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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有危險牌的警醒,瀟瀟警惕了許多,打算找到合適粗細的樹木速戰速決,實在不行,就爬樹躲避危險。打定主意,瀟瀟往青山深處走了一些。找好樹木,瀟瀟手中的砍刀尚未揚起,一陣寒風蕭瑟而過,瀟瀟不自覺的吸了吸鼻子,一雙圓瞳一瞬間瞪的溜圓。寒風裡帶來一陣濃郁的血腥味!這一剎那,瀟瀟腦中的念頭過了千千萬,最終,他選擇爬上附近的一棵古樹。時間分分而過,青山裡除了一些鳥叫,並未傳來任何嘶吼乃至奔逃之聲,只是空氣裡的血腥氣更加濃郁。這般清晰,應該不遠才對。瀟瀟順著樹幹往上爬了幾許,透過稀落斑駁的枝幹四下望去。許久,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到西北方向的一個青色人影身上。那抹青色熟悉的的讓他眼睛發緊,瀟瀟順著樹幹滑下,奔著那抹青色而去。一定不要受傷啊!腳下的枯枝踩的吱呀作響,橫七豎八的枝條甚至刮傷臉頰,瀟瀟全然顧不上,只希望自己快些,再快些。馮雨歇虛弱的靠在野狼的屍身上,心裡一陣陣發苦,蠱毒不但提前,且發作起來更加兇猛了,她真怕有那麼一天,她完全失控,傷害身邊最親近的人。身後遠遠傳來異樣的聲響,馮雨歇嘴角離開野狼的動脈,耳朵動了幾動。若是若是被發現什麼,她怕真要殺人滅口!不對,聲音不對!聲音越來越近,沒有驚呼,只有急速的喘息,奔跑間的呼吸韻律都那般熟悉。縱然馮雨歇內力幾近耗盡,她也無法忽視那種熟悉的韻律。馮雨歇一瞬間有些發矇,身上許多痕跡都來不及掩飾,怎麼辦?眼神慌亂的落到野狼身上,最終注目到那雙利爪之上。馮雨歇狠了心,抓住狼爪,捏出利刃,對著胸口就是兇狠的一爪。胸前的疼痛讓她清醒了不少,將野狼身上捅了幾刀,又胡亂的拭乾唇角的血跡,馮雨歇整個人偎在狼身上。無論如何,先裝作受傷吧!瀟瀟很快的跑了過來,一張蒼白又驚慌失措的臉龐,讓馮雨歇心裡驟然一疼,卻又不得不將謊言繼續下去。“小兔子,我沒事!”馮雨歇虛弱的開口。衣衫破碎,滿身的鮮血,哪裡是沒事的樣子。珠光波動,淚盈於目,瀟瀟強自鎮定,顫抖的扶上她的肩膀。'你忍忍,我帶你去看醫師。'瀟瀟手臂穿過馮雨歇的腿彎,微一用力,將人抱了起來。嗯,傳說中的公主抱!馮雨歇腦袋靠在瀟瀟肩頭,老臉不受控制的紅了一紅。一路無話,瀟瀟很快的抱著人出了山。迎面遇見端著洗衣盆的趙氏,一臉見鬼的表情,撒鴨子往家跑,“不得了了,當家的,你快來看哪,駱瀟瀟搶了個女人回家了”馮雨歇&瀟瀟:這人眼睛是有多瞎!駱瀟瀟抱著人飄忽的要往鎮上走,馮雨歇趕忙道:“小兔子,先去我家,我家有傷藥!”開玩笑,這一路抱過去,小兔子受累不說,她二人真要紅遍麥香村了。聞言,瀟瀟乖乖的往馮雨歇家走。過了初時的驚慌,馮雨歇已經冷靜下來,趁著小兔子去外屋取藥,已經將前後的言辭想了透徹。瀟瀟抱著藥箱進來,只見馮雨歇將上衣脫了個乾淨,掛著傷的胸口明目張膽的擺在瀟瀟眼前。真是太驚悚了!傷口紅腫的醒目,可兩側的柔軟也無法讓人忽視,瀟瀟好想戳瞎自己的一雙兔眼!馮雨歇病嬌的靠在床頭,看似大大咧咧,實則鬼的很。見瀟瀟臉上泛起的紅雲,眼睛無辜的眨了眨。“都是自己人,想看就看,不用客氣!” 任務“小兔子,你怎麼了?可是被為妻迷住了”瀟瀟一副如遭雷劈的呆滯模樣,馮雨歇見他被彷彿被定身一般,不由有些擔憂。好像玩大了!迷?迷你妹啊!瀟瀟瞬間想起了白果果願意掛在嘴邊的口頭禪,拉回神智後,瀟瀟擼了把自己扭曲的面容,沉下了小臉兒。'你閉嘴!'“噢!”一室安靜,只剩兩人輕微的呼吸聲。因先前受傷,瀟瀟見慣了馮雨歇給自己換藥,此時面對同樣的情況,倒也得心應手。瀟瀟手法很輕,再加上馮雨歇吃了萬老新研製的止痛藥丸,這微微的力道更算不上什麼。很快盆裡的溫水便被染紅了。待到瀟瀟上好藥,為馮雨歇綁好繃帶,再抬頭看她。馮雨歇半靠在床頭,那雙瀲灩淬著光輝的眼已被遮住,只餘清晰而平穩的呼吸,蒼白又憔悴的面容。這是一派勞累而又安穩的睡相,也是瀟瀟從未見過的。他眼中的她,總是活力四射,光芒萬丈,任何時候臉上都少不了璀璨的笑。儘管有時那笑看上去很假,可瀟瀟卻移不開眼。可是此時,睡著的她卸下了往日人前的偽裝,眉間緊蹙,充滿了疲憊。瀟瀟無法瞭解到她的憂愁,小心翼翼的將馮雨歇扶躺,蓋好被子,而後彎腰在她緊皺的眉間印下一吻。好好睡吧,醒來又是燦爛的一天!安頓好馮雨歇,瀟瀟轉身去了曲水河鎮。畢竟他不是大夫,心中始終不安穩,所以還是決定將萬老請過來。與街頭的清冷不同,醫館裡人滿為患,排起了長龍。瀟瀟等的焦急,也顧不上排隊病患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