機,道:“天台。”“去天台幹什麼?”鄧昊在唇前比了個抽菸的手勢,“不說了啊,到時候我去晚了又要被那位爺罵,我先溜了!”他一路狂飆上天台,程遲還坐在原位抽菸,手指邊全是零零散散長長短短的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