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突然之間,小兔子與外人有了秘密,單單將她隔絕開來,馮雨歇頓時不爽了。她一把扯過趴在兔肉上的大黃,單手抱著,另一隻手隨意的做了個橫刀的姿勢,架在大黃的脖子上。低頭對著大黃眨眨眼睛,做了個‘紅燒魚’口型。大黃配合的腦袋一歪,眼睛上翻,無力的靠在她手臂上。“不說,雞蛋黃的小命就交待了。”瀟瀟:‘……’他發現與她交流真的心累。馮雨歇見到大黃如火純清的演技,笑意差點噴口而出。這麼一個晃神的功夫,瀟瀟一個手刀砍在她的腕骨上。腕骨劇痛,馮雨歇的手臂不受控制的鬆了,大黃從間隙裡落了下去。瀟瀟手臂一抄,便將它接了回來,放到自己的腳邊。馮雨歇抬頭,只見小兔子立起眉毛,咬牙切齒的看她,‘你再敢動它試試?’他腳邊的大黃渾身黃毛乍起,亦是齜牙咧嘴,再敢動我試試?馮雨歇:“……”尼瑪,不但是個吃貨,還是個戲精!僵滯了小一會兒,馮雨歇嘆了口氣,揉著痠痛的腕骨,和顏道:“淡定點,小兔子,我就是想問問,那書生可是做了什麼不利於你的事?”瀟瀟目光閃了閃,小臉突的紅了,想到劉芷與他說的話,突然間有些不敢直視於她。他蹲下身,錯開她的目光,一手無意識的順著大黃油光水滑的背毛。嘴唇微微動了動,‘沒做什麼。’若論整個事情的始末,馮雨歇可謂一清二楚。她細細想了想,書生既然來了,那是否意味著她們兩個當事人都已經知道情況了?而解決事情的辦法……馮雨歇眼睛探照燈似的在瀟瀟仍然泛著紅暈的臉頰上打轉。以那呆書生的腦子,怕是隻有——提親了!想到此處,她眼睛危險的眯了眯,整個人臉色都不好了。她孃的,竟然讓人搶了先!許是彼此間過於安靜,壓抑的氣氛讓瀟瀟有些無措,他偷偷往上瞄了瞄,瞄過後又倍感莫名其妙。他為什麼要心虛?他自己的事情與她有何干系?可不待他找回勇氣,大黃先他一步有了行動。只見大黃用兩隻後腿站了起來,面對蹲著的瀟瀟,兩隻前爪搭到瀟瀟的手上。然後側頭向馮雨歇‘喵’了一聲。馮雨歇的臉頓時黑了,語氣裡有了風雨欲來之勢。“她還摸了你的手?”瀟瀟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那點氣勢頓時癟了。他就是心虛啊,他能怎麼辦?心頭有氣,瀟瀟伸手悄悄的揪了一根大黃屁股上的毛,叫你吃裡扒外!大黃剛要炸毛,便對上自家奴才黑沉沉的眸子,裡面赤果果的全是威脅。大黃識時務的閉上了嘴。馮雨歇彎下腰,眸子直直盯著瀟瀟,再問:“她可是摸了你的手?”一人一貓齊刷刷的搖腦袋。馮雨歇狐疑的看向告密者大黃,瀟瀟偷偷的又拔了一根‘牆頭草’的屁股毛,大黃趕緊晃了一下腦袋。再不快點,它就要成為 承苦果陷入牛角尖的瀟瀟也曾失落過,也曾恐慌過!瀟瀟積蓄不夠了,他需要更快更努力的賺錢,可是此時有人將他所有能賺錢的出路都堵死了。他怎會不難過,又怎會不絕望?就好比有人犯了錯被關進大牢裡,明明告訴他,只要你表現的好,兩年後就可以重見天日。可是此時突然有人改了他的判決書,告訴他永遠出不來了,連減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