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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馮雨歇哦的一臉意味深長,然後低頭專注的看花苗。突然,她再次抬起臉,“其實這些你分不分的清都無所謂,反正我都會。”面對擰著眉頭還在思索這話含義的小兔子,馮雨歇一本正經的道:“我什麼都會!”瀟瀟眉毛仍在打結。馮雨歇已笑容滿面,眼含期待,“小兔子,你嫁給我好不好”嫁給我,所有的事都由我來承擔。多年以來,她受蠱毒折磨,身體的慾望很低,也從未在情情愛愛上有過多想法。反而是仇恨佔據了她的思維。直到遇見了他不知何時起,眼前這個纖瘦白淨的男人就入了心,並且紮了根。馮雨歇跟從了自己的心,她想要這個男人。她想要這個男人陪伴她的身邊,洗衣煮茶,閒聊人生。自從清楚彼此間的糾葛,她心間無時無刻不慌亂。她想著快些,再快些,將他娶到身邊。她怕晚了,他便不見了!離開三天,她理清自己的思路,便做好下手的準備,只是瀟瀟的反應,她仍是有些忐忑。臉上的笑有些維持不住,收了笑容。她靜靜的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瀟瀟從擰眉沉思到訝然不知所措,最後變為面無表情。一種難言的酸澀蔓延上心頭。若是不是卡在戶籍上,他想他會點頭。對面是忐忑期盼的目光,瀟瀟心下不忍,平靜許久,才留出貫常淡然的目光。他唇色泛白,'我不會做任何人的侍。'馮雨歇一愣,她從未想過讓他做侍,她想娶他,自是想給他最好的。只看他道:'若是你能下來婚書'瀟瀟沒有繼續說下去,他自認為婚書會是兩個人的結束,讓她死心,也讓自己死心。明媒正娶需要在官府登記入冊,他連戶籍都沒有,辦下婚書難於登天。馮雨歇卻已滿心歡喜,眼裡心裡充斥著濃濃的喜悅,“當真?”瀟瀟閉口不言,低垂的眸子掩下所有情緒。馮雨歇也不在意,只當他害羞,眉飛色舞的盤算接下來要做的事。孤男寡女處在他院子裡終不是回事,瀟瀟抬頭看看天,又看看彷彿入定了的女人,實在忍不住。他想拿捆柴做掩護繼續將她打發了,想了想,直接作罷,扯著馮雨歇的袖子來到木籬笆邊。指了指她的家,意思再明顯不過,翻過去就是你家了。馮雨歇腦袋裡還在過事,翻過木籬笆才反應過來,頗為無奈的看著瀟瀟。“小兔子,你打發我的方式越來越簡單了!”臉上掛上嬉皮笑臉的笑,“是不是因為咱倆越來越熟了?”對於這種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的,瀟瀟選擇了轉頭就走。身後傳來哀怨的一聲:“小兔子,說話要算數啊!”看著眼前的身影一個踉蹌,馮雨歇笑眯眯的回了家。 落戶難明媒正娶的婚書是由里長作保,登記入冊後由官府下達。馮雨歇自從來到麥香村,因並未想好是否在此落戶,且生意的事讓她忙得團團轉,此時她的遷移手續仍然在自己的手中。若想盡快娶瀟瀟入門,她的落戶問題也迫在眉睫。而無論落戶還是保人,她勢必要走里長那一關。因此,她早早去了青山,獵了四隻野雞,打算送兩隻,再與小兔子對分。未想,她拎著野雞剛剛下山,就遇見形色匆匆的里長。雖然打過的交道不多,但馮雨歇旁聽了許多這個里長的事蹟。不可否認,里長為人算是公正的,只敗在她那個碎嘴的夫郎趙氏身上,否則這幾年在任期間,風評會更上一層樓。里長表情有些凝重,似遇到難辦之事。馮雨歇猜到箇中一二,她往來行商,對訊息的把控向來精準。此時里長憂愁的事無非是官府的官員突然換任了。自青山地動以來,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不換任處理掉這些已經暴露在外的線人,難道坐等上面查處她們私造兵器的蛛絲馬跡?馮雨歇能查到事情的始末,但並未勒令手下詳查背後之人。她只是一介普通布衣,自懂得民不與官斗的道理。如今,官府整個班底全部換任,應是引起了里長的憂慮,畢竟那新一班底的人馬的脾性,直接關係到麥香村的民生。遇見好官,麥香村必會更加富裕。遇見歹官,一切就不好說了。而這恰恰就是里長最擔憂的地方。里長站下腳步,看向對面長身玉立,面容俊秀的女人。里長深知,她來麥香村定居已有些時日,但來找她還是第一次。對面的人在氣質與行事上都與她不同,逼走盤查戶籍官吏的利落與囂張,她至今也未忘記。里長有時會偷偷感慨,是不是她真的老了,為人處世才會如此小心翼翼。揉了幾把酸澀的眼角,里長開口問道:“有事?”馮雨歇扯出一抹常有的笑,不容分說塞了兩隻雞進里長的手裡,“自是有事的,一時半會怕說不完,邊走邊說。”里長麵皮抽了幾下,“有事說事,不用送禮。”若是開了收禮的先河,以後麥香村的村民每次找她辦事都會人前送禮,人後罵她貪財。上一任里長就是這麼被拉下臺的。馮雨歇一臉詫異,“這哪叫送禮,我送禮都是送銀票的!”正是清楚里長的為人,她才選擇去打了幾隻野味。能吃到她親手打的野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