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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點點頭。“那就好。”劉芷抬起眼,那雙平日朝氣且堅韌的眼眸充滿了讓瀟瀟晦澀難懂的東西。劉芷好似不一樣了。“我來是感謝你,救了阿仁。”劉芷頓了頓。“另外,等你傷好,我想請你幫個忙!” 揍人劉芷的表情是晦澀的,舉止當中少有的帶有窘迫。瀟瀟疑惑,麥香村許多村民,多對讀書之人帶有敬意,隨便找一個人都比他要合適。可對方未言明所求,他也不好拒絕。再則,他與她祖母之約到今年年底便了清,瀟瀟權當全了她祖母的恩情。想罷,瀟瀟粉唇輕起,'需要我做什麼'“你也知道今年的秋試取消了,而我祖母為我留下的盤纏並不多。”“秋試的日子遙遙無期,我要自食其力。”瀟瀟秀氣的眉頭打了結,自食其力是好事,可兩人一無親二無情,他並不覺得自己能幫上什麼忙。主動對心上人說出自己的窘境,不是什麼光彩事,劉芷臉上很窘迫,心中更是忐忑。瀟瀟在那張酷似劉奶奶的眉眼上逡巡一圈,還是心軟了,'我能幫上什麼忙'劉芷暗自鬆了一口氣,有些事她已經無法言明,只能讓對方親眼看到真相。即使真相殘忍傷人,可她覺得總比待在惡魔身邊要好。伸出一雙佈滿血泡的雙手,劉芷一臉苦笑,不斷自嘲,“能教教我如何砍柴麼?果然是百無一用是書生,我這一手的血泡,卻連一捆柴都沒砍回來。”瀟瀟心下了然,劉芷從小到大長在書院,在家為數不多的時間也在讀書習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日子過久了,這些粗糙的活計自是拿不起來。而他不適合將送柴的事全權攬下,畢竟他不能養她一輩子。遂,瀟瀟點了頭,'等我傷好了,我帶你去吧!'劉芷臉上掛上愉悅的笑,連連道謝。也不再耽誤瀟瀟,轉身離開。背對著劉芷的瀟瀟,沒看到劉芷臉上的笑很快卸下,取而代之的是不符合年紀的深沉。劉芷望著青山的方向,很快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她不會忘記那人血腥的笑容,也不會忘記那人嗜血的威脅,這已經構成一個迴圈的噩夢,不斷侵蝕她的夢境。祖母去世,沒人再關心她,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夜不安枕的她消瘦了多少。一日復一日,分明不是她的罪障,為什麼痛苦的是她,逍遙的卻是那人?她不惜向書院告假,所圖又是什麼?劉芷已經記不清自己進入青山多少回,也數不盡自己站在院落偷偷矚目青山的入口有多少次。馮雨歇武功在身,她根本不敢跟蹤,只能用最愚笨的方法去查探。每當看到馮雨歇路過,她心裡會浮現一種詭異的興奮和不安,她悄悄注視她消失的方向。然將近三個月的時間,她只看見馮雨歇入山兩次。而這三月的時間裡,有一個月的時間,馮雨歇是不在麥香村的,她將馮雨歇發作的時間判斷為每月一次,並默默的記下日子。無論馮雨歇狼狽與否的下山,劉芷都會在她離開後再入青山尋求馮雨歇曾經走過的蹤跡。青山太大了,可是架不住有心人。劉芷將馮雨歇的活動範圍總結到一個區域。其實證據是遠遠不足的,很可能她推算有誤,也很可能她剛有所動作,對方便輕易揭穿,結局對她而言,都不會太好。可劉芷等不及了,她已經多次看到馮雨歇將瀟瀟接到家裡。想起當初地上的獵物,就好似看到瀟瀟的悽慘模樣,她的內心在恐懼但願她還來的及。同樣焦急的還有駱氏夫妻。駱辰辰出嫁三天回門後,駱錚便從如玉口中問出了瀟瀟所在的地方。至於瀟瀟的現狀,如玉並未多透露,只道:“眼見為實!”若不是瀟瀟如今的處境需要駱錚幫忙,如玉怕是連瀟瀟的住處都不會透露。遠離喧囂才是瀟瀟的最佳生存之處。洪氏火急火燎的幫駱錚收拾好衣物和盤纏,一邊打包卻在一邊落淚。瀟瀟之所以離家出走,是因為村民對駱家的詆譭太大。一夜失聲,性情大變,村裡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瀟瀟妖魔附體,更有甚者造謠瀟瀟就是顆掃把星,他染了晦氣還要傳染給別人的。就這樣一日重於一日,從同齡孩童的冷落,再到大人的唾棄,讓瀟瀟日漸消沉,整日將自己困在屋中。可即使如此,駱家的處境也沒能好上幾分。時間不等人,眨眼間瀟瀟13歲,已經到了定親的年紀,不但沒有媒人上門,所有人都將瀟瀟當初了嫁不出去的反面教材。村裡的孩子一般13定親,15成親。到了15這一年,瀟瀟別說成親了,駱家都成了十里八村的拒婚往來戶。而這一年駱辰辰也13歲了,他也即將步上瀟瀟的後塵。因為孩子的婚事,駱錚與洪氏已然決定要搬家,可突然有一天,瀟瀟離家出走了。洪氏的眼淚吧嗒吧嗒落到為駱錚收拾的衣物上。他那可憐的兒啊,離開時只帶了兩套衣裳和三個饅頭。路途遙遙,他是如何活下來的?駱錚想的卻比洪氏要多,單單從駱辰辰藏信這件事與駱辰辰心虛的態度,她便知其中必然有溝壑。是不是辰辰對瀟瀟說了什麼?否則那麼多年都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