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沉魚低著頭,看起來像是害羞了,實際上她握著帕子,恨不得撕碎了。還是來了,為了不讓三皇子惦記她,撮合她和自己的堂兄。哪怕劉素兒明知道那堂兄是個混不吝的,最近狩獵成績好,那也是身邊的侍衛狩獵功夫卓絕,並且劉素兒千叮嚀萬囑咐過,無論如何都要拿個好成績,好讓許鶯鶯芳心暗動。“不了吧,我看你成親之後過得這麼不好,這輩子我都不準備嫁人了,只願常伴青燈古佛前。”劉素兒等了半天,結果就等來這麼個回答,差點把她給氣死。“鶯鶯,你說什麼呢?我過得很好啊,三皇子——”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衛沉魚一把抓住了手,雙眼通紅,激動地道:“素兒,你別騙我了,我這幾日去找你,你倆天天吵架,甚至還摔東西,我在外面候著就怕表哥打你啊。你說他們男人都是習武的,手勁那麼大,一巴掌扇過來,我這脖子是不是得跟著擰斷了。我以後就算要找男人,也得找個身體病弱半截入棺材的那種,至少打架的話我是不怕的,他敢跟我動手,我就拽他頭髮抓他的臉,我這留長的指甲肯定有用武之地的。”衛沉魚說完之後,就拿著帕子擋臉,嚶嚶地哭了起來。她這番言論,可把劉素兒震得七葷八素。頭一回聽見姑娘家找夫婿,不要身體康健的,反而要個病秧子,就因為怕打架打不過。“鶯鶯,你瞎想什麼呢,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況且我是女嬌娥,三皇子只是嚇唬嚇唬而已,他真的沒動手,你別想多了。走,我帶你去瞧瞧我堂兄的英姿,你肯定就能把這糊塗想法給扭過來。”劉素兒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出門,恰巧就見劉志領著一群侍衛,耀武揚威地走過來,侍衛手裡一堆獵物,看起來是滿載而歸。“堂兄,這是鶯鶯。鶯鶯,這就是我堂兄劉志。”劉素兒為他倆引薦,還特地湊到衛沉魚的耳邊,低聲道:“你瞧瞧,他又是滿載著獵物而來。”“我堂兄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我們許家以後就靠他光耀門楣了。”劉素兒這句話聲音揚高了些,故意讓劉志也聽到,立刻他就露出了幾分笑意。“素兒過獎了,光耀門楣這種事情得劉家好男兒一起才是。”劉志故意放軟了聲音。劉家男人都長得好,劉志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樣,睜著那雙眼睛就顯得人畜無害,翩翩公子,所以之前才能騙得許鶯鶯芳心暗動。不過衛沉魚看不上這樣的,劉志這種就是偽裝起來的草包,要是她武力還在,一掌就能把他的排洩物給打出來。“素兒,你之前明明不是這麼說的。你跟我說你們劉家的男人,除了你繼兄劉崇光,其餘都是沾光的啊。劉家要崛起男人靠劉崇光,女人靠你了。”衛沉魚抬起頭,狐疑地看了一眼劉志,毫不留情面地開口。氣氛一時異常尷尬,劉素兒差點氣得吐血,這許鶯鶯真是個憨妞,當著劉志的面兒說這個話,這是要讓人恨死她啊。況且劉素兒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兩年前,後來她起心思要嫁給三皇子,言語上已經很注意了,再到想把許鶯鶯和劉志撮合在一起,她就直接改口了,說劉志一表人才了。哪裡想到,許鶯鶯還這般不管不顧地拆臺。“鶯鶯,你搞錯了,我說的是另一個堂兄。”劉素兒硬生生地改了口。劉志看著衛沉魚,小姑娘生得白白嫩嫩,嬌俏討喜得很,要是按在身下欺負,肯定叫得動聽。外加劉素兒之前就跟他說了,許鶯鶯身份高貴,乃是郡主,娶回家堅決不會吃虧。性子綿軟好拿捏,他以後在外面彩旗飄飄,這丫頭肯定也不敢如何的。所以他主動替劉素兒解圍:“是啊,我小時候的確混了點,不過這幾年越發精進了。我的文武先生都誇讚我學東西極快,文曲星下凡,武狀元轉世的資質。待日後成家立業,我定謀個一官半職讓未來夫人過上更好的日子。”他邊說邊斜眼看著衛沉魚,暗示意味很濃。衛沉魚只當不懂,眼神只是盯著侍衛手裡拿的獵物,那隻脖子上還淌血的大雁,看起來好好吃哦。劉素兒兄妹倆拉著衛沉魚一路往林子裡走,還把侍衛們攆走了。最後七拐八繞的,連丫鬟們都跟丟了,只他們三人。劉素兒與劉志對視了一眼,眼眸裡都閃爍著蠢蠢欲動的神情。“鶯鶯,你彆著急。我們分頭找。”她拉著衛沉魚的手,與劉志分開。實際上劉志還悄悄地跟在她們後面,顯然是心懷不軌。“鶯鶯,你的口脂有些掉了,我正好帶了。”劉素兒邊說還邊給她抹口脂。兩人側身站著,劉志就藏在樹後,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見劉素兒的手指輕輕拂過衛沉魚的唇,那唇就越發的紅潤好看,他沒忍住“咕嚕”一聲嚥了口口水。堂妹果然是好心機,他素來愛吃女人的口脂,都這麼摸給他看了,那今日這小丫頭的嘴他是吃定了。劉志色心頓起。劉家這堂兄妹倆如此多的騷操作,衛沉魚自然猜出來了,只是不想拆穿而已,她倒是要看看這兩人能噁心到什麼程度。劉素兒找了個藉口,說是去河邊找水,讓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