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瀟瀟驚的差點捂上自己的小心臟。這麼快就發現了!馮雨歇愛恨交織的揉了揉他的發頂,若不是怕將人嚇跑,她一定會在他軟呼呼的小臉兒上啃幾口。瀟瀟,有求於人,他忍。那隱忍的小模樣,讓馮雨歇忍俊不禁。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馮雨歇倒出三粒藥丸到瀟瀟手上,囑咐一句,“給產夫服下,補氣血的,沒有壞處,我隨後就到。”得到肯定答覆,瀟瀟又是一路狂奔。馮雨歇的身影急速而去。其實怪不得瀟瀟,以萬老的脾性,一般人很難將人請出。萬老是醫痴不假,但她還真沒什麼醫者仁心。不是熟人,不是疑難雜症,讓她出山難上加難。這基本是所有神醫谷出身的醫者秉性,千老也好,萬老也罷,通通帶著那麼點不容於世的感覺。但小兔子既然找到馮雨歇這裡,馮雨歇已做好了打算,扛也要將人扛過來。這次她沒走正門,直接從院牆處跳進去,走進那讓她備感無愛的屋子。還是那堆奇怪的器皿,和桌子上奇奇怪怪的瓶子,馮雨歇突然恍悟,之前準備送給小兔子的瓶子忘送給他了。桌子上一堆存貨,馮雨歇暗暗打算,要不要再拿兩瓶,結果就對上兩雙虎視眈眈的眼睛。馮雨歇識時務的將手縮了回來,掩飾尷尬,霹靂啪啦說出此行的目的。本以為要費一番口舌,甚至動些武力。哪知那擺弄器皿的二人詭異的對視一番。白果果一番邪笑,“有小白鼠送上門了,接不接?”萬老眼眸冒出綠光,讓旁觀的馮雨歇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只聽她鏗鏘有力的回答,“接!”剛剛做好準備,病患就送上門了,哪還有這樣的好事!二人迅速的打包藥品和手術用具。萬老在馮雨歇呆滯的目光下踢了踢她小腿,“快帶路,救人如救火!”馮雨歇:她不信!一路直奔杜家,剛進院門,就聽見裡面撕心裂肺的吼叫。萬老眉毛立起,不爽的看向馮雨歇,“你確定是難產?”難產的產夫嗓門還能這麼大,留著力氣生孩子不就好了。以為白來一趟的萬老與白果果,俱是怨念叢生。馮雨歇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她也是聽小兔子說阮心心難產的,但轉念一想,小兔子不可能在這麼大的事情上沒有判斷。忽地,她想起了自己給的藥丸子。“我給了他三粒我常吃的補氣血的藥丸。”原來如此,萬老的眼睛再次放光。白果果已經直接衝進了屋子,還把門口的杜三撞的一個踉蹌。扯開穩公,就坐到床邊。屋裡的人嚇了一跳,瀟瀟見是白果果,鬆了一口氣,眼睛期盼的望向外面。阮心心嚇得連尖叫都吞進嗓子裡。白果果也不廢話,直接與產夫言明,“我需要對你的產況進行檢查,然後與萬老做探討,萬不得已,可能要做一些特殊的手段。”瀟瀟握著阮心心的手緊了些,向阮心心點點頭。阮心心是最信任瀟瀟的,因此心裡有了底,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了力氣。他含著淚對白果果道:“求你,保住寶寶,我沒關係。”父愛無疆。白果果眼神深深,這一刻覺得身子上的擔子重了許多。這不是實驗,這是救命。在這個女尊男卑的世界,白果果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使命感。他向著阮心心重重的點頭,而後開始檢查大人與孩子的情況。出去的時候,白果果面目凝重,快速與萬老做了探討,而後將幾張紙交到杜三的手中。馮雨歇已經簡單的與杜三介紹了萬老等人,杜三心裡是感激的。但看到手中的紙,她是崩潰的,她磕磕絆絆的解釋:“我我不認不認字。”白果果皺著眉頭解釋,這是前世帶來的習慣,無論責任還是使命,他會盡力,但一些該有的麻煩必須扼殺在萌芽裡。畢竟古人沒幾個能接受的了剖腹產。聽完內容,杜三整個人都傻了。白果果不忍,與她做了保證,“我們有八成把握。”而那些“保大保小”的穩公也不過僅僅三成。杜三經過激烈的掙扎,橫目片刻,終於做了決定,“好,我按手印。”白果果露出八顆閃亮的小白牙,“那麼,先從備用血庫開始。”消毒,麻醉,消炎,縫合,這些專案一直是萬老與白果果研究的,但是剖腹產還是會有一些產後的併發症,而大出血的機率太大了。除了馮雨歇這個特殊種族,白果果將所有人的血液樣本做了採集,連自己都沒放過。結果是喜人的,杜三和瀟瀟的血型都與阮心心吻合。還好,還好,白果果松了口氣。萬老將穩公清了出去,屋子裡只留下她和白果果,而瀟瀟和杜三則在外間,隨時等待獻血的任務。被忽略的馮雨歇厚著臉皮擠到瀟瀟身邊。瀟瀟看著自己的手腕,有些懵圈,很多東西聽得半懂不懂,還被下了保密的命令。但他相信馮雨歇,連帶著相信與馮雨歇親近的這些人。若是馮雨歇知道瀟瀟心中所想,怕是最欣慰的。屋子裡的兩個人麻醉了孕夫之後,開始有條不紊的手術。時間滴滴答答流過,增劇的是兩人額頭上的汗水。萬老快速的拿過帕子擦掉白果果頭上的汗,邊遞工具邊細細觀察白果果的動作與產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