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又鬱結於心,身子骨就有些受不住了。逸王請了太醫去診脈,但太醫都是皇帝那邊的,定然不會盡心診治,所以就一直拖了下去。太醫壓根不給逸王面子,就算逸王找了其他大夫治好了榮太妃,頂多罵一句太醫是庸醫,可沒證據說他們診治得不用心。太醫連藉口都想好了——為了穩妥起見,用藥謹慎,所以會好的慢些。宮裡御醫都這個德性,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開的方子藥性都溫和得不行,輕易不用激烈的治療手段。既然是有跡可循的,逸王便不能說什麼了。而逸王那邊,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竟也沒有再請別的大夫給榮太妃治病。可能是覺得自家親孃確實太折騰了,想讓她好的慢些。又或者是想借侍疾多在京郊待幾個月,不摻和進京城的事情裡來。總之,他如今還陪著榮太妃在莊子上,而且除夕宮宴都沒來,確實躲過了年節時間的那一出出好戲。“宣平侯為什麼這麼執著要弄死我?”慕離風微微皺眉,“我身邊的釘子被拔掉了,他就新找個小太監來推我,還是在除夕這日,而不選其他更保險的時候。”除夕這天動手,就算是小事也要鬧大,皇帝定會徹查。陸景恆聽完一愣:“也是,他怎麼這麼想不開”慕離風回憶起陸景恆默寫給他的那本手札,手札裡明面上記載了不少訊息,陸景恆就是靠著這些訊息才能替他報仇。但是這些天,慕離風發現那些訊息其實不全,比如陸景恆說他落水的這件事,手札上就更不沒有提。按理說,這種差點導致自己早夭的大事,他不可能不在“日記”裡記上一筆的。除非,這個手札並不是日記,只是偽裝成日記的東西。那上輩子的自己,寫這本手札是為了什麼?又是為了給誰看的?真的只是給陸景恆一個人看的嗎?