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瞬，他猛然看見，對面的楚楓，露出了笑容。

那該死的仙君。

你tm笑什麼？

一瞬。

令牌當中，一道聲音，穿透天地。

“陳煥。”

“在！”陳煥低頭。

“高絕，汙衊暮家三太子。”

“滅殺高家滿門。”

嘶！

高絕倒吸涼氣。

“我，我不是，我沒有……”

不對，不對！

怎麼形勢，一瞬間反轉了？

他要被陳煥壓入煉獄？

“不可能！”高絕連連搖頭：“陳煥，陳將軍，這裡邊兒，一定有什麼誤會，您，您快幫我，給大帝解釋一下！”

誰料想。

他只看到一雙眼睛。

冰冷，帶著寒意。

天地之間，驟然變色。

整個第九險，開始震動，崩碎。

哪怕是剛才，與畫扇生死搏殺時。

陳煥都沒有引起如此天地異象！

轟！

剎那。

陳煥全身鎧甲，雙眼變成猩紅血色，宛若殺神！

咚咚，咚咚。

那時，陳煥的心跳聲。

高絕倒吸涼氣。

驀然想起，典籍記載，陳煥當初揹負的殺神之名！

只有親身面對，才能知曉對方的恐怖。

剎那。

寒芒先到，殺神親臨。

整個高家，鮮血迸射，哀嚎聲，嘶吼聲，不絕於耳。

高絕跪在地上，強悍的威壓，讓他突然意識到，自身渺小。

仙君之力。

從來不是他能抗衡！

“你這輩子，也算是不錯了。”

驀然。

一個聲音，自高絕耳邊傳來。

待到高絕艱難扭頭，看見身邊站著的楚楓，他咬牙切齒：“你，你究竟是誰！”

“我們見過，你不記得了？”

高絕細想許久。

想不出個所以然。

楚楓搖頭，拍了拍高絕肩膀。

“知道那天入城，你踩的人是誰麼？”

高絕思前想後許久。

才想起，那個錦衣華服的青年。

他？

他穿的是不錯。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

“我就算今天不讓你死。”

“日後，高家依舊會滅滿門。”

“或是因為左腳進門，或是因為呼吸太過浪費靈氣，或是……總而言之。”

楚楓露出笑容：“你踩的那個人，叫暮華。”

高絕身體僵硬。

怎，怎麼可能？

“不可能，那天那個青年，分明有些聽你的話，堂堂大帝，站在這個仙界頂峰的偉大存在，怎麼可能替你做事？你以為你是誰？”

高絕現在，巴不得誇死暮華，好獲得一張免死金牌。

“你以為，他是誰？”

驀然。

夏彌神色淡然。

輕輕開口。

“高世子，你面前的存在。”

“仙尊時期，就殺過一位仙帝。”

“而今，他已經是仙帝。”

短短几句。

高絕只覺醍醐灌頂，再看楚楓之際，神魂顫抖。

以仙尊，殺過仙帝。

有這個戰績。

放眼整個仙界，最近做到的人，似乎有且僅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