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服用此丹者甚少,畢竟一般師徒情誼都是長輩和晚輩,況且兩人修為層次不同,萬一哪一天其中一個破碎虛空了,另一個還在苦苦掙扎,這長情草也就白搭了,相反還容易產生心魔。“隨你。”衛沉魚只是拍拍他的肩膀,不以為意。小徒弟要他們彼此坦誠,被長情草綁在一起,她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這個世界她的任務就是教導他成才,估計以後也是與他的命運相連,有長情草在,沒什麼不好,至少是絕對的安全感。“師尊,我還有話跟你說。”眼看芥子空間的大門已經開啟了,其他人都準備好進入了,小徒弟又開始黏黏糊糊了。衛沉魚習慣他撒嬌了,直接遮蔽了其他人的神識,接下來無論他們說什麼話,只有自己能聽見。“師尊,我這一去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了,更不知道能不能不回來了,你能不能抱一抱我啊?”他明明個頭已經長得比她高了,但是撒嬌起來的時候,絕對不含糊。衛沉魚眉頭一皺:“你都多大人了,還像個孩子。還有能不能不說不吉利的話,什麼叫回不來了。你敢不回來,我就進去把你腿打折。”“師尊進不去啊,你這個等級進去,只會把芥子空間撐的爆炸。”他實話實說了一回,結果瞧見衛沉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立刻又放軟了聲音道:“師尊收我為徒的時候,我才八歲大,那在我眼裡,我永遠是小孩子,就是要師尊多抱抱鼓勵一下才行。”衛沉魚冷著臉,看著他變著法的撒嬌,總之就是不要臉,甚至還跟她表示,如果師尊抱不下去的話,他不介意可以把自己變成八歲的樣子,讓她抱抱自己這個可憐的孩子。最後她還是輕嘆了一口氣,張開手湊近,踮起了腳尖抱了抱他,然後順手揉了揉他的發頂,像是對待一個孩子般。“行了,去吧。”在白洛川得寸進尺把手搭到她腰上的瞬間,衛沉魚直接推開他,臉上還是那副高冷的模樣。白洛川撇撇嘴,握緊了手中的傳送令牌,很快令牌就發光,整個人就消失了。衛沉魚按了按心口,哎喲,小徒弟長大了真的是要人命,身材一級棒,至少那個頭就比她高,當兩個人擁抱的時候,她總有一種要被他摟在懷裡疼愛的錯覺。況且她方才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方才虛虛的搭在他的胸膛上,就摸到那一塊緊實的肌肉,足以想象到衣服下面的身體是多麼的結實有力。當初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娃娃,終究還是長大了,並且長成了非常好摸的男人。各宗門弟子進入芥子空間已經好幾日了,一個個都收穫頗豐。白洛川真的跟跟逛後花園似的隨意,或許是他運氣好,發現的寶貝也不少,有些對他來說沒什麼大用處,然而又不想便宜別人的,他就一律在附近尋找同宗門的弟子,把寶貝讓給他們。久而久之,啟天宗那些原本看他不順眼的弟子,都覺得他非常不錯。靠譜,大方,而且還團結同宗門弟子,這麼偉大無私的同門師兄弟去哪裡找啊。所以一個個就都稱兄道弟起來,因為沒有利益糾葛,外加各個真人開出來的單子,即使有重疊的,也都友好地對半分,並沒有出現內鬥的情況。白洛川是其中最輕鬆的,他偶爾會撿一些東西丟進儲存戒之中,又因為他們人多勢眾,其他宗門即使有心思不軌的,也不敢硬碰硬,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寶貝挖走,或許還能撿個漏。即使有發生爭鬥的,也只有他們啟天宗欺負別人的狀況。不過這種悠哉的狀況,持續到傳送幾日前,竟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無數魔修。對著這些所謂正派修士,見一個殺一個。這些魔修修煉的都是歪門邪道,因此哪怕是同等級的修士,也因為他們的功法太過陰毒,往往處於下風。外加這些魔修人數眾多,經常抱團殺人,所過之處,皆留下無數屍體。啟天宗的弟子們已經不再四處尋寶,相反他們聚在一起保命。魔修一直非常猖獗,隨處一走,都能看見正道修士的屍體,大部分都是慘死,甚至神魂都被魔修收走了,準備煉製成傀儡或者厲鬼,永世不得超生。白洛川已經開始呼哧帶喘,他使用了打量的靈力,數十個魔修已經倒在腳下。周圍的師兄弟同樣也倒下不少,地面上都成了紅色的血海,一個不小心就能踢到一具屍體。“白師弟,小心。”薛景然手拿長劍,但是那隻手已經開始痙攣的發抖。不知道砍下多少頭顱,下一秒卻又有無數魔修湧上來,好似有千軍萬馬,讓他生出一種無力感。況且這些魔修狡詐,他的身上受了無數的傷,外加總有那迷惑人的手段,他還得費盡心力去保持住神志清醒。“薛師兄,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劍修,必定會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白洛川看著他,兩人視線相對,薛景然又發現他的眼神變得深黑,就像那日在擂臺上比武一樣,不過不同於上次危險滿滿的感覺,這次卻充滿了堅定的感覺。好似他說得就是真理一般,薛景然原本疲憊的狀態,竟然真的一掃而空,甚至還覺得自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